分卷阅读7
说不出来。“啧啧,好好一孩子,都给弄成什么样?可怜喏。”声音柔和的男子施施然走到曲陵南正前,却原来是个年轻男子,只见他峨冠宽袍,翩然若仙,浑身带了一股说不出的超然仙气。此人衣袖一翻,随手一捏,曲陵南顿时感觉像有只手揪住她的前襟将她拎到于男子平行位置,曲陵南看清了这人相貌,长得并未见得多俊,然却处处留意姿态潇洒,就连捏着手诀的手势,也非要讲究几分。曲陵南只觉得他比戏台上唱戏的还有趣,就差往脸上画几道粉墨。虽说这一手凌空取物令她诧异,但对曲陵南而言,这也只是诧异而已,世间百态,各得其所,有能飞檐走壁的,自然也有能御风而行的,她见得少,却不代表不存在。因此曲陵南只斜觑了一眼。“哟,这小东西瞪我。”那男子大惊小怪起来。“挖了她的眼珠子便是。”那声音尖利的男子慢腾腾地走了上来。曲陵南这才发现,刚刚笃笃的木棍敲地声原来自此人,他一身短衣打扮,拄着拐杖,脸倒是长得不错,可惜一道疤痕从眉间划到嘴角,生生将一张俊脸给毁了。他表情阴沉,瞥了曲陵南一下,不理会他,却走到地上的傅季和身边,阴森森地问:“你刚刚,好像提到曲兰宸?”傅季和惊惧地看他。“泾川曲家的?”他又问。傅季和立即摇头。那男子却不理会他,转头扯出一个微笑,伸手一抓,金光一闪,一物飞至他手中,那男子翻过手掌,徐徐展开,掌心那俨然是刚刚从曲陵南脖子那掉出来的金铃铛。男子摇了摇,铃铛早已哑了,哪能发出声响,那男子却面露喜色,转头对拎着曲陵南的师弟点了点头。“真没想到,原本只是下山恭贺师妹大喜,却让我们找到曲家后裔。哈哈哈,此乃天意!”抓住曲陵南的男子哈哈大笑,右手一挥,连做出数个复杂的手诀,顿时一股清水从空而降,哗啦一声,直直浇道曲陵南头上。曲陵南皱眉,又见那男子不知做了什么,只觉脸上一凉,整个脸已经从乱发中被清理出来。她发现对面男子喜色溢于言表,目光贪婪地盯着她,连连道:“郝师兄,快看这小丫头,果然不愧是姓曲的。”刀疤男子转头冷淡地看了她,犹如打量货物一般仔仔细细扫视过她全身,随后点头道:“很好,将她献出去,必是绝佳货色。”“可惜尚在稚龄,得养多两年,”年轻男子啧啧叹道,“不然你我直接采补,修行必定大有进展。”“师弟此言差矣,全玄武大陆修士哪个不想要养一个曲姓人?这女娃娃恐怕不是你我消受得起,还是拿去换掌门秘藏的功法丹药划算。”疤脸男子摇头,慢吞吞地对地上的新娘子叹道,“师妹,你可是又没听懂师兄们的话里打何种机锋?”新娘子颤声道:“请,请师兄不吝赐教。”疤脸男子笑容狰狞,盯着地上的女人,用刻意为之的温柔腔调道:“你又调皮,好端端的功课老也不上心,竟然将宝贝误认为妖魔,还险些暴敛天物,我都不知拿你如何是好。”新娘子咬着唇一声不发。“你可是很想知道这小丫头是什么宝物?”疤脸男冷冷一笑,“可惜这宝贝与你无干,你就算知道了也用不上。”他伸脚一踏,狠狠踩到傅季和背上伤口,傅季和凄厉地惨叫一声,那男人却笑得嘴越发咧开,踩得越发重。他原本可用法术代劳,可他却宁可用这种原始而直接的方式,他原本能直接杀人越货,可他却一脚一脚踩踏傅季和。不知道踩了多久,傅季和嘴角溢出血来,终于不再动弹。疤脸男转头对新娘子道:“踩死了,小师妹,看来你非守寡不可。”他一步步逼近新娘子,问:“你都嫁给姓傅的了,拿了我们郝家的东西,是不是该还回来?”新娘子咬着唇,突然间拼起全身灵力,双手化掌,祭出一只飞快转动的小鼎,直取疤脸男子。可惜她尚未催动小鼎攻击,就见银光一闪,一柄薄到半透明的短剑飞快插入她的心窝。新娘子直接倒地,小鼎失去灵力支撑,转了几圈,也掉了下来,疤脸男手一收,将小鼎稳稳纳入怀内。“哎呦,郝师兄,对不住啊,不留神把你的心上人宰了。”年轻男子笑嘻嘻地道。疤脸男瞪了他一眼,蹲下来在新娘子身上摸了摸,不一会,找出一只褐色小袋。“没想到师妹嫁个人,倒把全身嫁妆随身带着。”年轻男子嘻嘻哈哈地道,“郝师兄,恭喜你夺回传家宝。”“嗯。”“这一趟收获颇丰,”年轻男子自怀里取出一套绳索,随手一挥,那绳索便自动爬上曲陵南身子,将她牢牢捆住。“走,把这小丫头卖个好价钱去。”☆、第6章这师兄弟二人将曲陵南捆缚完毕,年轻男子便自怀中掏出两只紫色纸鹤,注入灵力,伸手一扬,两只纸鹤逐渐变大,足有真鹤大小,模样古怪,看着也未见得多牢固,可年轻男子将曲陵南抛置鹤背上,居然稳稳当当,并未出现压塌纸鹤的状况。曲陵南心忖,这可真比市集内玩吞剑喷火,胸口碎大石的有能耐啊,若自己也有这本事,也无需辛苦捕猎,见天地吹口气变变纸鹤换银子,三餐也有继了,娘亲兴许也不用那么早去了。她心里这么一念,脸上难得露出羡慕神情,那年轻男子甚为得意,道:“怎么?小丫头眼馋这玩意?”曲陵南此时深入骨缝的撕裂疼痛已不知不觉停歇下来,她浑身如被巨石做的碾子从头到尾碾了一遍般毫无力气,又被冷水一浇,凉风一吹,禁不住有些打冷战。然她自幼惯了苦痛均自己扛着,这会也不在意,只抬眼瞥了那男子一下,动了动嘴唇,吐出一句:“能飞么?”年轻男人笑道:“此物名为紫云飞鹤,乃修士代步的常见工具,自是能飞。”曲陵南点点头,回头看她爹倒地上一动不动,又问:“他死了么?”“我师兄那几下,便是练气期修士也受不住,自然是死了。”曲陵南心里有些空,似乎这事没办好,倒让旁人给代劳了,只是旁人为何要代劳呢?她皱眉问:“你师兄的娘亲莫非也老为他而哭,哭着哭着就死掉了么?”年轻男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摇头道:“不,我师兄原看上的女子嫁与了他,夺妻之恨,嘿嘿,你小娃儿不懂。”曲陵南确实没听明白,她的注意力被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