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啕大哭。婴儿受到惊吓,跟着放声哭起来。年轻人呆愣片刻,冲上来问:“春花呢?春花怎么样了?”钱仵作冷哼一声:“你这年轻人贪心不足,孩子能活下来就是积了大德了,还想把大人也保下来?”“是不是你们对春花动了刀子?”年轻人伸手去揪钱仵作衣襟,被叶落按住。周围议论声骤然响起,钱仵作冷笑道:“什么动刀子?你听错了,当时我们要剪刀,把孩子从你媳妇腹中推揉下去之后好剪断脐带呢!”“你放开,我要去看春花!”年轻人对叶落大吼。叶落面无表情松手。只要不伤及李神医与钱仵作,他去看猴子他都不管。得到自由的年轻人冲进了屋里。年轻妇人躺在床榻上,悄无声息。乔昭正在为她整理衣裳。“你让开——”年轻人冲了过去。乔昭早早便往旁边一避。“春花,你怎么样了?”年轻人颤抖着手伸过去。李神医翻了个白眼:“她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啊?”这年轻人真是无理取闹,明明把他们请来时这妇人已经不成了,放在平时一尸两命是逃不掉的,现在孩子活了居然还不知足,这是想讹诈他们不成?李神医正这么寻思着,年轻人就一声惨呼:“春花,春花你醒醒啊!”他摇晃了一下身子已经冰凉的年轻妇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掀起妇人衣摆,看到妇人肚子上长长的伤口,一双眼睛瞬间充了血,豁然转头怒视李神医。“你,你害死了春花,你把春花肚子——”没等年轻人说完,李神医一脚就踹在了他脸上。“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李神医收回脚,恶狠狠问道。脸上挂着鞋印的年轻人被踢蒙了,一时没有回神。“你媳妇死了,你儿子还活着呢,难道你要全镇人都知道,他是从他娘肚子里直接剖出来的?”年轻人转了转眼珠,愣愣看着李神医。“年轻人,咱得要点脸,你叫老夫来时你媳妇差不多就咽气了,现在你来跟老夫耍赖?”“我……我媳妇死了,我怎么办?”李神医撇嘴:“我又不能给你当媳妇,你赖我也没用!对了,准备好诊金。”“诊金?”李神医气乐了:“不收诊金,你以为老夫餐风饮露啊?”真是搞笑,缝合伤口的针用这一次就要换了,这不要钱啊?专门制的桑皮线不要钱啊?他养的那一院子鸡鸭吃喝不要钱啊?“记住了,守口如瓶,别让乡里乡亲的知道你儿子怎么生出来的,他以后还能好好做人。”李神医最后警告一句,一甩衣袖,“昭丫头,咱们走。”乔昭忙跟了上去。二人一出来,立刻被看热闹的人团团围住了。“李大夫,您可真是活神仙啊,俺娘瘫了十几年了,要不您去给看看吧。”“哎呦,你娘瘫痪十几年比得上我爹瞎了半辈子惨吗?李大夫,求您先去给我爹看看吧。”人们争争抢抢,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四娃出来了!”场面忽然一静,众人不由看向门口。“儿啊,你怎么了,别吓娘啊。你看看你儿子,多俊呐。”年轻人的母亲抱着孩子凑过去。年轻人看到孩子的脸,放声大哭:“娘,春花没了,娃娃一出生就没娘了——”“没办法,这是命啊,孩子能保住已经是老天开恩了。”年轻人木然点头:“是,多亏了李大夫,助春花把孩子生了下来。”“是呀,咱们可得好好谢谢李大夫。咦,李大夫呢?”众人这才发现李神医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此时乔昭一行人已经出了镇子,走在阡陌小路上。“李爷爷,您就这么离开这里了?”“不然呢?闹了这么一出,以后清净日子没有了,不走等什么?”李神医显然心情不好。钱仵作笑呵呵插嘴道:“老李啊,你真舍得就这么走了?隔壁翠花咋办啊?”李神医暴怒给了钱仵作一拳,气道:“当着后辈的面胡扯八道什么!”他真是流年不利,来这小镇子什么都好,就是隔壁邻居太莫名其妙了,三天两头给他送鸡鸭蛋。他不爱吃蛋,那么多鸡鸭蛋后来实在没地方放,全孵成小鸡小鸭了!乔昭眼波一转,笑道:”钱爷爷,您说的翠花是不是那位王大娘啊?”“没错。”钱仵作哈哈笑起来。“那位大娘确实是个热心人呢。”乔昭颇为遗憾叹口气。李爷爷孤零零一辈子,眼看着红鸾星动,就这么离开还真是可惜了。李神医狠狠瞪乔昭一眼:“今天教你的都记住了吗?”提到这个,乔昭立刻敛起笑意,肃然道:“记住了。”李神医点点头:“记住就好,我还有话要叮嘱你。”“李爷爷您说。”“这剖腹产子的法子,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李神医一脸严肃,叮嘱完解释道,“世人无知,又重子女轻妇人,这个法子一旦传扬开来,许多本能闯过生产那道关口的妇人可能就会无辜丧命。”第803章绸缪乔昭肃容点头:“您放心,我记住了。”钱仵作撇撇嘴:“行了,这时候别说这么严肃的事儿,还是好好想想咱们之后去哪吧。”李神医一听就愁得抓头发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天下之大竟没个能让他安生久留的地方。“李爷爷,要不您还是随我们回京城吧。”乔昭想到这次相聚之后还要分别,而李神医已是如此年纪,便心生不舍。眼下明康帝驾崩,新帝继位,短期内应该不会动冠军侯这根定海神针,李神医在京城安全上是有保障的。“李爷爷,您回了京城,等闲人请您看诊若是不愿,我们都能替您拒了的。”李神医摇摇头,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真有人请我看诊,你们可拒不了。”乔昭微怔,不由与邵明渊对视一眼。李神医这话说得就有些意思了。此处没有外人,李神医扫量一眼四周,声音放低:“现在睿王继位了吧?”他虽然在南边小镇,但明康帝山陵崩这样的大事亦是有耳闻的。“是。”邵明渊越发觉得李神医有异。一声轻叹响起:“这就对了,将来你们这位新帝啊,安稳不了。”“神医,您的意思是——”李神医冷笑:“新帝的长女是什么时候生的?”“明康二十六年十一月底。”乔昭略一思索回道。“那就是了,当初睿王请我调养身体,我千叮万嘱一年之内不得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