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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杆上,所以上去告知头等舱区的保安和侍女们,然后就发现保安和侍女全部是昏睡状态。警报拉响,船长匆匆赶到,随船的医生也很快被请来。经过通风透气的抢救后大部分人都醒来。船长耸肩:“看样子像是煤气中毒?”医生摇头:“应该不是,原因我无法判断,不过结果还算好,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有什么后遗症。”忽然间,几声尖叫传来:“大小姐,大小姐,我们的大小姐不见了!”做主预定这条海轮的正是张美溪的贴身助理杏子,原本一切顺利,入睡也很沉很重,一夜无梦。谁知道醒来后大小姐失踪了。杏子等一干女助理都是分头四下寻找,连一向悠闲自在的周二少爷也忽然脑门滋滋的冒起了冷汗。他甚至顾不得擦,和周三少爷一起用手枪顶住了船长的脑袋:“不要耍花招,不要声张,一切听我的安排,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船长五十来岁年纪,欧洲面孔,穿着白色呢子套装,戴着一顶白呢子帽子,他也吓得双手半举起来,小腿打颤:“是有一位小姐失踪了吗?我向上帝发誓,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你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配合,请先把枪放下。”周二少爷点头,像是在警告船长,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不要慌张,不要慌张,保持冷静,保持冷静!”整个头等舱区域里都是很安静的,忽然间有一声女子的尖叫,船长用手捂住耳朵,腿忽然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周三少爷从小练武,看起来是个蠢笨模样,手法却一直像机械一样精准沉稳,这次也忍不住失控,手下打滑,子弹呼啸而出,打在钢铁的船壁之上,穿透而去,留下一个黑洞。紫艳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小桃jiejie昏过去了。”只是小桃昏了而已,周二少爷和周三少爷同时微不可查的喘了一口气。杏子的脸僵硬地如同一块木板一样,双目通红到滴血,她嘴巴里喃喃的重复:“不能晕倒,不能晕倒,找到了大小姐就可以死,现在不能晕。”周二少爷,周三少爷,杏子三人的脸色都已经不像活人,但是嘴巴却都不约而同的同时重复着自己发明的话,就如和尚念经一般。经文大约是真的会有一定的效力,三个人始终保持了理智的状态,如果不计较眼神和脸色的话。周二少爷的吩咐条理清楚。第一件:副船长、大副、二副等十来个高层集中在一处小升降平台上,由紫艳看管。其余船员等三百多人集中在一层大甲板上,由只有三少爷带着蔷薇看管。第二件:杏子负责控制电话和电报,紧急求援。第三件:周二少爷带着船长,首先清查船员名单,然后挑出三十名绝对信任的船员在全船进行仔细搜索。十分钟之后,搜索名单扩大到五十人。半小时后,参与搜索的可信任名单扩大到一百人。但是依旧一无所获。三个小时后,周二少爷才终于确认了大小姐已经失踪的事实。“使用了化学类催眠药物,所以应该是被偷袭和绑架了。”这是一起很诡异的失踪案件!十二个小时之后,巨人号皇家邮轮停靠日照港,被多艘轮船和上千士兵包围着。周二少爷一无所获,张家千金失踪的新闻当然被封锁了,但是事态却一直在发酵扩大,在整个中华大地上掀起一场肆虐的爆裂飓风。......张美溪这一觉睡得很深很长,连日来辛劳的身体得到充分的修复,心跳平稳而有力,就连一直凝结的含烟眉也完全舒展开来。她举手伸了一个懒腰,又揉了一下眼角,慢慢睁开眼睛,觉得自己的精神都完全恢复到一百点。映入眼帘的是柔和的灯光,床很大,被褥柔软又清香,头顶挂着粉色的轻纱幔帐。张美溪失笑:“又是小桃子搞的鬼!”坐起身来,掀开粉色的帐幔,看见两个金发碧眼的美貌侍女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她看。张美溪又笑:“是了,这个是海轮上的侍女,我们还在船上那,到了青岛没有?”两个侍女听到她问话,一脸震撼的表情,其中一个一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很快有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个子不高,如同一只小巧玲珑的耳坠子一般,穿着西洋裙装,眼角眉梢深有风情,她笑着冲张美溪笑:“美溪小姐,侬好哇!”------------538美溪小姐的囚禁生涯(二)这是一间宽大阔朗的房间,除去巨大的床和粉红色的彩虹布帐幔之外,靠墙摆放了两只酱色泛油光的大柜子,柜子分成很多抽屉方格。墙角还放了几只长方形宫灯,看样子是做装饰用的。木质的地板,摆放着几只棉布蒲团,没有桌椅之类的家具。头顶是几盏式样简单的白炽灯,罩着喇叭状的灯罩,窗户是油漆的木头格子状,裱糊着白色的窗纸。室外有昏黄色的光线投过来,无法分辨具体的天气和时辰。说话的女子无论是打扮还是口音,都有七分像上海世家里的贵太太,最风流洋派的那种。莫名其妙给人一种亲切感。亲切感里还带了一点违和感。张美溪觉得自己身体状态很好,精神极为充沛,就像一团炙热燃烧的能量一般,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运用发挥。“这里不是船上,到青岛了吗?我的助理那?这位太太怎么称呼?”妇人装束的女子温润的笑:“叫我萍姐好了,美溪小姐的问题太多,现在肯定也饿了,我们先吃饭再慢慢说。”萍姐真是一个好名字,一百个中国的女子里,大约总有十个八个会这样叫,萍呀娟呀秀呀慧呀之类的。张美溪觉得自己思维很活跃,一百二十多个天然的和人造的化学元素在她脑子里不停的跳动,排列出长长短短亿万种组合来。可是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只好顺从的点头:“好的,你可以慢慢说。”萍姐稍微摆了一下手,一个白人侍女行礼领命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