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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刚才不是说了吗,令堂的烦恼,本宫有办法解决。”齐润又笑道。张天浩不知他到底要说什么,只能拱手:“下官洗耳恭听,若是殿下真能解了家母的心结,下官感激不尽。”齐润押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道:“不知道张大人是不是还记得十七年前,宫中发生的一件大事?”十七年前?宫中的大事?张天浩凝神回忆,这些年来,宫中发生的事不少,可要论大事,也没有几件,尤其是十七年前,看来只能是那件事了。他迟疑道:“殿下指的莫非是先皇后的事?”“张大人好记性,本宫那时候才几岁的年纪,不记得具体的事情经过,可张大人为官二十多年,那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应该了若指掌吧。”齐润笑呵呵的看着他。张天浩咽了口口水,深吸了几口气,才低声道:“十七年前,先皇后与月妃同时生产,但两宫皆有难产的迹象,皇上-----皇上心急月妃,就先去看了月妃,也是老天保佑,月妃终于平安产下了小皇子。可是等皇上到了皇后的寝宫的时候,却被告知-----母子皆未能保住。皇后是太后最疼爱的侄女,因为这件事,悲伤过度一病不起,中间吃了不少药也不见好。后来不知从哪儿来了个和尚,竟然闯入玄武殿,称自己有办法救太后,大臣们都把他当疯子看,毕竟御医都没法子,一个疯和尚怎么有办法。可是和尚却信誓旦旦,说若是不救,太后必薨,若救,可保十年内无大病大灾。太后无意间听说了,就骂皇上是不孝子,皇上没办法,只能让疯和尚救太后,只是没料到,第二日太后就能下床走动,精神也好了不少。”这段往事,因为牵扯到先皇后和月妃,是庆隆帝严令任何人不得谈起的话,所以如张佐伦这般年纪,是不知道这中间还有那样的事。张佐伦倒是听的津津有味,齐润像是还有什么不满似的,追问道:“张大人可知晓那和尚是如何救治太后的?”张天浩眼里闪过一抹惊愕,沉吟片刻,才继续道:“下官知晓,和尚也没开什么偏方,只是在太后寝宫-----以及皇后寝宫和月妃寝宫做了三场法事。那和尚还说,说----月妃生的小皇子天生带煞。是克命,先皇后和皇子就是在生产时与之相冲,才死于非命。月妃的皇子若要继续留在宫中。还会继续殃及太后和皇上,甚至是新皇后。”张佐伦眼里有着震惊之色,先不说那和尚说的是不是真的,按照当时的情况,太后一定会认为是四皇子克死了先皇后和未出世的皇子。对于克死自己的侄女和孙子的人,她还能忍着让那母子两在宫中?张佐伦面上一惊,不管当年那疯和尚是否是真的。还是太后找来故意陷害月妃和刚出生的四皇子,总之,最后太后赢了。月妃生产后不到一个月。就服毒自杀,而四皇子更是“夭折”,从此以后,太后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好。在宫中的势力。也一年比一年大。“张公子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齐润忽然问张佐伦道。张佐伦眉梢一挑,脸上立马露出悲伤:“想到还未出世的弟弟,心中一时忍不住难过,还望殿下见谅。”齐润呵呵一笑,又对张天浩道:“张大人讲了这么久,想必也乏了,本宫也没什么其他事。便不多打扰,你放心。令堂既然觉得这府上有邪物,那本宫就让承观大师来府上看一看,他火眼金睛,什么样的邪物都逃不了他的法眼。”承观国师?!张天浩心中默念一句,立即起身拱手道:“多谢殿下。”送走了齐润,张天浩才像是xiele气似的颓坐在椅子上,见张佐伦还一动不动,心中一股无名火噌噌噌的往上冒。本来四姨太刚死,小儿子也没了,他就一肚子的火气,刚才在齐润面前又紧张的像是去地狱走了一遭,越发恼怒。现在回想起刚才张佐伦的表现,终于忍不住怒骂道:“刚才险些在大殿下面前失了礼仪,若不是大殿下仁慈不计较,你现在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滚回你的院子里去,我看着都心烦。”张佐伦径直起身,连看也未看他一眼,抬脚就走。被这样无视,张天浩气的又大骂,抓起手边的杯子就扔出去:“混账畜生,白生你这个东西了。”杯子当然没有砸在张佐伦的身上,撞在门框上又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一直偷偷守在外面的杨氏,看到张佐伦安然无恙的出来后,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赶紧上前道:“夫君,父亲是受不了姨娘的死,你别放心上,别自己生闷气。”张佐伦面无表情的从她旁边走过,看也未看她一眼。杨氏面上露出几分黯然,顿了顿,还是笑着追了上去。齐润离开张府后,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最后来到京城中最有名的酒坊,买了二两最贵的酒提着离开。福德不禁疑惑道:“殿下想要吃酒,宫中多的是,怎么还在宫外买这些不干不净的,万一吃坏了身子怎么办。”齐润将手中的酒坛子晃了晃,才诡异的一笑:“这酒,可不是本宫喝的。”天竺阁因为是国寺,平日上香的香客都是皇亲贵族,香火上自然比不上白兰寺的旺盛,所以寺中几乎可以一整日都没什么人至。齐润来到大门前,让福德去叩门,不一会儿,门被一小和尚打开,“施主是来上香祈福的?”“近日皇上忧心国事,大殿下怕皇上身体吃不消,特意来替皇上祈福。”福德趾高气扬的道。小和尚一听是大殿下,立马将门大打开,恭敬的双手合十:“殿下请随小僧而来,承观大师正在殿中打坐。”齐润跟着小和尚来到主殿,果见承观闭目凝神,嘴里喃喃说着什么,木鱼有节奏的敲打。“殿下来替皇上祈福,就请右边坐。”承观一动不动,只是嘴上吩咐小和尚拿软垫。齐润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不过也没说什么,在软垫上跪坐着,也双手合十闭目,看上去是真的在祈福似的。小和尚道了句“阿弥陀佛”退下去,福德也识趣的退至门边儿上,垂手而立,一双眼睛却盯着外面行走路过的人。“承观大师做国师有些年头了吧。”齐润忽然幽幽问道。承观心中稍稍不悦,可也碍于对方身份不好不答,只是道:“殿下既是替皇上祈福,需得心诚,祈福半个时辰,中间不能被任何杂念打扰,否则则不灵验,殿下若是想问贫僧其他问题,请祈福完毕再问不迟。”齐润却嘲讽的一笑:“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承观大师在这天竺阁待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