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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秘的女神,关于她的故事很少。这一系列我一共画了三幅作品,除了赫斯提亚,还有智慧女神雅典娜和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小禾拒绝之后,我遇到我妻子,以她为原型画完了赫斯提亚,我觉得这一系列作品还算圆满。”

祝瑾年是个外行人,只觉得画作颜色柔和,充满东方人对清雅的独特审美要求,在一旁碎碎念:“创意挺不错的,就是只画了三张,是不是有点少了?”

这句话提醒了聂羽峥,他随即问:“希腊神话中,还有很多著名的女神,赫拉、阿芙洛狄忒、盖亚……为什么你只创作了三幅作品?是因为原型模特难求,还是想独树一帜?”

秋闻梵微微摇了摇头,像上课一样娓娓道来,“阿耳忒弥斯、雅典娜和赫斯提亚并称‘三处.女神’。你们应该多多少少听过一些希腊神话,众神都给人一种风流成性的感觉,私通和私生子的故事比比皆是,而这三位女神却发誓要保持处.女之身,也算是希腊神话中的一股清流。当然,我并不是在强调女性贞洁的重要性,而是想表达一种坚持自我、不入俗流的内涵……”

沈子平双眼微微一瞪,也发觉了其中的线索所在,急吼吼地问:“这件事诗蕊知道吗?”

“知道。我请她当模特时,怕她误会我的用意,就详细说了想反映出的内涵,还告诉她为什么想以她为原型画赫斯提亚。赫斯提亚很有魅力,太阳神阿波罗和海神波塞冬都向她求过婚,可她都拒绝了。我当时听说追小禾的人很多,而她并没有在大学时谈恋爱,十分符合赫斯提亚给我的感觉——美丽、聪明,很有自己的思想,但又高不可攀,男人很想靠近,却好像橱窗后的钻石项链一样难以触碰。”

“你邀请她和她拒绝你,分别什么日期,你记得吗?”

“这么久了,不记得……”秋闻梵冥思苦想一阵,“大概是下半学期刚开学时我跟她提过这事,我4月初要出国,所以肯定得在出国前正式邀请她当模特,结果被拒绝。”

沈子平沉默了,双手握拳,紧紧贴着膝盖,看上去几分沮丧。

关于其他,秋闻梵再没提供什么新信息,视频通话结束。

祝瑾年思量许久,说:“上次,秋老师对我提起这件事时,说虽然被禾诗蕊放了鸽子,但后来这个角色换成了以他妻子为原型,他一点也不遗憾,而且还觉得妻子更适合这个角色。他的妻子由于一些身体和心理原因,和他结婚这些年,都没有夫妻之实。所以,至今很可能还是……我猜想,秋老师的这些画虽不是在强调女性贞洁,但有个基本的前提,那就是符合‘处.女’这个条件。禾诗蕊一开始答应,后来又反悔,那……”

“她出尔反尔难道是因为……我.cao!”沈子平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猜测,暴了句粗口,“她是不是被章——”

“秋闻梵下半学期开学后,也就是2月下旬向她表达当模特的邀请,她欣然同意,那时,她的心理状态和生活都没有巨大改变。仅仅过了一个月左右,她就一反常态地拒绝,而且连自己的照片都不愿意提供,接着就失踪了。这说明2月下旬到4月初这段时间,也就是失踪前一个月多里,她遭到了一次巨大的打击,直接损伤了她强烈的自尊甚至是自负心。”聂羽峥出言截断了沈子平的臆断,“秋闻梵认为她所具备的条件,在她自己眼里,忽然没有了,因此,羞于在坐在画家的面前,以自己的外貌去诠释女神。一个月内,她的相貌、学业、人气和家庭都没有巨大的变化,所谓配不上赫斯提亚,很可能因为她已不再具备那个‘前提’。这种改变是否出于自愿?显然,不是,而且,已经影响到了她的自信。”

“具体是什么?”祝瑾年不解道。

“她身边的女性同伴并没提到在她身上发现什么伤痕,暴力性.侵的可能性很小,余下的无非就是非理性和丧失行动能力状态下与人发生关系。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仅能从她这句话中作出一些推测,但是,至少引出了一种新的方向。”

沈子平屏息,脸色铁青。

祝瑾年的看法跟沈子平倒是一致,“也许章靖鸣真的得逞了?”

“不是他。”

聂羽峥话音未落,沈子平就拍案而起,“怎么就不是他?!肯定是他!我他妈饶不了他!老子这就去重新……”

聂羽峥站起来,重重按了按他的肩膀,让他坐下,随即走到一旁,把当年的调查资料搬过来放在他们面前。

“虽然很不愿意,但我不得不费神分析一下章靖鸣。”他揉揉眉心,确实是一副备受困扰的模样,“他是一个行为和思想都很极端的人,在表达感情和欲.望时毫不掩饰,缺乏正常人该有的廉耻心和恐惧感,他完全有可能对禾诗蕊做出那种事,并且也一直很希望占有她。他富于幻想,但能非常清晰地区分幻境和现实,尽管在这些变态的日记中,他已经占有了禾诗蕊一万次,然而现实里,他知道自己与她还有距离。假设禾诗蕊真的遭到了侵犯,作案人是章靖鸣,那么以他那种极端的性格,很有可能出现两种极端的反应。”

沈子平冷静下来,抿了口茶,闷闷不乐地问:“哪两种?”

“一种,是范进中举一般的狂喜。”聂羽峥回答,“他是学法律的,实施了犯罪行为,也该明白一旦事情败露,将面临多少年的牢狱,这种狂喜不会表现在日常言论中,但一定会表现在日记里。他的秘密日记,本来就是写给自己看的,所以包含大量真实的思想活动,不加掩饰。他所有用来意.yin.禾诗蕊的文字都是泛泛而谈,用词低俗、偏大众化,几乎所有男人都会有这类笼统的幻想,就像他写的,36d、纤腰、红色的指甲油、欲拒还迎的态度……”

说到这里,他特意瞥了一眼祝瑾年,眼中掠过nongnong的笑意,仿佛在说她与这种幻想不符。祝瑾年白了他一眼,他才继续道:

“假设他侵犯过禾诗蕊,那么从某一天开始,他的日记中会忽然出现大量的细节描写,其中应该包括对禾诗蕊某几个部位特征的描述,比如颜色、大小、是否有胎记等等具有个性的特征。他必须用这种方式去纪念自己的这种行为,去标榜这段让他兴奋和自豪的经历。可是——我找不到这样的语句,从第一篇意.yin.的日记到最后一篇,他的用词、造句都是很统一的,每篇的内容大同小异,就算将禾诗蕊的改成其他名字,也毫无违和感。”

祝瑾年有些走神,疑惑地看了一眼聂羽峥,好像在说“你把他的日记当黄色.看了吧”。

沈子平一边听一边翻章靖鸣日记的印影版,半天才跟上他的思路,“另一种呢?”

“好像一个点运动到抛物线的至高点,接下去就是索然无味的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