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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死门,便直接坠崖,没有活路。”“那……其它门呢?”俞眉远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那里是处断崖。“开与休为吉,能送你出去;杜与景为中平,会让你一直呆在阵里;惊与伤为凶,踏进后便像此处这样设了机关陷阱。”他简单解释完,转头看她,“姑娘,你连奇门遁甲是什么都不清楚,就敢闯阵?你胆儿真肥。”“现在知道了。多谢相救。”被他嘲了一句,她并不气,道谢后方问他,“你是何人,为何会跟在我身后?又是因何来此?”他便笑了,和煦顽皮,露出满口整齐白牙,像个浪迹江湖的少年。“在下霍铮,来这里找俞大人。”俞眉远心里一惊,他也是来找俞宗翰的?“霍铮”这名有些耳熟,但她心里正惊,便未及多想,只道:“你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不过此处既然有高人设了木离阵,阵后便必定有人。出去了也许就清楚了。”霍铮一笑,脸颊就现出两个酒窝,那丝病态便一扫而空,眉宇飞扬、神采奕奕。“怎么出去?你刚才说要走生门,那我们回到阵里重新找过?”俞眉远回头看了看。身后早已不见了法阵的入口,要怎么回?“回不去了,只能朝前。他们既然在这里设了伤门,就证明这里也能通向他们所在之处,他们防的正是有人从这里过去。只是前面必然多陷阱,你跟紧我便是。”霍铮说着朝前行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还不知道姑娘名姓?”“阿远,你叫我阿远吧。”俞眉远跟了过去。“阿远。好名。”霍铮挑眉笑笑,转身继续前行。他心情不错,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喊她乳名了。……这山坡上果然如霍铮所言设有诸多陷阱,若凭她一人之力恐怕很难平安闯过,但多了他……这一路的艰险不知为何竟显得稀松平常起来。也没见他怎么费力,所到之处的机关便逐一被破,转眼间二人已走到坡顶。他忽顿住脚步。“阿远,退后一点。”俞眉远听他语气微凝,虽不知何事,却也依言退后了数步。“霍……铮,你小心点。”她本想唤他“公子”,转念一想他已直呼她的小名,她若再以“公子”称之难免拘谨,便索性也直呼其名。霍铮冲她眨眨眼,表情愉悦。“小心!”俞眉远忽然轻喝。她已听到前面坡上几坨草垛里传来异/动。一语未落,草垛里便窜出四个人来。鸦青的铁甲与头盔将人罩得纹丝不露,这四人手持长/枪,同时向霍铮攻来。俞眉远心里又惊又疑。此处怎会有士兵?霍铮手中没有兵器,便只灵活闪避,以掌对敌,他动作很快,俞眉远只能见着有片雪青衣角在枪间不断翻飞。以她的目力,如今竟然还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形,可见他的功力高出她许多。俞眉远再望那四个人,他们鸦青的铁甲表面似乎刻了文字,与普通的士兵不太一样,而他们腰间护腹则雕作不同的兽样。腾简、揽诸、穷奇、错断?十二兽吞鬼歌中所写的十二凶兽其中之四?寻常将士为何会将这些凶兽做成护腹穿戴在身上?俞眉远大惑。“阿远!”霍铮忽然疾喝一声。俞眉远回神,离她最近的石壁缝隙中不知怎地突然纵身跃出一人,举着柄重刀便朝她砍来。刀势如山倾,带起阵刀风。她不及细想,脚尖一点,人已离地数寸,手中长鞭挥去。只见空中黑影数道,漫天扬起,化作蛇形朝那人袭去。这人挥刀落空,又被长鞭缠上,他手上力气虽大,刀风沉稳,却恰好失之灵巧,一击不中,又被俞眉远拉开距离,再加上她的轻身术与碧影鞭又都是轻灵之力,刚好就撞在这人的弱点上。虽然伤不到他,他也被俞眉远的长鞭攻得左支右绌。霍铮被四个兵士缠上,抽不出身,眼见俞眉远随机应变与那人战得平手,一时半会倒也不会受伤,心头稍松,手上却下了狠力,一掌拍在其中一个兵士背心,将他长/枪夺到手中。那厢,持刀之人大怒,骂道:“哪里来的混小子敢闯我木离阵,看我不剥了你的皮缝到我的衣裘上!吃老子一刀!”他见她一身男装,动作又快,分不清雌雄,便只当是个男人。“钱六哥?!”俞眉远认出这声音,不由叫了句。那持刀之人正是从兆京一路跟着他们到东平的钱老六。“咦?是个女的?你认得我?”钱老六空劈一刀,跳离了她的鞭圈,疑惑看去。这一看,他大惊。“四……四姑娘?你怎么来了?还会武功?”另一边,铁器交鸣声不断响过,剩下的三个兵士手中武器都被霍铮的长/枪挑落在地,霍铮将松横扫一周,震退了那三人,人拔地而起,飞至俞眉远身边。“别打了!”喝声再起,有人从远处走出。“邵先生,你来得正好。俞四姑娘找来了,怎么办?”钱老六摸摸脑门,忙跑到来人身边。来的人正是俞宗翰幕僚邵信已。邵信已挥挥,让他退到身后,自己则含笑上前,抱拳行了一礼,道:“四姑娘,你果然来了。”他又望向她身边的人。“这位是……”说话间,他脸色忽一变。“晋王殿下?!”单膝落地,邵信已即刻跪下。俞眉远一愕,忽然想了起来。霍铮,当朝二皇子名讳。☆、第66章墓葬俞眉远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情况下遇到霍铮。他和她想像中的模样差得太多太远。她上辈子对霍铮的印象,仅限于他是个忠君爱国却又病体孱弱的王候,一生为大安朝殚精竭虑,心怀江湖、身系天下,理当是个淡泊沉稳的男人。唔……应该像她爹俞宗翰那样,有为官上位之人的威严声势,轻易不露喜怒,不动声色。却不曾想,他竟是个笑起来还有些孩子气的清越少年,不像京中纨绔与宫中贵胄,宛如评弹中所唱的侠士,仗剑江湖、踏马醉酒,一身风骨。让人好生诧异。山坡上的人已都随着邵信已跪下行礼。霍铮目光扫了一圈,看到只有俞眉远还站着,正歪着头盯着自己看,目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