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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女儿突然醒了,本来是很开心的一件事。但说话的却不是她女儿的声音,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多半是那个鬼了。”“他不是跑了吗?怎么还会缠上张月?”“心有不甘。”烛照凉凉的靠在外屋的墙面上,抄着手,“所以威胁。”“那张月岂不是很危险?”“所以我要去过一趟。他用张月的身体威胁老张,一定要在今晚子时前举行他们的婚礼,否则张月必死无疑。因此老张才会这个时候来找我。”奶奶穿好衣服。拿着箱子出来,“我想多半是那鬼没了居所,所以才会现在找上张月。一旦附身,就不会轻易离开。你好好的待在家里,奶奶去去就回。”“我也要一起——”“不准跟上来。”我话还没出口,就被奶奶打断,越过我就出了门。我看着她和外面的村长老张汇合后,一起离开了院子。撇撇嘴,我其实很想跟着一起去,但奶奶有时候不让就是不让,忤逆了会很生气。我不想她气坏了身子,所以嘟着嘴就回去睡觉了。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我一直梦到那块老墓地,墓地里似乎有什么声音,鬼魅而又凄凉,听得人寒毛直竖。然后我就被吓醒了。醒后,才知道外面正在下雨。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可是奶奶还没回来。我以为是她昨晚住在了老张家,今早最多也会在中午前回来。可谁知,一直等到午后,我没看到奶奶的影子。这下我可急了。奶奶每次出远门,都会按时回来,从没有晚过。因为奶奶说。家里有人等候,所以绝不晚归。“难道奶奶遇到危险了?或者那件事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我自言自语,还是不放心,叫出了烛照,想他陪我去邻村一趟。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碰到了冒雨跑来的苏霁煜。他跑的裤子上都湿了,也不在乎,喘着粗气对我说,“夏荧,跟我走一趟,你奶奶出事了。”第57章猫腻我心底本来就慌,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慌得手里的伞都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我奶奶她、她到底怎么了?”“夏荧,你先别急,听我说。”苏霁煜一手撑伞,一手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着我。“今早,我陪爷爷去邻村办事。爷爷担心张伯伯,所以就去看看。谁料到,一进他们家,就发现他和张嫂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却不见你奶奶和张月。所以我就去将村医请了过来,没想到才进屋,就听到张月那个未婚夫抱着张月的尸体说,是你奶奶害死了他。偏偏老张和张嫂醒来后,就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只依稀记得是你奶奶带走了张月。现在王良一口咬定是你奶奶的责任。爷爷看事情有变,所以叫我回来通知你,让你想想办法。”“让我想办法?呵呵……”我冷笑出声,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冷眼望去,“我可是人见人躲的鬼养媳,要我想办法?他身为村长保护不了村民的安危,就找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吗?”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苏霁煜明显就是一愣。许久才说,“夏荧,你弄错了,爷爷他正在想办法。但目前最首要的是要找到你奶奶。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帮助你,我们一起找——”“不用了。”我凉凉的拒绝了他的好意,重新捡起地上的伞,疏远的说,“我家的事。我自己做。我奶奶失踪,我自己找回来。不需要你们的假惺惺。”说完,我就撑着伞大步离开。不管苏霁煜在后面怎么叫我,我都不回头,朝着前面大跑出去,任由雨水污泥弄脏了衣服,我也不管不顾,只想快点去到邻村。“奶奶,你一定要平安。这一次让小荧来保护你。”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没看清脚下的路,踩到了一颗石子,脚踝一崴。整个人朝前扑倒。幸好有一只手扶住了我,因为抖动,漆黑色的衣袖往上滑落,露出一节好看的腕骨。腕骨下是骨节分明的手指,根根修长白皙,握住我的双手,看似没用力,却让我挣脱不开。“遇事心稳,方成大器。遇事心乱,功亏一篑。”烛照的声音很清冷,就好比静谧之中从枝叶上滑落的一滴滴珠水,落在地上。清新了空气,舒爽了身心。我猛然醒悟,心头的那一份焦急,也渐渐平息了很多。我站直身体,用湿漉漉的手摸了下脸,笑着说,“谢谢你,烛照。”“真不懂,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孩子。”烛照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眉心,我嗷嗷直叫,伸手捂住,却发现身上突然暖烘烘的。那股湿漉漉的感觉很快就不见了。头顶的伞再度遮去了落下的雨滴,成了我头顶的那片晴天。烛照一手握着伞,一手搂住我的腰,略微低头,眉眼微松,“闭上眼睛,我们需要节省时间。”“嗯。”我知道他多半又是要用昨天那一招了,所以果断的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我准备好了。”烛照的身体猛然一僵,好一会儿才松懈下来,带着我轻轻一动,等我双脚再度踏地的时候,已经到了邻村外的坟地了。“雨停了。”烛照收起伞。我眨眨眼,这里的土地也湿漉漉的,很显然雨才停,冲刷了地上的脚印。我本来是要直接进村的,但脑中莫名的就想起了昨晚的梦。我梦到过这个墓地,还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从现在站的地方,朝那里面看去,看不到什么特别的,只有几块墓碑矗立在那。但我隐约看到,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冒着烟。“那是煞气。”“煞气?”我朝烛照看去,才发现他收起了长发和长袍,化作一个年轻少年站在我身边。因为刚才沾染了雨水,黑色的发丝尾端还凝聚着颗颗水珠,随着他说话时的抖动,水珠如成熟的葡萄,脱离了藤枝,顺着弧度优美的脖颈落在了衣服里。令人有一种冲动,想亲手给他抹去。“哎呀!”我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脑袋就被重重的打了一下,揉着头,可怜巴巴的说,“你干嘛打我?”还用伞柄打我的头!烛照用伞柄指着我,危险的眯起了眼,“你注意力在哪呢?”“你身上呀!”我看到烛照噎了一下,眼神有些不自然起来。心里一乐,站在他身边,朝着那边的墓地看去,说,“你指的煞气是什么?”“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