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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怀疑盛夏在吸毒。”一句话,让整个房间都陷入在了一片死寂之中,陆远久久的回不过神来,让他反应过来的人是宁时修,他带着医生推门进来,在看到林一一和陆远僵持的状态之后已经大概明白了什么,走过来:“先把盛夏放回房间吧,让医生先看看。”陆远眨了眨眼睛,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房。林一一身上的伤口确实只是简单的擦伤,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已,医生在处理那些伤口的时候宁时修一直紧紧的握住林一一的手,宛若此时此刻在承受疼痛的人是他自己一样,林一一不由的觉得有些可笑,看着他:“你把我手抓痛了。”宁时修如梦初醒,放松了自己的力道,又忍不住的责怪她:“我不是告诉你让你离她远一些吗?怎么还是不听话。”“盛夏那个状况,我如果不靠近她会更加拼命的伤害自己,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又怎么能做到呢?不过我也没事不是吗?休息几天就好了。”宁时修无奈的叹息一声,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浅浅呢?”“我交给秦律了,现在大概已经睡了。”“嗯,那就好,等下我过去看看她。”——盛夏的检查结果不如人意,比预想中的还要糟糕许多,除去因为失控而造成的外伤,她身体的各项指标都不正常,贫血,营养不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有常年的吸毒史。对于这个结果,宁时修和林一一都不意外,而是陆远一直没有任何的反应,想必是刚才林一一提前给他的预告并没有让他接受,他大概从来没有想象过这种可能,为什么一个那么好的女孩,会走上这条路。宁时修和林一一都没有开口,毕竟盛夏是陆远的妻子,所有的决定都应该由他来做。许久之后,陆远缓缓开口:“知道是哪种毒品吗?”“这个我需要拿到研究所去做全面的检查,不过任何毒品都还是戒掉的好。”陆远点点头:“我会的。”“陆太太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戒毒,还需要等她的身体稍稍恢复之后再开始,毕竟戒毒这条路不是谁都能坚持的过去的。陆先生还是要提早做好准备。”陆远许久没有出声,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坚定的开口:“她一定会戒掉的,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不是盛夏想要的。”盛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昨天的失控已经释放掉了她体内些许的毒瘾,但此时此刻清醒着,却还是难以掩饰自己体内的那种冲动,她掀被下床想要七月找根烟来抽,却不料开门的那一刻迎面撞上了陆远,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于盛夏而言,昨天的她是极度不清醒的,虽然还有迷迷糊糊的印象,但更像是深度睡眠里的一场梦,她以为再见陆远是梦,却不想是真的,他真的来了,如此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淡淡微笑:“醒了?”盛夏的手开始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自己继续隐忍下去还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没有理睬陆远的话,直接开口:“有烟吗?”陆远看着她片刻,点点头:“有。”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正准备打开的时候盛夏却突然的抢了过去,含在嘴里,那味道似是罂粟,让她的表情有片刻的迷幻,却因为没有火而稍纵即逝,她近乎急切的看着陆远,对他伸出了自己颤抖的手:“火,给我火。”陆远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她手中的烟。看着她娴熟的抽烟模样,陆远知道,曾经的那个盛夏真的不存在了,现在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犹如一个披着盛夏外表的魔鬼。烟只能暂时的,极短暂的压制盛夏体内的躁动,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抽到那种让人飘飘欲仙,可以忘却一切烦恼和忧愁的香烟了,她该死的想念那种味道,想要即刻拥有,但清醒的时候她也是知道的,那是不好的,所以她会竭尽全力的去压抑自己,直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盛夏是不愿意面对陆远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烟快抽完的时候,盛夏转头看向陆远:“你有话和我说?”“如果可以。”盛夏点点头:“当然可以。”客厅经过一夜的收拾,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宁时修和林一一也从这间套房里搬了出去,改住其他的房间,而此时,盛夏和陆远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打算。最后,是盛夏率先打破了沉默,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属于自己的清醒时间还剩下多少。“我以为你死了。”“我还活着,只是这几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一直昏迷不醒。”盛夏点点头:“不管怎么样,醒来就是好的。”陆远看着她,目不转睛:“你为什么会……”陆远欲言又止,盛夏却知道他想问什么,微微一笑:“想问我过的好不好?我想我不用回答你也看的出来,至于我为什么吸毒,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好像突然之间就爱上了这种感觉,不是没想戒过,只是戒不掉而已。”“当年车祸之后,你去了哪里?”盛夏摇摇头:“我记不得了。”陆远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并没有说谎,毒品会摧毁一个人的神经,也会让记忆错乱,盛夏这样的反应其实也算正常,只是,他很心疼,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这些年,你和谁在一起?”盛夏看着陆远,有片刻的沉默,有那么一瞬间陆远能感觉到她是想告诉自己的,可最终选择了沉默,微微摇了摇头,但陆远却有些明白了,于是开口:“戚猛?”盛夏默认。陆远懂了,那一刻,他想打人,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将戚猛拖来自己的身边狠狠的暴揍一顿,他不是说爱着盛夏吗?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只要盛夏好就可以的吗?为什么他在明明承诺之后却又做出这样的事情?陆远很愤怒,但却不能爆发,此时的盛夏不过是一只受惊了的小动物,只能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你不告诉我,是担心我会和戚猛发生什么不愉快吗?”盛夏点点头:“不值得。”陆远看着她:“什么不值得。”“你不值得。”盛夏有片刻的停顿,继而开口:“陆远,我现在清醒的时候并不多,所以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好。”“我不确定你这次来巴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