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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他撒谎,她其实想问问郁阳她死之后的事,想问问之后的郁文骞怎么样了,“所以呢?是你和方月心联手杀了我?”“怎么可能!你一直是这样想的?所以你对我心存怨恨,正眼都不肯看我?方茴你看错我了,其实第一世在你死之后我就后悔了,我一直很自责,那以后我和方月心被郁文骞打断了腿,我们躺在床上哪都不能去,我回忆和你的往事,尤其是我们大学时的事,心里特别难受,我一直希望时光倒回,没想到老天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可你,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郁阳垂眸,手紧紧捏着方向盘,他是真的很想弥补的,哪怕不是出于爱情,他也不希望方茴早死,方茴是他的初恋,她应该值得更好的感情,更完美的人生,而不是年轻早死躺在棺材里,他其实更想弥补给她完美的人生,而不单单是爱情。方茴琢磨着他的微表情,郁阳说的不像是有假,更重要的是,郁阳说的那些事和方茴看到的都能对上,他们确实是被打断了腿,之后郁文骞还把他们扔到看不见的地方。“那你和方月心是怎么回事?”郁阳蹙眉道:“我跟她在上一世时其实已经不好了,可以想象,被打断骨头躺在床上的人,哪里都去不了,偏偏还得跟对方待在一个屋子里,除了相互怨恨也不会有别的,那时候我们经常互相咒骂,骂彼此拖累了自己,到我重生之前,我们已经两看两相厌,我回来后自然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可能是因为我对她不好,也就没察觉到她跟郁文辉在一起,不过我也不在乎那些,她上一世虽然不好,可这一世说到底我也有错,我不怪她,她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方茴蹙眉,没想到郁阳竟然变豁达了,如果他所说属实,那么他为什么忽然劫走自己?“所以真不是你杀了我?”“我向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我后来被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谁是凶手,不知道郁文骞是否惩罚了凶手,但你放心,”郁阳苦笑,“他那人的手段实在是狠的,他绝不会放过那个人的,只怕那个人会比我们更惨。”“我……”方茴沉吟许久才问出口,“我死后,郁文骞有没有别的女人?”郁阳手臂撑在方向盘上,很久才叹气道:“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对你确实是好的,你死后他把你的骨灰挖走了,听说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咳嗽的厉害,腿又残疾,加上高负荷的工作,身体透支了,后来他似乎经常住院,听看守我们的人议论,医生给他下过很多次病危通知,可他拒绝医生,他赶走了老房子里所有人,自己住在那,别人都说他是因为恋旧,但我知道他是因为你。”“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总之郁文骞过得也很不好,到后来郁阳甚至称不上怪罪他,毕竟他也是个可怜人。听到那一世的郁文骞孤零零一个人过得那么惨,方茴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心头酸楚,眼泪都要下来了,郁阳回头看向她,许久才道:“方茴,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吧?”方茴哭着点头,郁阳见她难过,递了张纸巾给她,“你放心,我已经想明白了,只要你过得好,我的内疚会少很多,希望他能好好待你。”他们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主要聊前世今生的一些事,方茴万万没想到,郁阳竟然想明白了,不打算争家产,或许是觉得争也争不过,还不如老实点,留点郁氏的股份平安度过下半身,郁文鼎似乎不乐意,推着他出去争,可郁阳已经没了那个心,打算去国外的分公司任职,算是彻底远离郁氏的权力中心了。这样也算是个好事吧,毕竟不需要再弄得你死我活,郁文骞对付起其他人也更容易一些。-郁阳正打算送方茴回去,忽而几辆车开过来,郁文骞黑着脸从里面下来,他拄着手拐浑身阴寒,面无表情地盯着郁阳,郁阳和他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而后郁文骞带来的本地人把他们围起来,用武器指着郁阳,郁阳吓了一跳,举起手。方茴连忙阻止,“老公,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还有,你今天不是有个重要会议吗?”郁文骞声音冷沉:“我接到消息说你被郁阳绑架了,你认为我还有心情开会?”方茴噎了一下,在他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说:“我没有被绑架,我只是和他聊几句。”“聊什么?聊往事?别告诉我你还对他旧情难忘。”“胡说什么呢!”方茴皱眉。郁文骞黑着脸,只冷哼:“我不认为你们有什么好聊的。”说完拉着方茴走了,那些人包围着郁阳,也不知道会把他怎么着,方茴自顾不暇,一路上俩人什么话都没说。郁文骞看向窗外,眼前飘过刚才那一幕,俩人站在湖边相视而笑,方茴肩膀上还披着郁阳的薄衣。这俩人是当他死了还是瞎了?方茴也懒得搭理他了,这人醋劲儿也太大了,以前还笑得遮掩,现在连遮掩都懒了,方茴哼了声,到酒店就去洗漱了,钟以秋也来了,发信息跟她聊过几句,虽然俩人在比赛时是对手,可国内只有她们来参加这次的比赛,方茴也经常把家里老师为她培训的内容,讲给钟以秋听,双方难免比从前亲近一些。放下手机,方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次日一早,她起床时却见钟鸣也来了。“你老板呢?”钟鸣噎了一下,觑着她的脸色知道她跟郁文骞生气了,这不难猜,毕竟郁文骞的脸色比她更难看,这世界上能让郁文骞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人,除了方茴也没谁了。“太太,其实昨天我们接到消息时,郁总真的很担心你,昨天我们有个很重要的活动,他讲话讲到一半就跑出来了,扔下一堆烂摊子,他是真的以为你被郁阳少爷绑架了,怕你出事,来了以后据说看到您身上还穿着别人的外套……”方茴听到前半部分还挺感动的,听到后面又觉得不对劲,郁文骞可不会跟钟鸣分享这些事,什么穿着别人的外套什么的,所以钟鸣从哪听来的?“谁告诉你的?”钟鸣咳了咳,眼神躲闪,还不是郁文骞几个保镖,小黑、小二黑、小三黑,当然这不是他们的本名,是钟鸣给起的代号,这三人一直做郁文骞的保镖,颇具八卦属性。据说当时郁文骞的眼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