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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跑不过刚才那么一个粗糙健壮的汉子的,看来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智取。她回过头,望向身后。一看,不免有些惊讶。这个男人根本没追过来啊,他就那么站在原地,望着自己。弯月如钩,照在这片瓜地上,给这个高大的男人投射下一条长长的影子,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男人像一座小山样站在那里,静默无言。这是恬静安详的一幕,可是在顾镜看来,却是凶险至极。这个男人为什么就那么冷静地望着自己,他为什么不追?他一定是笃定自己逃不掉吧?他就这么有把握自己逃不掉?顾镜想到这里,微微勾唇,发出一个冷冷的笑。她就不信邪了,她顾镜就战胜不了区区一个山里愚昧无知庄稼汉!于是她伸出手指头,对他招了招手,又冲他笑了笑:“你过来。”她说完这话,那男人根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呵呵,欲擒故纵?你就这么有把握我逃不了?不过想想也是,自己都扭到脚踝了,怎么逃啊,他一定是看出来了。想到这里,顾镜再次对着那个男人挥手,再次笑了笑:“你不是想上我吗,可以,来啊~~”想必是顾镜这么挑逗的话——或者说动作,对那个男人起了作用,那个男人仿佛犹豫了下,终于迈步,向顾镜走过来。他走起路来缓慢有力,不紧不迫。这看在顾镜眼里,更加着恼,想着这个男人对待自己,想必是那种耍逗反正逃不掉的兔子的心态,等耍得自己彻底绝望,就磨刀把自己吃了。***********************************这个冷漠又狐媚的女人那么一舔唇,萧铁峰整个人都犹如夏日被暴晒的豆角,濒临爆裂的边缘。就在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他听到那个女人说了一句话。听到那句话,他微愣了下。这是一句他完全听不懂的话,尽管他走南闯北,足迹也曾经遍布天下,可是他完全听不懂她说的什么话,甚至他并不觉得任何一个地方的方言和她说的话有相似之处。这是一种和自己目前所知任何方言都不同的语言。怎么会有人说这种话?萧铁峰心中泛起疑惑,而最初看到这个女人的那种奇怪直觉再次涌现心头——这该不会不是人,而是一个妖精吧?深夜,山里,瓜田地,他遭遇了这样一个冷媚的女人,若不是妖精,都说不过去。更何况,谁家好好的女儿,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幼时听说的关于魏云山精怪的种种传说,浮现心头。就在疑惑的时候,那个女人仰着脸,又对着他说了一句话,依然是完全听不懂的话。萧铁峰低头看着这个女人,只见她神态自若,言语间隐隐有倨傲冷漠之感,仿佛对自己很是不屑的样子。明明是她半坐着,他站着,可是她依然高高在上的模样。这是一个很傲气的妖精?萧铁峰望着女子淡漠眉眼,再次觉得,那看似平凡的容貌,却有着神秘的蛊惑气息,他的身体正紧紧绷着,胸口更是因为渴望而阵阵发疼。想要,想到发疼。女子再次开口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倨傲,可是萧铁峰却觉得,那声音好听,真好听,好听到犹如天籁。他犹豫着,自己到底是顺从本能,拼死将这个勾引人的妖精抱住,不管不顾来一场露水姻缘,还是忍下渴望,拔腿离开?就在这个时候,让他意外的一幕发生了。女子忽然站起来,往远处跑去。她跑步的姿势很特别,并不像他知道的寻常大昭国女子那般收敛拘谨。她跑起步来,飞扬洒脱,优雅妩媚,像一头奔跑在山间的梅花鹿。夏日的风吹起,她乌黑犹如缎子的长发在空中飘飞,她屁股下面那块短短的布料几乎形同虚设,修长的大白腿晃得他心口怦怦直跳,只恨不得过去逮住那腿,然后,然后……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他看到她竟然直直地朝着旁边的木桩子撞过去。她要自杀?别!他差点就要迈不过去阻止她——妖精这么自杀,也会死的吧?但是显然她并没有真得撞死在那个木桩子上,她是砰的一下后,倒在那里了。倒在那里的她,摸索了一会什么,就开始抬起头看他。她看着他的时候,那双眼睛直勾勾的,好像要把他的魂勾走。他喉咙滑动,胸膛也随之剧烈起伏。这个妖精到底要做什么,他有些看不懂。不过很快,他就看懂了。她竟然真得是勾引自己?他看到,她在对着自己笑,不但笑了,还冲着自己挥手,好像示意让自己过去。她笑起来很冷,蔑视一切的冷,不过真好看,天上的月亮因此变得黯淡无光。萧铁峰再次犹豫了,他要不要过去,这个妖精摆明了是要勾引自己。他脑中便再次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关于妖精的故事,山里妖精,勾引汉子,吸了汉子的阳气,从此那汉子就一病不起了。可是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妖精又开始对他招手笑了。她一笑,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念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眼里就只有她的笑。在这一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哪怕她真要吸他的阳气,他也认了。于是他终于迈开腿,冲着妖精走过去。他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想着,他该怎么抱起妖精,又该如何让她知道:你要阳气是吧,可以,我给你。我认栽了。第3章百年血月全食当“山村愚昧无知乡下男”萧铁峰终于下定决心,迈开步子,向着“夜半勾人女妖精”走过去的时候,“夜半勾人女妖精”顾镜正在心中暗暗谋划着接下来的行动。她知道自己必须解决这个乡下男人,才能顺利逃走。可是自己是弱女子,对方是牛高马大的汉子,硬碰硬,自己不可能赢,只能智取。怎么智取呢?顾镜记得自己从黑皮袋里钻出来时,好像曾经摸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鉴于她之前曾经往那个黑皮袋里扔过一个手术刀,她猜测,那就是那个手术刀。现在的她不想去研究为什么手术刀又出现了,她只想着,自己必须回到那个皮袋子的位置,在皮袋子里设法找一找,找到那把手术刀。只要她拿到她的手术刀,就一定能对着这个乡下汉子的紧要部位来几刀,既不会要他性命,又能让他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