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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如今看了这欢天喜地满载而归的两个人,脸色便不太好看。人家张屠户还有那什么裁缝,恨不得指着自己鼻子骂,却对萧铁峰笑脸相迎一通夸,又是送rou又是送布的。他也就纳闷了,从小到头,怎么自己做事,明明更努力更出色,却总是落得不如萧铁峰呢?便是如今,他当了头猎人,每每遇到事,别人暗地里也会嘀咕:年轻那辈,当初铁峰若是没走,他来办这事,怕是不至于如此。他听到这个,心里就恼火,可偏偏萧铁峰又是他的好兄弟,昔日的兄弟情义不是说假的,他也只能憋屈着,忍着。此时狭路相逢,他咬咬牙,忍下那般心中不快,上前和萧铁峰打招呼。“怎地不干脆买个牛马,这么拉着,得多久才能回山里?”“等过些日子再买吧,如今一下子添置太多了。再说便是买了,没地,其实也没什么用处,还要给牲口准备料草。”赵敬天听着,想想也是,便不说什么了。赵家养着三头牛,两头驴,还有一匹马,这都是实打实的银子,一般人家,别说添置这些牲口,便是光养,怕是料草都供不上。萧铁峰一穷二白的,家里穷得只剩下四面墙,哪养得起牲口。想到这里,赵敬天不由得再次看了眼自己这好兄弟,只见好兄弟赤着的胸膛正在往下滴答答的流汗,而双轮车上的那女人,却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欣赏着风景,嘴里还发出奇怪的调调,唱着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是在施法还是在念咒。他看着此番情景,不免摇头。铁峰啊铁峰,其实穷点没什么,都是好兄弟,他以后自然会帮衬着,这日子就能过起来了。可如今,他为了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女人,竟然非要离开村子,离开村子不说,还为这女人当牛做马的伺候着!便是那女人会用缝衣针又如何,别人难道就不会?缺了她,那孩子能死不成?再说了,说不得她这是哪里的妖术呢!铁峰真是被这女妖精给迷了心窍!谁知他正想着,就见那女人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是水灵的很,可是那水灵,怎么看怎么带着看透人心的意味。赵敬天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突。顾镜呢,她本来确实优哉游哉地享受着这山野风光,欣赏着前方那拉车人遒劲的腰杆结实的后背,顺便嘴里哼着“小妖精我做车头,祖宗你在前面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车帮上荡悠悠荡悠悠,你一步一叩首啊泪水在我心里流,只盼到咱山洞口,让你睡个够噢~~噢~~~”。谁知道,她正唱得开心,忽然,有那么一双眼睛朝她滴溜溜地看过来。这股念力太强烈了,以至于她不得一边唱着“睡个够”一边回头瞧,一眼就看到了那赵敬天,竟然正在用一种幽怨愤怒的眼神望着自己。她这一惊,非同小可,连那“噢~~噢~~噢”都戛然而止了,专心致志地盯着恶霸赵敬天瞧。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实在是太可恨了,恶霸赵敬天,不但在经济上欺凌着杨白劳,而且竟然在精神上也进行了牢牢的控制。杨白劳已经不顾她这个枕边人,那么维护他了,他还要怎么样?难道还要惦记着自己这个喜儿?古代封建社会的恶霸实在是可恨,自己一定要帮杨白劳。不说这萧铁峰对自己确实是好,只说他是自己姥姥的祖宗,自己也一定要竭尽全力助他摆脱恶霸的控制!顾镜坐在车帮子上暗暗地握拳:总有一天,我要给你个颜色看看。当然了,这事可不能让萧铁峰知道。而与此同时,那恶霸赵敬天自然是心中暗暗叹息摇头。虽说如今长大了,他和铁峰有了种种隔阂计较,可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不帮他,谁能帮他?那女人唱着咒语驱赶他做牛做马的给她拉车,他总得找个时候,想个法子,点醒自家兄弟,救他于水火之中,可不能再被女人继续祸害下去了。这两位,一个是暗地里磨刀霍霍,一个是私心里咬牙切齿,眼神对眼神,不知道多少交锋。而前面拉车的那位杨白劳萧祖宗,原本是没在意的,谁知道听着女妖精不再念咒了,不免有些小小遗憾,那么好听的咒语,他还想继续听呢。当下擦擦额头的汗,下意识回头看过去,就见自家那兄弟赵敬天正和女妖精眼对眼地看,赵敬天尤其看得入神,以至于走路的时候险些被个石头疙瘩绊倒。萧铁峰默了片刻,当下停了脚步,招呼赵敬天道:“先坐下歇息会儿吧。”赵敬天原本正眼也不眨地盯着女妖精,听到这话,下意识摇头:“不,不累!”萧铁峰眯了下眸子,淡声道:“我累了。”赵敬天这才回过神来,恍然:“好,坐下歇歇,顺便吃点东西。”恰好路边几块石头,于是一行人各自捡了一块坐下,从背着的口袋里拿出干粮和水开始吃起来。萧铁峰拿出了烤干的獐子rou,撕了一块给女妖精,又拿出水葫芦给她喝水。顾镜见他肩膀上搭着一块汗巾,直接扯下来在手里,凑上前给萧铁峰擦汗。结实宽阔的胸膛,黑黝黝的仿佛发着光,晶莹的汗珠子就那么往下流,性感得让人恨不得去舔一口。这让顾镜想起上午他们在炕头干的事,任凭她脸皮再厚,也觉得脸上发烫了。抬头看,只恨日头太长,回家路太远。萧铁峰没想到女妖精竟然这么体贴,凑过来帮自己擦汗,那均匀细长的手指抓着汗巾,偶尔间似有若无地滑过自己胸膛,让他本就热气腾腾的胸膛仿佛要着了火。抬头看时,却见那眉眼里竟然隐约含羞,被太阳晒得越发白亮的脸颊隐隐透着红晕,薄薄的嘴唇微微嘟起,仿佛只要再那么稍微一低头,就会啄上自己的胸膛。女妖精让人一看就喜欢,喜欢得恨不得一辈子抱住不撒手。“我心里盼着早些回家去。”他灼烫的目光盯着她的唇儿,沙哑地这么道。顾镜闻言,眨眨眼,歪头道:“对,等进洞!”她听懂他的意思了,不过脑子里还回旋着那句“到了咱家山洞口”,于是便不由脱口而出“进洞”。她不说还好,一说了这个,萧铁峰先是愣住,之后便脑子轰隆一声烧起来了。进洞,进洞,进什么洞?他只恨得咬牙切齿。“你——”看看不远处的那几个偷偷瞅过来的男人,他硬生生憋下:“你这妖精!”摆明了光天化日地勾那个引他啊!说着间,又见一滴香汗从顾镜的脸颊落下,滑过薄唇旁的嘴角。他实在忍不住了,一低首,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