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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了。玛瑞莎却点点头,也不知她相信了多少。“还有,我要帮别人转交一封信给你。”他终于找回了正题。柏林抓住女主角的手腕。一瞬间,他特别想和她直接说实话:“我最近接到一个特殊任务,要保护你的生命安全。本来我可以好好观望的,甚至刚接到那封信,我仍觉得一切尚不紧迫,直到——”然而柏林没有细说,他眼下只是缄默着,从一本薄薄的册子里抽出那封信。信封是纯白的结实的纸制成的,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致玛瑞莎·伦巴底小姐玛瑞莎狐疑着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页很轻的对折的信笺。她打开它,那些奇异的字符印入眼帘,在她是无比熟悉的语言——伦巴底小姐:如果你不马上停止你那些错误的研究工作,你很快会遭受凯摩尔同样的命运。千真万确,那是古魔文,孽族使用的文字!柏林看着女主角震惊的脸,有点懊恼自己最初的轻忽:昨晚所谓的孽族术法痕迹根本就是细枝末梢,最重要的,这封信根本就是孽族的笔墨。然而,路希今早传给他的消息,结合他彻夜查询到的,这封信其实——来自创世教会!他们显然比预料中更为神通广大,女主的一切都被地方给掌握了;甚至孽族的许多秘密也任教会一览无余——他们完全破译了对手的隐藏文字,或者有孽族在给他们工作!那他们针对女主,除了因为她继承师门在搞些颠覆性质的研究工作,会不会已然知晓了她的孽族身份?柏林是在一个小时前才重视起这个要命的问题来。虽然,照这架势,他们既然发出警告,那应该就还不至于马上将她置于死地。只是怎么想都很危险,孽族内部若真有人暴露事实……教廷最终一定要处理女主的,不过是时间问题。果然是个难度很高的任务。对手强大如斯,自己还要不要听作者的话去玩命?但,路希说得好,君子一诺千金。方才柏林匆匆与她接上头,商量过后,也只好认命的跑来拯救女主了。好在,现在仍有足够的试探时间。“伦巴底小姐,”柏林尽可能发出温和的声音,“你还好吧?”玛瑞莎勉强抬起头。刚刚那封信使她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你很快会遭受凯摩尔同样的命运。”那警告声仿佛就在耳边。啊,她清楚地记得她发现凯摩尔脖子上的血点时的愤怒——那里边有一根长长的银针。而且医生在他的血里找到了致命的毒,~药。噢,天哪,这一切都是真的。柏林注意到她额头上沁出的细细汗珠。他犹豫了一下,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你需要它吗,伦巴底小姐?”他把手帕递给她。“唔,谢谢,不用了。”玛瑞莎摇摇头。她必须镇定下来,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米勒先生,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封信到底……”“我只是帮别人转交而已,伦巴底小姐。”玛瑞莎抿抿嘴,然后说:“我可以明确告诉您,信中威胁我不能再继续古魔文研究。这对我而言很重要。请问,要转信给我的人是谁呢?”“这是创世教会送来的信。”他很平静的说。“我中途将它截了下来。”玛瑞莎立即就抓住了重点。创世教会的信、被截住……果然,他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过,目前多了一个立场尚不明确的搅局者。玛瑞莎脸色微变,仍在尽可能保持镇定。“可以请教你的真实身分吗,米勒先生?还有,我希望知道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第一个问题,我不愿向你撒谎,所以我选择暂时保留。至于第二个,我之前说过,是出于对凯摩尔先生研究内容的兴趣,顺便拜访已故大师的唯一弟子。”柏林说的是实话。昨夜他抢信之时,偷偷套取了“信使”的部分记忆,从这一渠道他了解到,玛瑞莎跟随她师长的足迹,正在研究孽族相关文明;这和她老师殒命的原因,的确有着某种深层次的关联;然而,她个人的兴趣重点似乎更倾向于单纯的研究,而非侦查,这和作者最初给的资料有一点差异。柏林的语气很干脆,神色没有丝毫闪烁。玛瑞莎忽然觉得这点上她可以相信。虽然她必须防备他,但本能告诉她,他至少不会比教廷来的“使者”更危险。“那原来的‘信使’……”她提出另一个疑问。“我用魔法稍稍迷惑了他一下,虽然那封信很重要,但他暂时想不起来了。目前,在欧弗里德,大概仍是安全的。”柏林给自己和她打气。玛瑞莎皱皱眉头。但她宁愿放下心来听他继续说。“我听闻,凯摩尔先生的研究是对创世教会的极大忤逆。甚至崇尚自由的欧弗里德也很难容忍这些东西。不过,伦巴底小姐和你的老师倒是满不在乎,坚持己见勇往直前。”“教廷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铲除异己,毫无疑问你生活在危险中。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能了解你们的研究成果。”柏林停顿一下。“你不妨把我看作一个从事古魔文研究的同行。我想,在那方面我们会有很多可交流的东西。”眼前这个不知晓其血脉秘密的“纯粹人类”会怎么看待孽族,柏林是真被勾起兴趣来了。“米勒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得不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和老师原有的研究文件大部分失踪了。我手头的,只有我后来凭记忆整理重撰的资料。”“无论是什么,请借给我看看。”他说。“我需要了解更多。”鬼使神差般,玛瑞莎不再追问他的来历,而是点点头,决定带他走入自己的秘密工作室。时钟“当当”敲了两声。玛瑞莎抬起头看看挂钟,扭扭发酸胀痛的脖子。视野已经有几分模糊了,她轻抚一下额头。午夜两点,该休息了,她提醒自己。可是,看着眼前埋头翻书的柏林,她又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在柏林的要求下,她带他来到她家,毫不吝惜的拿出她整理补充过的研究资料。包括历史文件和语言资料。其中一部分是凯摩尔多年的心血,还有一部分,则是她自己的努力成果。柏林的收获显然非同小可,玛瑞莎·伦巴底住宅的阁楼里堆满了他感兴趣的东西。他从下午四点开始就沉浸在书中,差不多十个钟头过去,他一直坐在地毯上没挪过位置。玛瑞莎眨眨眼,她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晚餐她没法好好吃,就跪在阁楼的地板上、用几片夹鸡蛋的面包填过了肚子。而柏林吃得不会比她多。一小时前,她打发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爱妮去睡觉了。现在,那种俗称为“饿”的感觉翻搅着,让她有点心神不宁。玛瑞莎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