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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摇头:“老爷还不知道。”“你把那女人和孩子带进来,顺便叫人通知老爷!”“是!”等管家去了,唐昭昭也在一旁说了几句宽慰冯氏的话。顾青柠问她顾淮宁身体如何了,崔红锦也看向她。唐昭昭不免担忧的道:“爷的身子这几日又差了点,咳嗽一直不好。”冯氏不冷不热的道:“天热,气闷,身上的病时好时坏也正常,小心看顾着点就是了。”“是。”很快,管家将一个女人和孩子带进来了。那女人长得倒是柔柔弱弱的,眉如柳,杏仁眼,哭的一脸泪痕,一手攥着一把刀,另一手牵着孩子,一进厅堂来,看到坐在正中间的冯氏,立刻拉着孩子跪下了,伏在地上呜呜咽咽哭起来。冯氏还未开口说话,顾奉天背着手从外面进来了,一脸急切,看到跪在地上的一大一小两人,他神色陡然一变,紧盯着他们,走到冯氏旁边一掀衣摆坐了下来。“老爷,我刚叫人带他们进来,这事下人都跟你说了吧?”冯氏问道。顾奉天点头,对跪在地上的人道:“将头抬起来!”那女人抬起了头,又温声哄劝低着头不敢吭声的孩子道:“承业,你抬起头叫老爷太太看看!”她跪坐在地上,将孩子揽在怀里,慢慢叫他抬起了头。那孩子眼睛水汪汪的,面皮很白,显得羸弱,不住的瞅厅里的人。听到那女人喊孩子‘承业’,冯氏眉头跳了跳,用手揉了揉太阳xue。顾奉天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孩子,不觉睁大了眼睛,觉得眉目和小时候的大儿子有几分相似。唐昭昭也将那孩子打量了一遍,又偷偷瞧老爷太太的脸色。那女人从身上掏出孩子的生辰八字,叫管家递给顾奉天,又说起她和顾有方是怎么认识的,两人相处细节,以及顾有方将她安置在了哪里。正说着,大奶奶身边的丫头穗儿经太太房里的人领进来了,急的头上都是汗,脸色雪白雪白的,哭着道:“老爷太太不好了!大奶奶要生了!”顾奉天和冯氏听了都是吃惊,孩子还不足月,怎么就要生了!冯氏斥道:“慌什么?!找人去叫稳婆没有?!”穗儿拼命点头,又哭着道:“大奶奶听说了大爷和外头女人的事儿,就闹着肚子疼,疼的打滚儿!稳婆还没来,大夫来了!说情形不大好!”顾奉天又急忙站起身,一挥袖子命令道:“多去找几个稳婆来,找经验老成的!”冯氏也站了起来,但看顾奉天略一迟疑,又坐下了,似乎还没从肚子里生出来的孙子和眼前这活生生的小人儿比起来,眼下他更看重这个。冯氏也不动声色的跟着坐了下来。顾青柠冷着脸对大家道:“我去看看大嫂!”说完她快步朝外面跑去。崔红锦也紧张的朝外面看看,但她什么都没说。唐昭昭担心顾淮宁,自己又离开这么久了,便起身道:“爷今儿精神不太好,咳得厉害,媳妇儿先回去看看。”冯氏点头,又嘱咐她:“淮宁病着,你就先别去你大嫂那边了,省的冲撞了。”唐昭昭点头,默默地退了出去。从锦福堂出来,走了没多远,她才明白冯氏最后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冯氏以为她跟病人在一起久了,身上有邪祟不成?冬灵紧跟在旁边紧张兮兮的道:“变了天了!我看那女人说不准真是大爷的外室!不像作假!”唐昭昭回头朝锦福堂的方向看,神情凝重,“怎么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大奶奶不知道有多伤心呢!”“是啊!”冬灵点头。她想了想,吩咐道:“冬灵,你去和园问问大奶奶情形如何!既然太太说了,你也别往里进,站外面找个人问问就行了,我在这儿等着你!”“奴婢这就去!”冬灵脚步匆匆的跑开了。唐昭昭绞着绢子,低着头,沿着园中石铺的小径来回踱步。第9章旧情若那孩子真是大爷的,顾家必会叫他认祖归宗。大奶奶也要生了。她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能不能有个孩子,而是顾淮宁的病。前几日顾淮宁刚有了好转的迹象,这两日又虚弱起来。他大概不想她担心,走路时强撑着走的远一些,一圈下来汗都湿了衣裳,夜里又尽量不咳嗽出声,甚至咳出血丝来也掩着不叫她看见。唐昭昭咬着下唇,望着前面长满青苔杂草的假山石,心里头一阵儿难受,要是顾淮宁死了,她也不想活了。想了一会儿,她抬头朝周围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顾府东边僻静处,这边虽有个小院子,但没住人,平日里也没人来,青砖绿瓦俱失了原来的颜色,有些荒芜。刚要转身回走,唐昭昭注意到墙边草丛里有两团慢慢移动的白雪球,小兔子卧在绿油油的青草中格外的扎眼。其中一只爪子在草丛里划了划,又蹦跳着离唐昭昭近了些。她提着裙子走到那只兔子面前,小心翼翼的将它从地上抓起来捧在手里,举在面前看。这时,一旁破落的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唐昭昭吓了一大跳,猛然抬头,正对上顾依婓的目光,他抬脚从里面跨出来,也讶异的看着她。唐昭昭连忙将兔子放下,站起身,面上带了尴尬的笑,“三弟,你怎么在这里?”顾依婓将门关上,看着她没回答。唐昭昭想起决不能单独跟他待在一块儿,不自觉退了一小步,装作平静的道:“我从太太那儿出来随意走走,谁知竟走到这儿来了!我得回去了!”顾依婓视线先是落在她挪动的脚上,又移到她脸上,见她欲走,语气淡淡的问她:“二嫂可知子墨兄欠了我多少银子?”唐昭昭顿住脚,摇摇头,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向她提起这件事了。她心想,百儿八十两银子吧?哥哥花钱大手大脚她是知道的,没少挨父亲责骂,都怪小时候母亲太溺爱他了,把他惯成这个样子。顾依婓从容的抬起一只手,理了理衣袖,走到卧在墙根上睡觉的那只兔子旁,伸手将它托了起来。“是五千三百两银子。”他站起身后对她道。唐昭昭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怎么会?!怎么可能这么多?!即便借这么多也得他有才行啊?!他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