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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若是这具身体“气绝身亡”,就算是有换回魂魄的方法,也是没用了。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门口处,袁恕己仗着明崇俨画的符,冲了进来。阿弦见了他,又惊又喜,大叫一声。而袁恕己猛然发现阿弦居然刀对着太子,受惊匪浅:“阿弦!”阿弦看着他惊骇的目光,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少卿,他不是太子殿下!”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形很难解释,却只能把心一横道:“他换了太子殿下的魂魄,他是阿倍广目!”这话,若是换了别人听见,只怕会当阿弦失心疯了。但是袁恕己是跟阿弦从豳州开始相识的,即刻明白了现在的境况。袁恕己睁大虎目,虽对阿弦的话深信不疑,却仍是惊疑地看着“李贤”:“阴阳师?居然、居然……”他们两人,一个焦急,一个惊骇,而阿倍广目却极为平静:“是啊,我不是李贤,你们当然大可动手杀了我,来啊,还迟疑什么?”他这样一说,阿弦反而警惕起来,才要把刀刃离他脖颈远些,门口处阿倍广目所设的禁制结界突然消失了!于是,门外徘徊的韦承庆、陈基,明崇俨,以及东宫的所有侍卫们,便看见了这样一幕:女官持刀,欲杀太子。这令人窒息的关头,阿倍广目忽然厉声道:“还不护驾?”东宫侍卫纷纷冲了入内,把阿弦跟袁恕己包围在中间,袁恕己则站在阿弦身前,替她挡住面前的侍卫。韦承庆慌忙叫道:“女官,你这是做什么,还不放下刀子?”东宫侍卫们面面相觑,十分紧张,不知要不要冲上去动手。这混乱之时,却有一个人大声喝道:“都不许动!”出声的却是陈基,只见陈基厉声喝道:“皇后娘娘的旨意,谁若伤女官半分,诛九族!杀无赦!”东宫侍卫们听闻,手中的兵器纷纷指向地面。如此僵持之中,明崇俨咳嗽着走了进来,他勉强笑了两声,道:“广目君,真有你的,你到底还有什么深藏不露、令人意外的?”阿倍广目淡扫他一眼,笑而不答。明崇俨望着“太子”清秀的脸,咳嗽数声后,叹道:“这其中的孽障纠葛,虽然跟我无关,但是今日让你造成如此之乱,想来也算是我妇人之仁种下的恶果,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亲手了结吧。”***阿倍广目道:“你想怎么样?你们这群人,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太子吗?”韦承庆跟侍卫们自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眼前的情形太诡异了,叫人无法反应。不管是太子,女官,还是谏议大夫,都是二圣面前举重若轻的人物,伤害哪一个似乎都无法交差。这会儿,明崇俨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转动,他看向阿弦,轻声说道:“镜子。”更加没有人明白明先生在说什么了。除了阿弦跟阿倍广目本人。阿弦的眼前,蓦地出现当初在遣唐使的驿馆,跟阿倍广目交手的情形。她猛然探手,在阿倍广目胸前一拍,与此同时,原先始终泰然不动的“太子”陡然色变,竟举手要拦住她。他身子乱动,阿弦忙着小心不让刀子当真伤了他,便叫道:“少卿!”袁恕己心道:“死就死吧!”他深深呼吸,上前一步,挥起右手,“砰!”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太子”的脸上。“太子殿下”身子一歪,往旁边倒下,阿弦还忙护着不让他当真伤了头颈。这当儿,陈基趁机跳了过来,举手入他怀中一模,果然掏出了一块儿磨面不甚光滑的古镜。第365章完结中阿倍广目被袁恕己一拳挥来,几乎当场晕厥,头脑昏昏之际,古镜已经离身。他本有些支撑不住,可见陈基将自己之物拿走,却用力将阿弦一推,重又站起身来:“还给我!”陈基反应极快,古镜得手,只瞥了一眼便即刻转身交给了明崇俨,他知道这种东西多半有些邪力,不是自己能接触的,自然是给明崇俨这种行家最为便宜。明崇俨接了古镜在手,轻笑出声。阿倍广目虽然说了很多谎话,但是关于这古镜却并未说谎,这的确是他的亡母所留,而……若说阿倍广目这人身上还有什么弱点,只怕就是他的这位生于大唐的母亲了。毕竟也正是因为这个,阿倍广目心中对于大唐的恨,甚至才远超其他的倭国之人。这古镜是他珍惜之物,寸步不离的,就算魂魄互换,也不忘将此物随身携带。有了这镜子,越发证实了“李贤”实则是阿倍广目的身份。阿倍广目本要暴起抢夺,明崇俨手握古镜:“若我所料不错,你所珍惜的并不仅仅是这镜子而已,而是这镜子里的东西,对么?”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摸不着头脑,有人暗自震惊。而东宫秘书官韦承庆却终于在这时候醒过神来,他看出了现在这位“太子殿下”有异,但是如果再继续大闹下去,被在场这些人一五一十地目睹,将来指不定又会传出什么样稀奇古怪不堪的话,对太子殿下自然是大为不利。身为东宫属官,职责便是辅佐太子,督促太子殿下的品德政行,维护太子的身份地位,但今天可是热闹极了,精彩纷呈到令人无法收拾的地步。韦承庆眼见明崇俨如此,明白他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忙道:“明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官持刀,太子被打,皇后座下的几位“爱卿”,似乎正在围攻太子。明崇俨目不斜视,只是盯着面前阿倍广目,缓缓说道:“他不是太子殿下,不过你放心,我会把真正的太子殿下救回来!”有了明崇俨这句话,阿弦悬着的心总算能够放下一半。她看现场有陈基跟袁恕己,还有明崇俨坐镇,忙抽身入内,去查看真正的李贤如何。韦承庆半信半疑,但总不能在这个时候下令让东宫的兵马跟在场这几位对战起来,他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敢大意地让侍卫们撤走,只后退到门口,随时戒备。***阿倍广目望着明崇俨:“你想怎么样?”明崇俨道:“把太子换回来。”阿倍广目昂首一笑:“怎么,你不能么?”若在之前并未受伤的时候,明崇俨或许还可以一试,但这其中所涉及的法术他从未涉猎,若是强行动手毕竟冒险,而事关储君,定要做到不出万一。明崇俨道:“广目君,你心里大概还在得意,笑我的妇人之仁吧。但是现在,你把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悯恤之心都扼杀殆尽了,是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