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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灯火通明,可站在这高大的书架后方还是觉得昏暗。她踮起脚要够上方的一摞书稿,实在够不着,干脆又伸着扇子去够,都快放弃了,忽然有只手取了那摞书稿送到了她眼前。“恩师悄悄入宫也不知会本王一声。”白檀诧异地看着司马瑨,他身上竟然已经穿戴上铠甲了,灯火照着半张脸,皎然生色,却沉沉然有些不快。“为师哪是悄悄入宫,是匆忙入宫。唉,别提了。”她将书稿携在腋下,问他:“殿下怎么忽然来了?”“来向恩师告别,今晚本王就要去弋阳。”他扯了一下嘴角:“恩师入宫这时机可真好。”白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憋出句:“殿下保重,注意克制。”一时无话。书架外的内侍在探头探脑地唤白檀,大概是想问她查看的如何。白檀应了一声,便要转身走出去,司马瑨拉了她一把,一手抽出她腋下的书稿竖起挡在脸侧,另一手端起她下巴,低头便吻了下去。白檀错愕地瞪大了双眼,他吮着她的唇瓣至喘息才止,又轻轻蹭了蹭才退开,脸上才终于有了笑:“恩师保重。”话毕将书稿放在她手中,转头出了门。门外的内侍这才发现他进来过,连忙跪下见礼,他的身影已没入夜色。白檀终于回神,这就是他的道别啊!作者有话要说: 可算更了,两章并一章吧,实在太晚了_(:3∠)_唉,心塞,姨妈来了,一整天都是崩溃的,从早上一直卡,想在评论区说一下,结果评论区也抽了。最后只能在微博说了一下,好在现在我居然给更出来了!!!!头好疼,果然大姨妈是个可怕的东西。我得去睡了,实在吃不消了,如果有错别字欢迎捉虫,我明天再改吧。辛苦一直等候的小伙伴们了,爱你们,来挨个让我么么哒一下~=3=☆、第38章热情司马瑨这一趟来的匆忙,走的也迅速,白檀对他的行为也不奇怪,八成又是因为陛下吃味。--可这不同于他发病,正大光明地欺负人么不是!她揉了揉唇,又拍拍脸,重整好精神走出门去。内侍吓得还没起来呢。她在袖中摸出点碎银,趁扶他起来时悄悄塞过去:“公公,凌都王没来过,你清楚吧?”内侍在宫里行走这么久,早已轻车熟路,不动声色地将碎银纳入袖中,垂着头道:“奴婢没有见过凌都王,只有奴婢陪女郎来取书稿的。”白檀笑着点点头,一边心疼自己的银子。都怪司马瑨,占了她便宜还害她掏钱!修编史书的全是一班文官,无论官阶高低,可全都是男子,从没听过一个女子调动。白檀被内侍引去上方的小案后坐了,有点不自在,因为老是下方有官员偷看她,有的是好奇,有的纯粹就是不满了。她视若无睹,低头校对书稿,圈了几处错误,交给内侍让他退下去重写。内侍捧着书稿找到了执笔,语气十分恭谨,那人显然不太放在眼里,随便修改了一下又递了上来。白檀接过来看了一眼便递给内侍:“退回去,再重写。”内侍悄悄在白檀耳边道:“女郎稍稍宽容些,那位是桓氏的公子。”白檀可算明白为何司马玹会对先前的成果不满意了,你们这样能编出什么样的史书来。“桓氏公子怎么了?不会写字?”内侍一愣:“当然会。”“那就退回去重写。”内侍见她坚持,只好照办,捧着书稿过去对桓氏公子说了,对方却不乐意了,起身道:“女郎想必是把在下当你的学生了,一句退回重写便算完了?哪里有问题了,我看分明是你没事找事。”白檀不急不恼道:“我怎会将你看做是我学生呢?我的学生都能看出来的错你都看不出来,这种学生我可不敢要。”桓氏也是大士族,岂会将白氏放在眼里,何况还被她当众奚落了这么一句,冷哼一声就拂袖出了门。这也是正常的,新人初来乍到,必然有人刁难。白檀只想着赶紧忙完赶紧出宫,也不在意这些人怎么看她,反正以后也没交集。其他人看了会儿热闹,发现白家女郎真不好惹,难怪能管束凌都王那煞神了。内侍知道白檀还没吃晚饭,似乎也早就有所准备,过了一会儿便来请她去用饭。白檀正饿着不好意思说呢,还好他提起了,赶紧跟着他到了偏殿里,入眼便是满桌子的好菜。真是受宠若惊,毕竟这里是外宫,服侍不会像内宫里那般尽心的。她拿起筷子夹了点菜尝了,忽然想起司马瑨先前匆匆进宫,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饭就上了路。马上便要换季,这时候一般也是他发病的时候,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战场上发作,以前一个人在外面到底是如何应对的啊。让郗清跟他一起去就好了……乱七八糟地想着,耳中听内侍道:“女郎有所不知,今日的菜品都是陛下亲自挑的。”白檀的筷子顿了一下,笑了笑纠正他:“是贵妃挑的吧?”内侍笑着摇头:“是陛下亲自挑的,奴婢奉命去传膳的,哪能有假。”白檀叹了口气,司马玹这么照顾她,她都不好意思嫌弃这差事累了。虽说就几个时辰,可这几个时辰之内看了太多的书稿也实在是疲倦。一路点着头往宫门口走,忽见远处一排的灯火,十分扎眼,转头望去,只看到一群侍从簇拥着的帝王,赤玄衮服,冠上明珠熠熠。白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望着这里,还是远远见了一礼,也不好意思打瞌睡了,一本正经地出了宫门。司马玹往内宫走,身旁的内侍小声道:“凌都王出征前来过宫中。”他点了点头。这般随心所欲,有时想想竟很羡慕。回到寝殿,白唤梅竟然在等他,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有些愁绪,桌上摆着一堆画卷。见到司马玹回来,她连忙起身见礼:“陛下,士族女子的画卷送到了,就等着您选了,秋后或者来春可迎入宫来。”司马玹也没看那些画卷,伸手扶了她一把:“不用看了,徒增心烦。”他忽然握紧了她的手,“你不喜欢的人,朕是不会迎入宫里来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