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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风险也相当的大,因为二黑的体温实在是有点太高了。高到简宁觉得它光凭自己的力量恐怕是很难度过这一关。再说,看着猫科兽人这么可怜的样子,简宁也根本定不下心来做别的事。再不然就是回到山崖顶上去拿阿司匹林。问题来了,姑且不论她怎么爬上山崖的问题,简宁自己都根本没有办法回到山崖脚下,而且天眼看着在一个多小时内就会黑下来了,她不觉得自己有本事在天黑前回到这边。第三条路就是发掘现有资源来救治小二黑。简宁已经开始自我憎恨了,她的身体怎么就这么健康?要是之前有个头疼脑热的,小二黑估计也会采一些有退烧作用的草药回来给她吃。虽然说这东西好像是外伤专用,但很多药草都是可以外敷也可以内服的。简宁又试探了一下小二黑的额温,猛地下了决心。必须现在去弄一点止血草来给小二黑吃了。只能期望说这种草内服也有一样的效果,不然,她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别的替代药物可以治疗小二黑的病情。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止血草在哪里。这东西可不是洗衣草,就在脚边就有一大片,到目前为止简宁只有在河边看到有出产。而回到河边的难度比回家的难度更高。她忍不住有点想哭。看了看小二黑,又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没什么好哭的!简宁在心底告诫着自己,办法总比困难多!她看了看天色,一个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又想了一下老鼠人和小二黑前进的方向。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老鼠人的幼崽都可以迷路到溪边,所以这里离河边应该是不远的,因为老鼠人和猫科兽人的领土分界点很显然是那条河。如果隔得很远,老鼠人幼仔都能迷路过来,那就有点玄幻了。所以顺着老鼠人的去路就可以找到河,找到河边就可以找到止血草。简宁拼命地开动脑筋,推导着其中的逻辑关系。确定没有什么疏漏之后,她站起身把开山刀握在手里,又取了一根还带了火苗的柴火。只要圆叶树一直存在,她就可以随时补充柴火维持住火苗。又看了一下火堆,确认以目前的暗淡火光,这堆柴火少说可以支持上两个多小时。如果两个多小时内她还没有找到河边,简宁也不会再找了。然后她把瑞士军刀放到小二黑手心。如果在她离去的期间,小二黑又遇到什么危险,希望它可以使用瑞士军刀来保护自己。猫人皱着眉头,反射性地紧握住着简宁的手。“咪呜……”它发出了可怜的咪呜声,眉头紧锁,看得出相当的不舒服。连尾巴都耷拉下来,软软地垂在身侧。简宁的心都要碎了。她看习惯了小二黑威风八面的神奇样子,总觉得平时的它实在是太吵闹了,有时候也巴不得它安静一点。可是现在兽人一旦安静下来,她反而觉得心疼得不得了。“你要挺住!”她低声勉励小二黑。也像是在勉励自己一样,简宁握紧了拳头。随后,她拿起柴火,跋涉过小溪,进了光线昏暗的密林中。火光虽然微弱,但已经成为了一个光源,天色在渐渐地黑下来。简宁仔细地观察着周围,寻找着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她已经很习惯小二黑的行动痕迹了,猫人喜欢在树枝上穿行,所以它纵跃过的地方,树枝总会有些不明显的痕迹。所以泥土上的小爪印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显得比较显眼了,虽然说断断续续,但是鼠人幼崽估计一直在爬行,它的肚子就在泥土上留下了相当明显的痕迹。简宁没有犯多少难就顺着鼠人的爪印走出了一段相当远的距离,不过在那之后不久,痕迹就忽然消失了,至少最明显的那条泥痕已经消失不见。小二黑的痕迹却在上空来了个明显的大弯转,简宁只好顺着小二黑的痕迹继续走,她推测小二黑的追踪能力要比自己强,应该没有遗落掉鼠人的下落。天渐渐地黑了,简宁不断地在圆叶树上划着箭头表示自己的前进方向,她注意到树林里渐渐地出现了苦梨树和小香瓜树。看来方向走对了!简宁精神一振,顺手摘取了两三个小香瓜和苦梨。又走了一段时间,她的耳边传来了鼠人低低的吱叫声和草丛悉悉索索的声音。简宁精神一凛。她把火把竖着插到了一棵心叶树后头,握紧开山刀,缓缓往声音来源处走去。伴随着吱吱声的加大,水汽也渐渐的越来越明显,简宁甚至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果然,又转过一个弯,简宁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波涛汹涌的河面。河对岸有一群鼠人,正围着三头红角鹿进餐。它们体型小,十多个人围着一头红角鹿,密密麻麻的,只露出了灰黑色的发亮的皮毛在简宁的视野里。而或许是因为进食的喜悦,这些人没有留意到简宁。简宁吞了口口水,弯下腰在长长的止血草丛中轻声而快速地割起了较嫩一些的止血草。老鼠人一边吃rou一边不断的喝水——她发现它们对水的需求很大,而且喜欢一边进食一边饮水。还有几个雌性老鼠人坐在树林边上,捧着几块血rou撕咬着进食。因为是面对简宁的关系,所以简宁几乎没法把它们和人类区别开来,毛皮和尾巴都被遮挡住了,只有那股撕咬血rou的贪婪劲体现了她们的兽性。两三个老鼠幼崽在母亲身边爬动着,看起来,是一副相当其乐融融的进食场面。但简宁却很想吐。不知道为什么,比起鼠人雄性,她反而更怕看到鼠人雌性。看到这些和人类实在太相似的雌性,她会情不自禁地感觉到一阵从脊梁骨底下窜起的深深寒意。她尽可能轻而快地收集止血草,没有多久,就割了一大捧。但就在这时候,一个来溪边饮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