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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她还趴人家身上的,且身上并没多余衣衫。他这么一翻身,形势陡转。一上一下,男女四目相对,笑声止住,呼吸便渐渐急促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他在她耳畔低道。“别,七叔,好疼的。”她想起刚才的那番疼痛,心有余悸。他很有力道,也很是天赋异禀,初尝此味,她实在有些吃不消。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初娶了这娇美娘子,借着几分酒力,又是洞房花烛夜,哪可能一次就罢手。***********此处见作者有话说************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萝犹如刚从锅里捞出来的面条一般,软软地趴在男人汗湿的肩膀上。“你——我再不许了的!”这哪受得住!萧敬远也知道累坏了她,轻轻抚着她那汗湿的头发,低笑道:“我给你说说为什么我乳名用这个萝字吧。”“为什么?”好奇心战胜了疲惫感,阿萝两眼瞅着他,睁大眼睛听故事。“据说我生下来的时候,手心有一个红色胎记,隐隐约约就是这个‘萝’字,当时母亲颇为纳罕,找了算命先生给算过,说是让我干脆以萝为名。但父亲想着我终究为男儿,却是不好叫这名字,于是只让我以此为乳名。”“手心里带个萝字?我不信的!”说着间,她掰开他那双有力的大手,就着帐子外面跳跃的红色烛光去看,却见那双手干净平滑,哪里有那个什么“萝”字。“你分明是在编故事逗我开心!”“是真的。”萧敬远大手反捏住阿萝的小手,轻轻揉捏着她那纤细的手指头,柔声道:“也不知为何,待我长大些,手心里的字就渐渐消退了。我又不喜那个乳名,母亲哥哥都不再叫了,渐渐的,便是萧家,也没多少人知道我还曾有这么个乳名。”阿萝看他并不像在说笑话,便再次摊开那双手,仔细地瞅,瞅来瞅去还是没个蛛丝马迹。“你说为什么你手心里会有个字呢?”竟然还恰好是她的名字呢。“我也不知道,或许——”他微侧首,凝视着她那好奇的样子:“也许我今生注定要娶一个叫叶青萝的新娘,于是从出生起,便告诫自己,万万不可忘记,更万万不可娶了别人。”他想起曾经年幼的阿萝对他说的话,还有后来他做的那个不好言说的梦,不由在她耳边喃声道:“你当年不是说过,我不能娶别人,要不然必为那人带来性命之忧?如今我想着,或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手心攥着你的名字出生,及到二十七岁不能娶妻,就是为了等着你,等着你长大,娶你进门,让你做我的小娇娘。”阿萝听着,心中一动。不免去想,上辈子的萧敬远,也是攥着她的名字出生吗?若是,在他不曾娶妻,却看着和他同名的侄媳妇时,心中又是如何想的?她拼命地回忆着关于上辈子的萧敬远的点点滴滴,可是脑中能够想起的也不过是一个挺拔的背影,一个严厉的面孔罢了。关于这个人,她临死时,依然想的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地位颇高但很是严厉不好接近的叔叔”罢了。万不曾想,这辈子,他会成为她的夫,将她呵护在怀里。重活一世,世事陡转,不知多少改变,她的命运也随之而变。一时又想起就在刚刚,洞房外的那迷茫双眸。在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就是上辈子的夫君,几乎以为他也想起来前尘往事,可是事后想想,一切都不过是错觉罢了。这一世早和上辈子全然不同。想着这个,她伸出纤细的臂膀,揽住了男人的颈子。“若果真如此,我竟让你等了这么久。”温软的唇印上他的。她心里却是想着,上辈子,他是不是也在等着自己,只可惜终究等不到罢了。************************************一夜风雨,阿萝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才沉沉睡去。待到第二日醒来,睁开眼,便见身边男子早已经衣冠整齐,正坐在榻边守着她。阿萝睁着惺忪睡眼,想起了今天是成亲后的第二天,按理说应该拜见萧老太太。上辈子她嫁给萧永瀚,第二天也是,早早起来去拜。“怎么也不叫我,别是晚了!”她是知道的,晚了会有些难堪。谁知道萧敬远却轻轻摸了下她的脸颊,温声道:“昨夜睡得太晚,若是还困,再歇一会就是。”阿萝撇嘴,无奈地睨了他一眼:“我为什么睡得晚,还不都是你——”话说到这里,想起昨晚,却是说不下去了。昨晚一切,实在是现在想来都脸红耳赤,羞于启齿。“因为我什么?”他仿佛没明白,淡声这么问道。阿萝自然明白他故意的,经过昨晚,她算是看清楚此人的真面目了,当下娇哼一声,便不再搭理他,而是招呼鲁嬷嬷过来帮她穿衣。谁知道萧敬远却一摆手,示意鲁嬷嬷出去。阿萝不懂,疑惑地望着他。萧敬远从旁取过她的衣裙,黑眸望了她一眼:“我帮你穿。”那语气,半是无奈,半是认命。阿萝开始还茫然不懂,后来看着他那无可奈何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当年她被萧敬远救的时候,年纪还小,连衣服都不会穿,还是萧敬远叫了外面的大婶过来帮忙的,那个时候的萧敬远,不就是现在这般神情吗?他……竟然以为自己还不会穿衣服?萧敬远看阿萝脸上粉红,湿润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坐在榻旁靠近了她,揽住她纤细的肩头,低声哄道:“我帮你好不好?”阿萝推开他:“才不要!”她挣脱了他,躲到床榻头部,拾起裙子遮住肩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学会了!”作为侯门小姐,她上辈子确实老大年纪都不会的,凡事一切自有嬷嬷丫鬟代劳,这于她来说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可是那次出事,当萧敬远知道自己不会穿衣服时那冷漠无奈的神情,让她分外羞惭。是以从那后她就发愤图强,把这件小事很快学会了。“学会了?”萧敬远坐在榻边,看她。他这眼神很是火烫,语气里倒是有些遗憾的样子,这让她颇为不自在:“哼,我当初不会,你怕是心里嫌弃死我了!”“没。”“我才不信呢!”想想过去的那些事,那个总是冷漠疏远的萧敬远,她顿时逮住了理儿:“你以前凶巴巴的,真不讨喜!”萧敬远看她噘嘴的样子,红艳艳的润泽,小小声的抱怨,不免眸中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