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发上坐下,把象棋摆出来,“先陪我下两局,一会我送你过去。”她坐到他对面,直接把他的车马各抽掉一个,他忍不住笑。她举起手掌,磨刀霍霍,“中炮!”“起马。”“上卒!”“飞象。”“出车!”他抬头凝视她,似乎想笑而又没有笑出来。“干什么?”她问。“你怎么这么单纯。”她瞪大眼看他,“什么意思?”他弯起唇角,“每回都是这几招。”边说还边摇头,那悲天悯人的神情仿佛她是个绝世小笨蛋。她探过身打他,“这说明我专一!懂不懂?!”他捉住她的手,眸色变得有点怪异,“真的?”“什么真的?”他慢慢地道,“你专一?”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她觉得心头似被什么撞了一下,很奇怪的感觉,有点酸酸麻麻地,明明才洗完澡,耳稍却无端燥热,下意识甩开他的手,然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不敢回眼看他。他不再说话,指尖推过棋子。她举棋应对,飞快看他一眼,他低垂的长睫倏然一张,捉住了她原本打算掠过的眼神,她只觉整片脖子根都潮热起来。他依然什么也没有说,她却越来越坐立不安,心底没来由地有种悄悄的奇特的渴望,想赶紧起身离开,又想这样和他一直待着,心念怪异而矛盾地缠乱交织。“温暖。”他懒懒地开口。心口刹时漏跳一拍,她竟有丝莫名的期待,“什么?”“你没棋了。”她一呆,看向棋盘,他支车在左,马后炮在右,她的红帅已被彻底将死。她恼拨棋子,“不玩了!”“再来。”“不要!”她瞪他。他微笑,摆好棋盘,“乖,只要你能撑过十五分钟,我送你生日礼物。”她想再度扰乱棋子的手停在半空,将信将疑,“真的?”“恩。”她斜视他,这条猪似乎连唇角带眼睛都在笑,她飞快地把他的车马炮各取一个扔得远远的。他大乐,伸手要抓她,“你这个小赖皮!”她躲开他的手,咯咯大笑,“中炮!”“起马。”“我也起马!”“我上卒。”她开始认真对付,每下一步前都凝神思考后续棋路,然而即便如此,也还是很快中了埋伏被他吃掉一车,她看看棋盘,自己多出一马一炮,不如逼他拼子,这样就算不能赢也可保不输。几步棋后看他笑意渐浓,她知道走对了,马上小人得志,“叫你欺负我!”“不错,和棋了。”“不管,那算我赢!”她大叫,“快给我礼物!”“还是留到晚上吧,现在给你就不神秘了。”“不要不要!”她直接扑上桌子翻到对面,伸手去搜他的口袋。他捉住她的双手,眸内仿佛有些迟疑,又有些诱惑,“你真的要?”“速速!”“好,你闭上眼睛。”她快乐地合上眼,一只暖暖的手掌抚上她的脑后,她直觉道,“我的头发已经干——”有柔软而炽热的什么吮上她的唇将她的说话堵了回去。思维即时停顿,她睁大眼,对上一双柔情浓得要烧起来的黑眸。心脏骤然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突突乱蹦,几乎能听见它蓬蓬蓬剧跳的声音,直觉想推开他却反被他紧紧抱住,他身上异样好闻的味道源源不断地笼罩着她全身,偎在他怀里如此自然,无法形容的快乐感从他的唇轻柔地传递到她唇间,异常奇妙令她不知不觉合上了眼,暖洋洋地整个人舒服得似要轻飘飘地融化了。“铃铃铃……”“电话……”她软喃。“要专一……”他将她的喘息喂回她唇内,让她吞裹入腹。“咳,咳咳——”“有人……”“说了要专一……”两人同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手里拎着好几袋东西的温和拧眉肃脸地站在门口。“小南弦。”“咳——是。”年轻俊秀的脸红得比温和刚买回来的西红柿还透。“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让我看见。”温和侧了侧头,似有些困惑,“这样我会很为难的——你们干吗不到楼上温暖的房间去?”“爸!”温暖尖叫,抄起一把棋子甩射过去。温和连忙转身奔向厨房,“小南弦,记住不能擦枪走火,否则我阉了你小子给小温暖炖汤喝!”“死老爸!你站住!”温暖拔腿追过去,为老不尊!太过分了!“哇哇!小温暖,不关老爸的事,哎哟!你要算帐应该找小南弦,他才是最阴险的啦!”她停下,怒目而视,“你胡说!”温和一脸委屈,“我这么聪明的老爸怎么会生下你这么笨的女儿,小温暖,你是不是被我拣来的?”“死老头!”她气得把十指张成九阴白骨爪,再扯淡可发飙了!“唉,痴儿啊痴儿,小南弦故意教会你象棋,每次你周末一有约会他就提前来让你先陪他玩两局,下着下着你就会忘了自己要外出,是不是?”她一愣,老爸的说话怎么和记忆中的情景异常吻合,好象……还真有那么回事。温和双掌一摊,“然后小南弦就会顺理成章地帮你挡掉那些小朋友们苦侯你不至的连环夺命call,接下来你一整天的时间都会被他霸占,唉,我就不明白了,每次都是这种毫无趣味的套路,你这小傻瓜怎么死活看不出来,小温暖,你真的确定你是我生的?”铃铃铃——她霍然回首。占南弦倚在厨房门口,手里正拿着他们家的无绳电话,他一本正经,“温爸爸,这你就不懂了,温暖那是专一。”说着摁下通话键,轻柔带笑地对电话另一头道,“温暖有点不舒服,她不出来了,你们自己逛吧,逛完直接过来吃晚饭,温爸爸已经买好菜等大家——”她一把夺过温和手上的菜刀,“占南弦你别跑!”第八章爱过,为何(1)这是什么地方?温暖微微再张开些眼,看向朦胧的天花板,房外似乎隐约仍残余着说话声和笑声,恍惚间张口欲叫,然而“老爸”二字还未出口视线已自动转向厚重窗帘,一丝微弱光线从缝隙飘入,在风过后帘幕坠回原处时被彻底遮断,无边无际的黑暗在深宵蔓延。她拭干梦中渗出的眼泪,摸索着看手机,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拿起遥控器打开CD,老歌丝丝低回。片刻后,有温热的液体沿着眼角流下,缓慢滑入两鬓,沾湿枕上发丝。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没法把往日搬到而今,所以记忆里那处旧欢如梦的缺口一碰就痛,刺骨锥心。太过美好的东西,从来不适合经历,因为一旦经历,便无法遗忘。即使早已成为过去,也会一直在生命里息息纠缠,控制不了的苦苦怀念使一颗心长年沉溺在追忆里,不肯浮出来与现实面对。曾到过美得无法形容的彼岸,所以在尘世里耿耿于怀,经历那样深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