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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摇摇头,大概还没听懂。山睡小朋友的mama翻了翻他衣服上的小兜,摸出一包东西来:“只有这个,没别的了。”摄像师扛着机器靠近,大屏幕上切了一个特写镜头:一包拆开的糖果,Q/Q糖,进口的牌子。山睡的小手捏着袋子,从里面摸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了;嚼的动作特别用力,大概是被关照过,吃东西一定要嚼碎。“142号小朋友的随身物品只有一包软糖,”主持人转向流歌和阿潇,“那么你们——”“好啊,软糖就软糖,”阿潇说,“可以借给我们吗?”导播切到了他的大特写;谦和,温柔,嘴角撩人地勾起的偶像剧男主角般的微笑。还没等主持人开口,山睡的mama马上从儿子手里夺下软糖,交给旁边的工作人员。“借借借,当然借!比赛要加油啊~”说这话的背景音是从糖果被夺的状况中反应过来的山睡的大哭声。电视机前名叫汪泽的观众表示,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在“快乐王国”一战成名之前,这个久经回头客考验的笑容可能会率先成名。要不过两天……给那家伙印个海报,挂在店门口?*这一环节过后,“火炉英雄”目前拥有的材料是牛奶、酸奶、奶酪,以及一个来自观众的橘子,本地产,个大皮薄;而“托托的小伙伴”在水、牛奶和砂糖之外,还得到了142号观众山睡小朋友的支援——被体温焐热的进口软糖一包,数量还剩下大约2/3。“好了,相信两边的主厨对于要做的点心都有了设想和构思,在正式开始cao作之前,我们再来回顾一下今天的主题,”主持人又一挥手,指向身后的大屏幕,“‘当时只道是寻常’——名字比较文艺,其实就是能唤起人回忆的,温暖的,有爱的点心,”主持人边说边比了个心,然后眯着眼又补充了一句,“特指甜点,甜点,甜点——咸的不要。”……就算要咸的也做不出来啊,流歌看着面前的一大杯白砂糖想。“咚咚嚓嚓”的音乐声又响起来了,比赛正式开始。对面的“火炉英雄”互相交谈了几句,马上忙碌起来。黄领巾转头朝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对方去后台推来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机器。黄领巾又多要了两盒牛奶,全部倒在一个略深的铝制平盘里,晃了几下,再把盘子放进机器里。白领巾已经形同半瞎,全程在旁边站着指挥。“‘火炉英雄’这边已经开始干了,我们来看看……哦,申请了加两盒牛奶,还有速冻机,”主持人朝料理台后面望了望,“你们是准备做冰淇淋吗?不过这里可没有奶油啊。”材料虽然是由对方提供,但其实只是指定种类而已。正式制作时,可以就某一种指定原料无限量地向栏目组索要。黄领巾刚刚放进速冻机里的牛奶,有差不多1000ml,都是汪泽指定的那个牌子。“我们不做冰淇淋,”白领巾望着摄像机的反方向说,被黄领巾提醒之后才转过来对准镜头,又重复了一遍,“不做冰淇淋。”“那冻牛奶是准备做什么,老冰棍?”“充满回忆的,温暖的,有爱的,甜点,”白领巾说,“用牛奶。”“你们这等于没说啊,”主持人忍不住吐槽了,“都到这时候了还要保密,反正再过大半个小时大家就全知道了啊。”白领巾笑了笑没回答,转向旁边的黄领巾:“还有15分钟就冻好了,准备拌酸奶。”刚刚还在对着镜头摆架势的黄领巾马上把酸奶倒进碗里,然后把橘子剥皮,剥出橘瓣,剥出果粒,又把果粒掰成一撮一撮的,放进酸奶,开始用勺子搅拌。“你动作太莽了,”白领巾站在桌边说,“小心点,刚刚弄破了三颗果粒。”“知道了。”黄领巾应了一声。主持人眨了眨眼:“我能问问你近视多少度吗?”白领巾眉头一皱:“不能。”“……好好好,不能就不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把果粒弄破了?”毕竟从眼下的情况看,白领巾跟瞎了没多大区别。“闻到新鲜橘子汁的气味了。”白领巾说。主持人转过脸,对着摄像机点点头:“我算是明白了,这位是听声辨位——不,辨味的高人,佩服佩服。”观众们很配合地哄堂大笑。流歌完全笑不出来,一点都不好笑。“怎么办啊,他们都开始了,”她忍不住瞪了旁边的人一眼,“我们做什么呢,连碗面粉都没有。”“我们也没给他们面粉啊,这很公平。”旁边的人说。他刚刚把软糖全部往盘子上倒了出来,现在正很有闲心地按颜色分类。山睡小朋友含泪提供——或者说被强行征用的软糖是什锦的,一共五种口味,草莓香橙柠檬苹果葡萄。阿潇把糖按红橙黄绿紫的顺序在白色瓷盘上排开,倒是有点赏心悦目。“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主持人握着话筒溜达过来了。“别讲了。”正在着急的托托的小伙伴之一甩了他一眼。电视机前托托的爸爸揉了揉脑门。主持人扁扁嘴,对着镜头做了一个委屈到夸张的表情,然后马上又恢复原来的状态,背着手踱到阿潇旁边:“虽然你的小伙伴不许我问,但我还是要问——你是处女座吗?”“……我这么分是为了一会儿做起来方便。”阿潇显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主持人“哦~”了一声,眉毛一抖:“那你们准备做什么呢?不会也对我保密吧~?别学对面的样,他们那样不好,不好。”“我们要做充满回忆的,温暖的,有爱的,甜点。”阿潇说。主持人的眉毛瞬间抻直,面带微笑地转向观众。——“那么,我们先进一段广告,广告之后,再来看看两边的秘密武器进展如何。”*主持人一说完刚才的话,立刻收起笑脸,从赶上前来的助理手中接过水杯,一边喝着一边去了后台。舞台上的灯光略微暗了一些,只剩下几盏主要的照明。台下的观众也三三两两地起身去了洗手间,还有打着呵欠揉着肩的。流歌突然觉得,整个演播厅里,不是他们在配合节目表演,而是节目本身在围绕他们表演。这就是娱乐?很好玩吗?并没有感觉到乐趣啊?流歌一边想着,一边伸手一格,挡住了旁边伸来的要戳她腰的手指。“……我是提醒你干活,别发呆了。”被拦截的人说,有些尴尬地抓了抓鼻子。“要做什么?”“把这些糖放在碗里隔水加热,”阿潇递给她两个小碟子,里面分别装着绿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