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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退到那清澈见底的河水中去,她怕闻见那股血腥味,甚至连扶都没有扶她一把。“赶紧去看看,怎么了!?”辰月的人赶到,还好商队之中本就有大夫,将那阿秋的身子干净翻了过来,却是满身的血,看不到伤口,几瓢清水下去,颜宋才看清阿秋的左脸颊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口子,看上去很深,伤口的附近还有石子。“到底怎么样了?”辰月在一旁也很着急的样子,此时河岸边的人自然也无心踏水围了过来。“公子,这位小姑娘的脸被河底的石子给划了,伤口太深,而且混入了泥沙怕是很难痊愈。”“大夫。”颜宋上前扶着她的身子说道,“请你务必尽最大的可能,将她的脸医治好,她还年青,倘若真的留下疤痕,这肯定会……”颜宋没忍心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她发白的脸上那一道长长的口子,几乎都能看见里头的rou,究竟,怎么会发生如此不幸的事情?分明,这是被上天眷顾过的人呢!“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阿冬?”阿冬的身子一颤,紧接着转过身子镇静地看着颜宋,“你可知阿秋是如何跌倒的?”“阿冬也不清楚,只是看着阿秋在一旁玩水,不知怎地,大概是脚底触到河底的青苔了,就给滑到了。随后,就立刻像岸边呼救了。”“真的只是如此吗?”颜宋看着阿冬闪躲的眼神,这事情看上去没有那么简单,但会是何人想要害一个那么简简单单的婢女呢?这一点,她实在想不明白。“小姐也知道,阿秋这性子就是火急火燎的,一刻也静不下来,如今发生了意外,还流了那么多的血,真是让人心疼。”阿冬说着竟还眼眶泛泪了一般,颜宋实在看不明白这件事的究竟,只能先派人将阿秋送了回去。一边则是向辰月道歉,“实在扫了公子的雅兴,没想到我身旁的婢女会发生如此难过的事情,不过我们已经准备了温泉池子,公子和商队的其余人晚上都能去那处泡澡,定能消除整日的疲劳。”“姑娘这样子,我要是再不签下合约,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了,那香草还有蔬果一事就劳烦姑娘先安排着了。”“那——这合约的有效期限是……”“就按着姑娘说的,每年的商队会先经过三村到玉都去,算是长期合作,希望姑娘不要让我失望。”颜宋立刻舒了一口气,说道,“那真是太好不过,谢谢公子了。”辰月点头,不经意间看见阿冬的背影,好像一个人,好像那个曾经在河岸边救过他的那个女子,有些出神。“姑娘!”颜宋本已经走远,被他一声叫住,“你身边那个叫做阿冬的女子,能不能把她叫来……”“公子要找阿冬?”颜宋疑惑道。辰月接着解释道,“哦,是这样,昨日我弄坏她香草绳一事,实在不好意思,弄得她很失望的样子,因此,想要当面和她道歉。”颜宋更是明白她今日如此心不在焉的理由了,“如若是这样,那我傍晚的时候叫她过去,阿秋的事发生,可能颜府会忙上一会儿。”“我明白。”辰月说道,“自然是阿秋的事情着急一些,不必急着,我也只是,只是想要道歉而已。”回到颜府,果真颜府上下好一阵忙活,虽然受伤的是阿秋,但是颜府上下的每个人还是倾心倾力的。颜宋坐在床边,看着一盆盆血水就这样到处去还是有些触目惊心不敢直视,尤其是那血色,像是通入她的大脑麻痹了一般,让她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很多年前,那死去的二十六个孩子。“姑娘,这血总算是止住了。”大概真忙活到傍晚,阿秋脸上那道口子才算真正地包扎完好,只不过,她由于受了惊吓,还没有清醒,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有些白。“那她脸上的伤会留疤吗?”她着急问道。大夫摇头说道,“这我也不能保证,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些人天生就爱留疤,有些人这疤痕愈合地快且好,只是不要让她吃些油腻不利于伤口愈合的东西就行。”“有劳大夫了。”大夫也忙活了许久,眼圈有些疲惫,拿起药箱立即退下去了。她看着阿秋惨白的脸,有些心疼,她还那么年轻,还是脸上真的留下那么一道长长的疤,她真怕之后阿秋醒来,会承受不住。会问她,小姐,我的脸一定能好,一定能好起来对吗?“小姐,您也别太担心了,阿秋一定会好起来的。”阿冬在一旁安慰道,将药汤递了过来,她才想起之前答应辰月的事情,对阿冬说道。“对了,阿冬,你现在去找辰家公子一趟。”“小姐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颜宋摇头,眼神依旧落在阿秋的脸上,“是辰家公子想要为昨天的事情,当面和你致谢。”阿冬一听是辰家公子主动来找她的,立刻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转过身立即离去了。她满是欣喜地来到他的屋外,温声道,“公子,我是阿冬。”半蹲着身子许久,并未听见里头有任何回应,接着说道。“公子,我是颜家小姐身边的丫头阿冬,请问是不是……”她看着房门虚掩着,里头并没有人,实在奇怪了。“你在干嘛?”身后一个高大的声音遮住光线,阿冬回过头,发现老陈就站在她身后。“不好意思,我是颜家小姐身边的阿冬,是,是公子让我过来的。”“阿冬?”老陈微皱着眉头说道,“我家公子如今已经跟着众人去后山温泉泡澡,你要想找他,便去那处寻他便可。”阿冬还没来的及说话,老陈便已经消失不见了,只不过,她一个女子去都是男人泡澡的地方实在不太合适。但阿冬有不想就这样放弃这一个机会,毕竟,此次是公子主动来找她的。于是,她趁着夜色还未完全黑下来,走去那后山温泉池子的放下,一个人前去。正文第两百一十二章伊人(五)虽说天还未完全黑下来,但这上山的路已经变得难走了。阿冬并不是在江南长大的,她的老家在西部,西部的一个贫苦人家,很小的时候家人为了抚养她的弟弟,也就是家里的独子,就把她给卖了。几经辗转,她什么地方都呆过,然后,便被太子买来凑齐那春夏秋冬了。因此,她很怕夜路,就仿佛很早以前,爹娘丢下她就是在这么一个晚上,这样的一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