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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她体中的血脉。窗外燕语莺啼,清风吹拂,许久,等在屏外的佟霜听里面传出的声音道:“备膳。”用过午膳,乏倦困怠的商蕴卿沉沉睡了过去,萝湘细心的放了挂勾,拢好床帐,待她出来,佟霜拉她出了门外,两人静静呆了片刻,佟霜说道:“如今该是怎么办才好,公主现在怀孕在身,两人又是这般,再这样下去,怕也是搁不住煎熬。”萝湘道:“可不正是,现在这样,犹还可,今日进了宫去,若皇上下了旨,两人便再无挽回了,待驸马爷知晓了此事,他该怎样,横竖还能真分了不成。”佟霜点头,又说道:“我们这位驸马爷也是,既不肯分离,又不来公主面前赔不是,这么长时间了,好歹有个交代也行,这样可是个主意么!”萝湘哼了一声,道:“他是那样,哪还敢来见公主,你留神回想一下,自那日回了京城,至晚上就未回府,那时他便有了异心,亏他在薇霞山上对公主还情真意切,不妨一回来就有了变更,你自想想,公主那晚怎么过的,早起时,她面色那般憔悴,化了多少胭脂才遮了下去,先前几次倒罢了,这回到底伤了她的心,等到如今,去要一道圣旨,又被他暗地里拦了,还能怎么说,这会子公主有了身孕,往今后便再怎么样,他还能再混账不成。”佟霜重重叹息一声,一向尊贵的公主横竖都犯在他手里了。两人正往前走,那面有个小丫鬟过来,喊到她们:“两位jiejie请等一下。”待她过来,朝她们福了礼,便说道:“刚门上的二哥来说,林大人正等在门外要见公主呢,府里没人敢应承,还请两位jiejie的示下。”萝湘听了,不由骂道:“多早晚就在门上当差了,一点眼介力也没有,什么林大人李大人,一个幌子都不会使么,还嫌府里的事不够多还是怎么的,什么事只管来回,凡不相干的,只管打发去,下回再这样,看我不将他们统统撵出去。”那丫头吓的赶紧回身跑了,萝湘又骂了一句:“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佟霜拉了她走开,道:“罢了,你和她置什么气。”至第二日,依旧是个晴朗的天气,君荊贺收了东西从内阁踌文殿出来,迎面遇上了太监副总管齐泰,两人见过,齐泰笑道:“君大人,圣上召见,您先随我去章和殿罢。”这齐泰如今正是得意,新皇一登基,他便升任了泰明宫太监副总管,这太监总管一职虽还是空悬,左右划算了一番,恐怕还没有人能盖过他的功劳去,真个就是他的了。君荊贺道:“不过传个话,倒是有劳齐公公了。”这齐泰自是不敢在他面前托大,躬身回道:“君大人言重了,不过是伺候主子的奴才,哪里就敢说劳烦了。”两人前去章和殿,君荊贺进了殿内,皇帝商轻甫正在里间,齐泰便在外面候着,不多时,里面的宫女鱼贯而出,垂手侍立在殿外。申时,君荊贺跨步出来,齐泰送他出去,君荊贺停下脚步,问他:“公主来找陛下几回了?”齐泰想了一会,道:“只这段时间频繁了些,大概两三日便来一回。”君荊贺不说话,径直出了宫去。京师雀台街君府,既是春末,日头也开始渐长,一到午后,门上的小厮个个神思倦怠,府门前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出来,他抬头望了望天,走到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面前,拱手道:“林大人,你看,都申时末了,大人还是请回罢。”林彦忠此时黑一张脸一声不吭,他起身往外走去,那人赶紧示意底下的人去牵马过来,心下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尊神送走了。林彦忠刚上了马,从街道那头飞奔过来一匹骏马,不到一刻,那马仰头停在了大门前方,从马上跃下一个人,旁边几个小厮一见,抢上来挽住缰绳,一面喊道:“驸马爷,你可回来了。”林彦忠与他打了个照面,右手猛的一甩鞭拍马远去了,君荊贺冷哼一声,抬腿往府里走去。作者有话要说:君现在确实亏欠公主,最后两人破镜重圆后定会补偿她,你们也先别着急,其实君也很可怜的。第69章误解走过一段长长的青板石径,出了穿堂,过一个月洞门,游廊四周花草郁郁葱葱,东面一带群房外树木遮天蔽日,一切是那么熟悉又陌生。君荊贺一路过来,府里的那些下人皆惊愕的看向了他,见他过来无不赶紧行礼问好,待萝湘刚出房门,迎头就看到了驸马爷大步走了过来,她向他福了一礼,君荊贺抬腿进了房间。朝南的一扇窗户半开,带着花香的微风徐徐飘入屋内,帷幔轻轻飘动,佟霜正陪着公主闲话,正说到一个郡王府里相熟的丫头极会做新式衣裙,待过几日空闲了便去拿几个样子回来,君荊贺在外站了一会,慢慢走了进去,商蕴卿半靠在软榻上,身上一件单薄的双彩绣月华裙,君荊贺立场看呆呆向她,商蕴卿转过头,两人视线对了个正着,久未见面的两人怔怔相视片刻,商蕴卿转回头去看向窗外。佟霜将几样绦线放进柜中,一回身见了君荊贺站在那,瞧着两人情景,忙忙行过礼便退出去了。屋内的两人话无可说,呆了半晌,君荊贺走到她面前一个凳子坐下,商蕴卿依旧看着外边,花开花谢,园里的海棠花已是凋零衰败,留下一地残红,她出神的望着,一头乌黑的秀发遮住了消瘦的脸庞,孕初的反应让她受尽折磨,今日整天下来拢共也只进食了一小碗米粥。见她不理会自己,君荊贺缓缓开口说道:“蕴卿,我起先是答应你的,可是,盛王行事……你也知道,我做不到。”商蕴卿依旧没有搭理他,君荊贺到底还是心虚,又解释道:“可是,这天下毕竟还是你们商氏的天下,你又何必这般执着,便是他商轻甫当了皇帝,你,还有盛王,大家无事,这不好好的。”屋内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良久,商蕴卿转过头看着他,道:“君大人高风亮节,本宫又何曾斥责于你,现今来说这些有何用。”君荊贺心道:口是心非的女人,一口一个本宫,这不是记恨是什么。他借坡下驴,便道:“既如此,那我便回来府里,左右不过多双筷子罢了。”商蕴卿却不知他如此无赖,冷笑道:“君大人果然是人中俊杰,真真是好的。”君荊贺颓然,低了头道:“蕴卿,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一身难以两顾,既负了你,便是要赔罪,也且让我个机会。”商蕴卿:“好一个一日夫妻百日恩,只是这恩果然浅了,错付了情意,竟无一点能为,如今想来,倒是我痴心妄想,反招了羞辱,君大人的恩情本宫算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