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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难免不够详尽,老夫还要劳烦你带路。”赵以澜歪了歪脑袋:“段大人是不是不相信我真是替小哥哥带话的呀?您是不是怕我骗您家银子?”段正没想到小姑娘如此直白,面上有些尴尬:“那倒不是……”他话音未落,便见赵以澜摸出块玉佩。他瞳孔一缩,那是他外孙贴身带了十四年的玉佩,他自然不会认错。光这一块玉佩的价值,就足以抵百金了,然而最重要的倒不是它的价值,而是它的意义,这是他女儿留给外孙的。“段大人,这玉佩是小哥哥让我拿来当信物的,怕您不信我。”赵以澜道,“别看我小,我可清楚单这玉佩的价值,远远超过您许诺给我的一百两,若我是骗您的,何必要拿着它来报信,您说呢?”单这块玉佩,已足够证明她话的真实性,若非信任眼前之人,他外孙绝不会将玉佩托付给她。段正作了作揖,肃然道:“是老夫的不是。那老夫便送小姑娘回家吧。”赵以澜摆摆手:“不用了,我认得回家的路,我家也不在城里,我要在城里买些东西再回家去。段大人,给。”她递出玉佩,段正接过,又立刻吩咐家丁拿来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给赵以澜。赵以澜瞥了眼,也不嫌钱多,心安理得地收下,道谢:“多谢段大人,那我便走啦!您快去救小哥哥吧,好看的小哥哥应该活得长命百岁。代我向小哥哥道个别。”赵以澜收了银票,在门房的引领下从后门出了段府,慢悠悠向大皇子府走去。走了一路,她观察了一路,并未发现有人跟踪。她也不改变行进方向,片刻后便走到大皇子府。大皇子府被围困的境况早已不见,周围一片静谧,果然如同段正所说。赵以澜看了眼便打算走,忽见府门里跑出个小丫头,她定睛一看,眼神一亮——竟然是昨日被抓的丁小花!她竟安然回到了大皇子府!赵以澜踌躇着是否要上去认亲,这毕竟是大皇子府门口,有些不便。她没有带段正去找魏霖,便是想着就此别过,免得见了面之后再多出些纠葛,如今见了小花,自然也不好相认啊……丁小花走出府门后四下张望,看到不远处蹲在墙角的身影,她快步走过去,递给对方几块拿帕子包着的糕点。那人连忙抬头,惊讶地看着丁小花。丁小花羞涩一笑:“对不住,我、我只有这些……”“多谢姑娘!”那人感激笑道。丁小花慌忙摇头:“不要谢我,这都是赵姑娘买的……”她说着面上有些黯然,随即晃了晃脑袋,“我、我不能离开太久,我该回了!”“多谢姑娘!”那人点点头,目送丁小花走入大皇子府,呆呆地站立片刻,便抬脚随便选了个方向走。赵以澜觉得,这世界一定有缘分这个说法,不然为何她偏偏又能遇上素衣呢?这个丁小花帮助的人,正是刘素衣!素衣走的方向正跟赵以澜相反,她拔腿跟上去。走出大皇子府的范围,等周围渐渐变得喧闹,赵以澜方才迅速拉近二人的距离,扯了扯素衣的衣袖。素衣困惑地回头,随即便看到了一张灿烂的笑脸。“贵人!”素衣惊喜道。赵以澜连忙示意她小声些,又摸了摸怀里的银子,笑嘻嘻地说:“走啊,素衣jiejie,我带你吃好吃的去,有什么话一会儿慢慢说。”素衣眼底满是nongnong喜悦,连忙点头:“好!”赵以澜虽多了二百两银子,到底还是没有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带着素衣来到一家小茶馆,叫了两碗雪菜rou丝面,一人一碗慢慢吃着。“贵人,奴原本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幸亏老天垂帘,贵人你平安无事。”素衣话语中是满满的庆幸。赵以澜道:“不要叫我贵人了,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叫赵以澜,以为的以,波澜壮阔的澜,你叫我以澜就好。素衣jiejie,你为何会在大皇子府外?”素衣闻言有些黯然:“那日殿下召奴进府,还未办妥契约,之后许多人都被抓,直到今日上午才放出来,府中管事见奴并非府中之人,便将奴赶了出来。”赵以澜点点头,她又摸了摸怀中的银票,有个主意从心底升起,踌躇片刻才问:“素衣jiejie,不知你是否很想留在大皇子府?”素衣一愣,随即摇头道:“那倒不是……”她嘴角有些苦涩,“只是奴家中早已无亲人,如今大皇子府也不要奴,奴也不知今后该如何是好。”赵以澜听着兴奋不已,微微一笑:“那素衣jiejie,你便跟我混吧!”“诶?”素衣呆呆地看着赵以澜,不解其意。赵以澜掏出银票悄悄给她看:“素衣jiejie,你瞧,我有银子了!”素衣学过几个字,认出银票的金额,捂着嘴惊呼:“这么多!”赵以澜得意道:“一位老先生见我乖巧可爱,给我的。”素衣呆滞地看着赵以澜,只觉得她这话极其不合理,可她又不擅长反驳他人,心想既然是贵人说的,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便笑道:“姑娘天生丽质,本就讨人喜爱。”赵以澜道:“素衣jiejie,你若愿意,我想在许都买个院子,你帮我住着,帮我打理,我不会管你平日里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一律开销都交给我来想办法,你看如何?”这便是赵以澜盯上素衣的原因。素衣无父无母,也不会有人找,而她在这古代也需要个住的地方,自己烧火做饭对她来说是种折磨,有人帮忙何乐而不为?素衣万万没想到赵以澜竟会提出这样的事,盯着赵以澜看了半晌,忽然红了眼睛,当场要给她跪下。赵以澜吓了一跳,赶紧拦住她:“素衣jiejie你别这样,别人都看着呢……”素衣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只是眼里不停掉眼泪:“姑娘,您真是个好心人……奴,奴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您才好。”“别哭了,也别总自称奴了,我不爱听。”赵以澜笑道,“其实我先前并未对你说实话,我并不是许都人士,也有某些难言之隐,只希望素衣jiejie能原谅一二……”素衣擦了擦眼泪,素净的脸上绽开清丽的笑容:“姑娘无需忧心。姑娘的事,素衣不会问,除非是姑娘想让素衣知晓的。”赵以澜心头一松:“那素衣jiejie,今后请多关照。”这个时代没有个人对个人的网络,但有类似中介的机构,二人出了茶馆,边走边问,寻到一间牙行。牙行的人见多识广,八面玲珑,素衣和赵以澜虽衣着朴素,岁数尚小,又都是女子,却并未被看轻,牙人热情地介绍正在售卖的房屋。赵以澜觉得买房是件大事,本想慢慢看慢慢挑选,然而牙人才刚开了个头,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