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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的心性。那时候木绥正在客厅里和木延说话,当然是木绥应她爸要求给木延讲他们家主要人物分布,木延听着,心情好就‘嗯’两声。木家祖上底蕴深厚,可以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她爸这一代有两兄弟,她爸木奉康是从商,商业涉及的产业范围十分庞大,几乎没有手伸不到的地方,而一路平顺的原因主要在于背景强硬,有她伯父木奉达一路保驾护航,她伯父身居要职位高权重,是家族里面说一不二的人物,有权有势又有钱,就是木家的现状。可是接班人却是个问题,她伯父那边还好,她们家这边就没有能接班的人,现在来了个木延,木奉康肯定要好好培养,可是木家的家业一向是吴景兰和木奉康一起打理,前些年家族困难的时候也是两夫妻一力扛过的,现在要培养木延,吴景兰肯定不乐意,吴景兰历来手腕强硬行事雷厉,这也是她在木家岿然不动的原因,否则早被小三小四登堂入室了,可是还是扛不住木奉康把木延一直藏得好好的,现在还死活要接回来,吴景兰也没了办法,现在她估摸着也是在算计着怎么给自己的女儿多撬点实权。吴景兰本来一心培养木龄,奈何这位大小姐是从小娇生惯养惯了的,吃不得一点苦头,另一方面也没什么商业头脑,吴景兰在公司给她安了个总经理的名头,让她空握着股权继续养尊处优,自己则继续为女儿拼搏。至于二女儿木绥,反正她也是衣食无忧就对了,至于其他的,谁也不关心。木绥把这些话挑拣了一番给木延说了,刚说完木龄就气势汹汹地进来了,木绥偏头看了她一眼,乖乖巧巧地笑着喊道:“姐,你回来了。”木龄没看她,只盯着木延看,像是要把他盯出个窟窿来,木延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跟没看见似的垂下眼皮。木绥觉得事情不妙,她也不打算插手,赶紧跑到厨房沏茶去了。木龄看木延这样示她如空气的样子,心里怒火蹭的就蹿到了顶,扯开嘴角冷笑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跟我摆脸色?”木延又掀起眼皮看她,满眼阴沉,和看吴景兰时一个表情。可木龄从小嚣张跋扈惯了,事情只有她不做的,没有她不敢做的,身体里显然少了根畏惧的神经,见他这么看着完全没有惧意反而更冒火了:“你少这么看我,骂你怎么了?谁还能给你撑腰吗,自己什么能耐没有,就想攀上木家飞黄腾达,要不要脸!”木延还是不说话,阴恻恻地盯着她。木龄以为他是不敢说话在那里装可怜,说话更没有顾忌了:“装什么可怜,你死了那妈当年是不是也是这么勾引我爸的?”木绥泡好茶出来,刚巧就听见这句话,眉头几不可闻地蹙了蹙。木延气得牙痒痒,别人说他他还能忍,毕竟寄人篱下,在心里把账记下就是了,可是这女人居然敢当他面说他妈?他妈再混也碍不着别人!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朝木龄逼近,木延本就长得高,再加上面色阴沉,这一下子的气势着实不小,木龄这才感觉到一丝被压迫的窒息感,虽不至于让她害怕,但也下意识退了一步,没想到退得急,高跟鞋一下子歪了脚。木绥见情况不好,手上拿着杯茶也来不及放下,赶紧跑过去腾出一只手扶住木龄,一偏头对木延说:“木延,我jiejie不是故意的,你先回房间吧。”木龄大概是因为崴了脚心里邪火旺,不甘心地吼道:“我就是故意的,我看他们母子俩就是一个货色!”木绥见木延气得都在颤抖,一副要扑过来咬人的样子,也顾不得作壁上观明哲保身了,赶紧朝木龄严肃道:“姐,逝者为大,你少说两句吧。”这话更是把木龄点着了,她一把推开木绥吼道:“你少在那儿当假好人,你看不惯我还能胳膊肘往外拐?木绥,你能耐啊!”说着还去夺木绥手上的茶杯想要朝木延砸过去,但是茶杯太烫,她刚一抢过来就被烫得脱了手,整杯guntang的茶就洒在了木绥手上,木绥的手上当即就红肿了。木龄有些惊讶,这情形出乎她的意料了,她瞪着眼睛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木延似乎也被这一出意外事故吓到了,愣在原地看着木绥肿得通红的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捧起木绥的手查看她的伤,同时还恨恨地瞪了木龄一眼,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木绥也看了木龄一眼,眼神十分复杂,可她终究没说什么,同时也拂开木延的手,自己去厨房用冷水冲了一下,但还是疼得发烧。木绥心想,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她出去的时候木龄已经又跑了,只留一个碎杯子和一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木延。她一出来木延就猛地抬头看向她,嘴唇颤了颤似乎想要说什么。她对木延说:“我去趟医院。”木延几乎是脱口而出:“我陪你去。”她点点头,便率先出门了。到了医院之后,木延主动帮她挂号跑上跑下,看完医生上完药之后又是木延帮她去拿药,她就先去了停车场。她刚走到自家车旁边,就见旁边车位上停着的那辆轿车上下来了一个人,她本是下意识里随意瞟了一眼,正好那人也随意瞟了一眼过来,两相对上就没有移开了。竟是不期而遇。聂时休十分惊讶,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经久烦躁的心情竟难得的有些舒缓下来。木绥没打算和这人有什么交集,点了点头便打算进车里等着,可聂时休似乎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情况,竟然几步抢过来问了句:“你手怎么了?”她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摇摇头笑道:“不小心烫到了,没什么大事。”聂时休大概是被他那脑残弟弟气疯了,最近越发暴躁,脱口而出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把自己烫到,长没长心啊?”他这话说得木绥都有点愣了,两人还没有熟稔到这个地步吧,她正斟酌着怎么回比较好,凑巧木延就过来了,解了她这尴尬,木绥第一次对木延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欣慰的情绪。木延和聂时休互相打量了一眼,又似乎是互相看不上地错开了,木延一贯的冷漠脸,聂时休心里切了一声,小屁孩儿。随即转念一想,小屁孩儿不会是新欢吧?木延对于木绥受伤的事,心里还是有一定愧疚的,而且木绥也是他在木家唯一看得顺眼的人了,于是纡尊降贵地改了口:“姐,药拿完了。”聂时休心里又唏嘘感叹了一番,原来是姐弟俩,一人一副臭脾性。想得感觉他自己脾气多好一样。木绥被木延这声‘姐’又喊愣了一下,随后才回过神来应道:“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