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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绥却没什么反应,温温笑着回答:“我是中文系的,搞搞行政还行,金融法律方面都不行,所以干脆就没去。”“也是,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还累不着。”他觑着木绥的脸色,赶紧掀过这个话题:“那你想弄成什么样?”“我想弄个阳光房,单向玻璃防紫外线那种,以后冬天晒晒太阳很舒服的。”聂时休本来对什么都挺无所谓的,此时当然更是木绥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声应好。木绥得了首肯之后便开始联系装修公司着手动工了,因为要在家盯着,花店那边就又当了甩手掌柜,这一阵紧一阵松的态度搞得夏夏都摸不着头脑。木绥这几天都在家,聂时休每天下班回家就看见人,心里总算是得劲儿了,天天上班儿的时候也挂着个笑脸,搞得他们机关的人以为他吃错药了。这天周雨樵得了消息给他打电话,开口就问:“你对头倒台了?我没听说有这事儿啊。”聂时休莫名其妙:“你瞎逼叨什么呢?腿好了脑子又坏啦?”“哎我说,听你这语气心情确实不错呀,碰上什么顺心事儿了让兄弟也跟着高兴高兴呗?”聂时休摸着良心说:“哪儿有,我向来就这么和善一人儿,跟心情有什么关系?”周雨樵切了一声:“得了吧你,就你那小暴脾气?”“哎我说周砍柴,你找削呢吧?”“你看你看,说两句就着了吧。”他在那边想了想,顿时似是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你结婚了之后你妈不念叨你你顺心了是吧,听你那红光满面的嘚瑟劲儿,看样子你那媳妇儿确实是个不作妖的啊。”木绥确实和他当初期望的另一半一样安安静静地不作妖,结婚这么些日子以来,作妖的好像都是他……聂时休自然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只是一提起木绥就觉得哪儿哪儿都挺好的,其实她作点妖也没啥,就当生活情趣了呗,他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和周雨樵夸口:“嗯,她挺好的。”周雨樵听这话有戏,难得聂时休不挑剔:“哟哟,这就护上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没见过你媳妇儿啥样儿,啥时候带出来认识认识?不止我,肯定很多人都很好奇到底是哪路女侠和你达成了革命共识。”“那肯定得是武功盖世德才兼备。”“那必须的,不然哪能收得了你这路老妖怪。”他嘿嘿笑了两声嘴上又没把门儿了:“德才兼备?我看是色艺双绝吧,木家那木龄我看就长得挺好的,你媳妇儿是她meimei肯定也不差。”聂时休想想木龄,嘴皮掀了掀表示不屑,心想那花孔雀哪儿能和我们家木绥比?但这话他不方便说,又和周雨樵侃了两句算是略过这个话题,挂电话前周雨樵又提醒道:“正巧过几天你生日,把人带出来大伙儿组个局,也给交代交代您怎么就背着兄弟突然结婚了嘿。”聂时休‘嗯’了声算是应下了,他和木绥契约婚姻这事儿他没和别人说,因为他本来一开始就没打算过离婚,这话说出去也没意思,现在自然更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其实当初不办婚礼没把木绥带出去他心里还有点小疙瘩,但木绥态度比较坚决,他也就遂了她的愿,这会儿还真是越想越后悔,凭什么别人得靠着木龄来猜想木绥什么模样儿啊,根本不是一水平线上的!阳台上的阳光房玻璃没几天就安好了,就等着置办些东西进去。正巧这天聂时休休息,两人便合计着回木绥家一趟,下午回来的时候可以去家具城挑地毯和沙发床。木家的人不来慰问木绥,但木绥不能对木家充耳不闻,否则传出去又是一个不肖子孙,到时候损了家里的面子可不好。他们俩一大早买了东西就回木家了,她爸妈都忙,也不是特待见她,随便聊了几句就各忙各的去了,他俩也就准备走,木延也不知道有意无意,反正今儿个是没在家。他俩走到院子里,还没有上车外面就进来了一辆车,木绥顿住脚步,等那车停稳了她便走过去。木龄老远就看见他们俩了,下车的时候把车门摔得‘砰’的一声响。木绥丝毫不受影响,一如既往乖乖巧巧笑着喊:“姐,你回来了。”木龄心结还未消,总觉得木绥是在耀武扬威,冷哼了一声道:“尽说些废话。”聂时休虽然不太喜欢木龄,但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好歹还是一家人,他刚想跟着也招呼一声,可此时一见木龄对木绥的态度,顿时气就上来了,梗着脖子哼道:“好话是对在乎的人说的,对你可不就只有废话了吗。”木龄本来还在觑着眼瞄聂时休,可他这一开口就噎她,还是为了木绥,她总觉得木绥如今就跟小人得志没什么两样,于是把这笔帐又记在了木绥头上,恨恨瞪了她两眼。但是好不容易见到聂时休一次她又舍不得走,几人场面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一时院子里就莫名其妙地冷了下来。聂时休皱了皱眉,招呼木绥道:“阿绥,走了。”木绥在那边没反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聂时休又喊了声:“阿绥。”木绥这才反应过来是在唤她,匆忙应了声,又对木龄告了别:“姐,我们先走了。”木龄没理她,率先进了屋。在路上聂时休憋了半天还是憋不住了,拍了下方向盘咬牙道:“木龄一天到晚嘚瑟什么呀?!成天没个好脸色,真当自己是王母娘娘了?当着我的面都敢对你摆脸色,她要翻天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本来不该和一个姑娘一般见识,卧槽忍不了了这回,要不是看在你们家的份上,老子真想收拾她一顿。”他自己在这儿气了一通,忽然又想起木绥才该是最气的,忙又安慰道:“阿绥不气了,咱也不待见她,以后她气你我就帮你怼回去。”木绥见他似乎是动了真气,一时之间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微微笑着试探着说道:“这回她生气是应该的。”聂时休皱了皱眉:“什么应该的?合该你受气?”他心里顿时有些闷闷的,也不知道这傻丫头从小到大受多少气。木绥似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笑了笑解释:“没有,她以前不怎么关注我,也不会随便气我,那样她还累呢。”聂时休将信将疑:“是吗?那她今天怎么那样儿?难不成是看不惯我?我可没惹她。”木绥看了他一眼,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升腾起一股隐秘的快感,就像赢了一场必输的棋局一样,既庆幸又欢喜,但同时又想彻底消化剖析这棋局。木绥知道自己的心思有点不正常,此前她从来没想过要和聂时休多说什么,可今天她看聂时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