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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跑到窗口,见每天来接自己的红色跑车从路边停车位上开走了。终于确认,失宠之日来了!柳欣抹一把眼泪,收拾起办公桌上的私人物品。这个让她身败名裂的破公司,她一秒都不想再呆了!走之前瞥一眼朱贝妮的工作位,心里忿恨交织。“柳欣!”柳欣走了一半,背后传来一声吼。总经理这样颐指气使的喊叫声,柳欣听了快五个月。若不是总经办秘书的光环罩着,不是小安鞍前马后捧着,柳欣才不稀罕伺候“蛋白质”总经理——混蛋+白痴+神经质!柳欣将私人用品小箱子往上提了提,半回头,总经理的那扇门,正如总经理的那个人,她都够了。半天不见柳欣进来,总经理哗啦拉开门。柳欣位上没有人。他这个堂堂总经理还没有走,总经办秘书就这么走了吗?一抬头,柳欣站在行政部区域的走廊里,透过大半个办公室冷冷地盯着自己看。“这个季度的还款申请你报财务部了吗?”总经理声色具厉。“这都几号了!怎么还不见流程过来?要你个秘书吃干饭吗?债主追上门你负责吗?喂!大胆!放肆!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走了……好,好,有本事你明天别来上班!滚蛋!”柳欣回转半个身子撞开磨砂磨砺门,在昏暗的灯光中,朝总经理冷笑:“一看这破门就知道是个草包公司,什么年代了,连个自动门都装不起!”总经理像被斗红眼的公牛,喘着粗气快步甩臂极速靠近,一般来说,好男不跟女斗,但万一碰上坏女,好男其实也不用讲太多规则,否则就被规则框死了。总经理身为灵活运用的领军人物,怎能被规则框死呢。那岂不是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书呆子了嘛!柳欣将杂物箱往地上一扔,逃也似的跑掉了。那时候离下班时间已有一小段距离,员工基本走完,清洁工开始上班。总经理只顾眼前,脚下猛然被绊,整个人惯性往前冲,两只手本能地去拉玻璃门上的扶手,才得以稳住身体。得亏底盘低,重心稳,才只是一场虚惊。“咔喳喳。”微妙的细碎声响。磨砂玻璃门龟裂出冰纹般痕迹。总经理诧异地看着握在手中的门把手,一脸迷茫。这东西是怎么被他魔法般地从门上抓下来的?总经理醍醐灌顶般突然醒悟过来,朝虚空左拜拜,右拜拜,嘴里念念有词,敛了怒气,朝自己办公室稳步走去。玻璃门由外而内被推开,两个清洁阿姨走进来。“这门怎么变软了?”一个叫道。“玻璃碎了,幸亏是防爆玻璃。”另一个解释道。第二天一早,有人赶在上班前安装自动移门。一些早到的同事纷纷纳闷,怎么平白想起换公司的门。个中原因,只有总经理一个人知道了。其实,连总经理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也不敢去细想,只认作是神在警示他。他需要反省,需要调整,需要改变……话说朱贝妮跟随交警叫来的值班民警,去了最近的辖区派出所。粒粒拖着朱贝妮,一步三摇,走得极慢。值班民警一而再回头,但一看到满脸惊恐的粒粒,便不忍心催促。只能任由她们。好在派出所并不远,走过这段路,拐过一个弯,再直走1500米,就差不多到了。朱贝妮还没有走到辖区派出所,陈小西的电话先来了。“我来了,你别怕。”陈小西劈头如是说。“你怎么知道我——?”朱贝妮如何不惊讶。“梁昉打电话告诉我的。”还没来及感慨什么,“徐汇区桂林路派出所”的蓝白招牌映在眼前。朱贝妮五味杂陈,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亲自跟这样的地方打过交到。像是有第六感,朱贝妮磴在台阶上的脚有所迟疑,不由自主回转头。果然,马路非机动车道上,有人一路超越,骑着银光闪闪的摩拜飞驰而来,亮橙色的轱辘转得快得像演杂耍。陈小西将共享单车停在路边,自己跑过马路。所幸这是一条只有斑马线,没有红绿灯的看着过路口。真高兴能及时赶到。陈小西喘着气,一脸成就地看身侧的朱贝妮。顺便说一句,该死的摩拜,据说不惜以三千元一辆的单价,制作出这样死沉死沉的轴动单车。相比之下,ofo小黄车虽有劣币驱逐良币之嫌疑,到底用起来更便民。在陌生的环境见到熟悉的人,朱贝妮终于能笑出来了。陈小西与朱贝妮并肩走进派出所的大门。落在后面的粒粒,伸出芊芊玉指,指着陈小西的背影愣在原地。这位哥哥如此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到底哪里见过。一路不忍催促的其中一位值班民警,这会只能笑着催一催了:“你要进去吗?”粒粒脸一红,低下头,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那就一起进去吧。”第094章肇事者漏嘴梁昉穿了一件仙味十足的Marieelie春夏款蕾丝长裙。这个法国小众奢侈品牌很得梁昉的心。站在夹角而立的三面镜子前,梁昉很容易就窥视了自己穿这件衣服时的全貌。修身不紧裹,黑色线条压封,削减白色蕾丝的娇弱,少量的黑白撞色,起到恰到好处的点睛效果。镜中的人娇美动人,完全看不出真实的年龄。梁昉对此很满意。好整以暇地坐在院子亭阁内陪母亲“风浴”——母亲是一位超级喜爱白皮肤的女人,是不肯像西方女人那样进行“阳光浴”的。她能做的极限,就是坐在收拾甚好的午后亭阁内,吹吹风。家里游泳池之所以建在后院,也是基于对母亲好恶的考虑。“你不去约会吗?”母亲问。“等他下班。”梁昉微微抬腕,“应该差不多了。”“你想过结婚吗?”“mama,您这是在担心我成剩女吗?”母亲掩唇而笑,看向梁昉的这一眼柔且媚:“梁家怎么会有剩女。”梁昉娇俏地歪头一笑。她也这么认为。“只是,你30岁了。zigong不等人。”梁昉微笑着沉默以对。心里腹诽不已:我自己还没当够孩子,可没想过为孩子而婚啊。“昉儿,电话来了。快点电话!”许文衡的声音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