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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所迫,她高傲地昂起头,忍着泪,表情木然,假装习惯。坐在位置上,脸上余烧未退,朱贝妮只觉得头晕晕的,十分不在状态。拿起手机去厕所。在密闭小空间里,在虚假的安全感里,朱贝妮觉得自己对柳欣更多一份理解。当初自己怎么没想过对她表达理解与安慰呢?巧巧和蜜糖在微信里正聊得欢,巧巧大讲特讲她如何捉弄一位看不顺眼的清秀师弟,把她自己乐得妙语连珠,狗血心得看得朱贝妮一愣一愣的。蜜糖在讲自己被中年失婚男同事硬撩,把自己恶心得一塌糊涂,满屏飚花式脏话。朱贝妮默默加入吐槽队伍,两手猛戳拼音字母区,职场遭遇不讲理的上司,痛苦可不止“迷茫”两字能形容。文字配着表情刷屏。猛然,朱贝妮才意识到,她们在各讲各的,浑然不在意有无回复……唉,难怪群的名字叫“树洞”。在树洞里倾倒负面情绪之后,从厕所里出来的朱贝妮果然平静很多。从走廊回办公区的时候,盛景全背依栏杆,扬起手中夹着的吸了一半的烟,在淡淡的烟雾中重重地看了她一眼。朱贝妮无语:哪种类型的建筑设计师会这样将抽烟区设在厕所外区域?午休的时候,小安期期艾艾,围着朱贝妮的办公桌打转。朱贝妮间或撇一眼,了然小安想套近乎,又有点磨不开。当朱贝妮拉着请假两天重新回来的粒粒要到楼下吃饭的时候,小安终于突破心理障碍,一脸灿烂笑容地迎了上来,自作主张地挽着朱贝妮空的那边胳膊。“我知道一家超赞的麻辣烫店……”“我吃辣不消化。”朱贝妮不动声色地微笑回答,语气坚决不容商量。小安微微一怔,不过显然不准备就此缴械投降:“好吧,其实我也不太能消化辣。今天中午就跟着你们吃吧。”“中午减肥,我们不吃了。”粒粒向来嫉恶如仇,看不惯小安的趋炎附势,见大贝jiejie不买她的账,当然乐得趁机消遣一把。小安哈哈一笑,连犹豫都不犹豫:“好啊,好啊。我一直吵吵着要减肥,总是没毅力,这回正好!”朱贝妮不觉失笑。好吧,小安打定主意粘上她了,粘就粘吧……只要能看得清楚她粘的是总助这个位置,而非她这个人,就好!**********医院VIP套房内,许文衡通过电话跟律师交代他的意见。他决定既不追究肇事者的刑事责任,也不索求民事赔偿。他要律师向肇事者表达来自他的诚意,即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希望对方看在他的让步面子上,与朱贝妮之间的恩怨也既往不咎。当然,最后一句,他不会讲给律师听,毕竟打电话时,梁昉就在身旁。律师又是梁昉家的御用律师事务所里的律师。最后一句,也不会白白埋在心里。许文衡已经想好,他要面对面,亲自对肇事者说。这样和解,也是事出无奈。无论怎样审讯,肇事者都只表示,总听一个玩得好的小姑娘说跟公司一个同事恶交,他看不过,决定吓唬吓唬那个同事。他一口咬定,小姑娘并没有委托他这样做,只是他个人义气。他承认一开始跟混摩托车队的人同行,但那人毫不知情。许文衡因为是受害者,无法给自己作证,因此无法指证另一个人是同谋。路上的摄像头并不能记录通话内容。肇事者没有前科。警方查不出破绽。许文衡束手无策。许文衡一点不在乎对方的补偿,也不介意自己的受伤,只希望朱贝妮不至于受到更大牵连,所以,不管梁昉如何表示咽不下这口气,许文衡始终态度坚决:就此和解。肇事者放出来的那天,许文衡就等在门外。许文衡一袭英式深色西服,挺拔干练;淡粉色衬衣,更显丰神俊逸。他分脚而立,两手插裤子口袋内。脸上要笑不笑,沉静中藏着冷峻。“谢谢大哥!”民警指给肇事者看大行方便的许文衡。肇事者小步跑过来,点头哈腰,很是感激。许文衡与他同行。“看不顺眼、义气行事之类的,还会有后续吗?”许文衡问得悠然,严厉与冷峻却扑面可感。“绝对没有了!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事吧,本来就是背着老大偷偷做的,我又搞砸了,估摸着要是传到老大耳朵里,不仅我玩完,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欣姐被老大踹了都有可能。”这个信息量有点大,不过许文衡才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只淡然一笑。递一张名片给肇事者。“没事最好。有事给我打电话。否则,新账、旧帐一道算!”肇事者点头如捣蒜。他跟律师接触的时候,律师只动动嘴皮子,就已经把他吓破胆了。眼前的这位,看似轻描淡写,态度分明比律师还强硬。他真是脑昏了,莫名奇妙为了一顿饭答应偷偷帮个小忙。第102章谈话是需要“你息事宁人,是为了她?”吃晚饭时,梁昉妙目一闪,瞥一眼坐对面的许文衡,情绪微不可辩。许文衡神色坦然,静静地看着梁昉:“这很重要?”“你说呢?”梁昉摒不住,先笑出来。她算是看明白了。许文衡笃定要贪心。就算有她这枚正牌女友,也管定了前暗恋的事。他是吃准自己不会大闹一场吗?但理解不代表放任不管,该走的过程还是要走。梁昉将许文衡帮忙切碎的牛排插一粒放进嘴巴,一边闭唇悠然咀嚼,一边在餐盘食物上放牧目光。许文衡见她不肯对视,便知道她心里不高兴。许文衡微微笑,捉住她空放在桌面的另一只手:“很奇怪是吗?我这里所忠诚的,只有你。”许文衡将梁昉的手拉向自己的胸口。梁昉视线跟着移至他的胸膛。她还努力笑着,假装无所谓。长年健身的许文衡,胸膛紧实,肌rou贲张,真真的脱衣有rou,穿衣显瘦。“如果我恰巧遇到,又置之不理,你会怎么看我?”“如果我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你又会怎么看我?”不等许文衡循循善诱,梁昉猛然抬眼:“你跑题了。我问的是,你息事宁人,是不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