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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瞒着也无妨,你是江湖人嘛,你……”轻璇狠狠摇头:“不,跟江湖人没关系,这些事,其实我不该瞒着您的。”令遥上前将她拉起,责备道:“你在干什么!”“因为您是令遥的母亲,而我喜欢令遥,所以很多事我不该瞒您。”“到底何事?”杭氏问。轻璇挣脱了令遥的手。“伯母,其实我的名字不叫殷九流。”杭氏诧异,眉头紧紧皱起。“我的真名,此时还不能告诉您,但是,殷九流只是我在京城编来骗人的名字,我不该像骗别人一样骗您。”“这……你……”杭氏不知所措地看着轻璇。“那你想让母亲如何称呼你?”令遥索性蹲在轻璇身边,柔声问。“我初入江湖时,为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千帆。”轻璇看着杭氏道,“很多与我一同出生入死的朋友,他们都只知道我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很重要。”杭氏点点头:“好,那我唤你千帆。好孩子,快起来,伯母不生你的气。”轻璇摇摇头:“不,我还有别的事瞒着您。”令遥沉默地看着她。“伯母,我是嫁过人的女子,”轻璇流出泪来,“我夫君已经去世了。”杭氏倒吸一口气。令遥赶忙去求杭氏:“母亲,千帆不是故意要瞒您的,这事我一直都知道,是我先喜欢千帆的,是我逼着她喜欢我的!您不要怪她!”轻璇含泪反驳道:“你逼我有用么?我哪里是会被你逼迫的人。”杭氏将双目阖上。两人静默地看着她。她睁开眼,直直望向屋外那株合欢树,此时花期已过,倒是果子结了不少。她笑了起来,令遥随着她的目光回头望去,亦笑道:“父亲亲自摘的树,倒是年年长得都很好。”杭氏低头看向轻璇,柔声道:“你是配得上我们家遥儿的。”“母亲!”令遥喜上眉梢。“嫁过人没什么,再嫁一次,也不是出格之事。”她笑道,“我和先夫,这辈子做过的出格之事太多了,你们啊,还年轻呢。”两人面面相觑,令遥抬头笑着冲杭氏道:“看来我们一家人真的很像。”如此,轻璇终于放下了心中重担,只是还十分不好意思,令遥说他在姑苏要见的人都已见了,目的也基本达成,也陪了杭氏几天,是时候回去了。轻璇心中想着令箬跑开时的样子,却不愿再提起让令遥忧心,只道:“那公孙家怎么办?他们可是有几十万兵权的,今日公孙凌离开时……面色冷得很。”令遥玩笑道:“你还是想把我卖给她?”轻璇猛地打他一下:“瞎说什么!卖什么卖!”她瞄着令遥得意的脸,低声一句:“不卖。”令遥大笑,不顾前方两个下人正走来,一把抱起轻璇转了好几个圈,饶是轻璇是江湖人,被他这么没有预兆地一闹,头晕目眩不说,心也快要跳出了胸腔。似乎一碰他,就会心跳加速、满脸通红,这是什么病?第二日,令遥去找公孙凌。“你来了这么多天,专程见过我父亲,见过众位官员和富商,去过军营,却是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公孙凌淡淡道,“你不觉得,你的求人意味太明显了么?”令遥淡然一笑:“原本觉得,只要令尊同意支持蜀王,你也会支持的,可如今看来,你有自己的主意,而且可能还误会了我。”“误会?”“公孙姑娘,在我没来前,你对蜀王,是什么样的印象?”公孙凌高傲地看他一眼,慢慢道:“蜀王我见过的,那时我随父亲去乾明宫中拜见陛下……”她忽然不说了,低沉着眼看着令遥。“你去把她叫来。”“啊?”“殷九流。”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zzzzzzZ☆、第94章令遥愣住,公孙凌紧紧皱着眉,仿佛十分纠结和痛苦:“快去,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公孙姑娘……”“去啊!我真的不会揍她!我堂堂朝廷将军,为情殴打一个女子,你觉得我做得出来吗!”公孙凌带着压抑的咆哮,双目通红地看着令遥,不知是在恳求还是逼迫。令遥思索了一下,对着空中一个响指,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人出现在他身后。“去将九流叫来。”“是!”那人领命。公孙凌苦笑:“这是你的兵?”令遥摇头:“江湖人。”他见公孙凌有些怔忡,笑道:“九流也是江湖人。”公孙凌恍然,眼中漫过复杂之色,再看一眼令遥:“我看错了你,你真的永远不会喜欢我。”令遥摇头:“公孙姑娘很招人喜欢,我也并不讨厌公孙姑娘。”公孙凌挑眉:“也是,跟讨厌的人共谋大事,那种感觉无法想象。”轻璇来得很快,见了公孙凌,只略略点头:“公孙姑娘。”公孙凌见她还是一副男子装扮,嘲讽道:“怎么,殷姑娘就这么爱扮作男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轻璇笑一笑,将束发的玉冠取下,一头柔媚黑丝滑落。此时他们立于河畔,周围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有人见了,用惊叹的眼神看着轻璇,甚至停住了脚步。公孙凌一愣,眼中划过一丝伤感,低头道:“殷姑娘果然是江湖人,豪爽。”轻璇疑惑地看向令遥,令遥点点头:“你是江湖人的事我告诉公孙姑娘了,你先把头发束起来,这里人来人往的……”他目光有些不悦,也有些担心。“可是束发是需要镜子的,哪里在路边就……”“两位不如跟我回府,”公孙凌淡淡道,眼中的异样之色已平复下来,“这里说话也不便。”令遥这次没有拒绝,三人来到公孙府,公孙煜不在府中,公孙凌直接将他们带到自己院中。“我的住处与其他闺阁女儿的不同,外间与男子的无差别。”她将轻璇领到内间,轻声道,“你就在这梳头。我和令遥站在门帘边,这样我们说话你都听得见。轻璇谢过,看着眼前的屋子,大气宽敞,是普通官家女子闺房的几倍,也有精细明艳之处,甚至透着些沿海风情。被这样的女子喜欢,是何等幸运?可惜,令遥喜欢的人,真的不是她,怎样也改变不了。想到此,一滴眼泪滑落,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肤白胜雪、眼若清泉、面庞柔美,是啊,她也丝毫不差。什么时候,她有了和别的女子比较的心思?她说不上是从何时开始,却清楚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