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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家所租住的院子院门打开,院子门口围满了人,裴家的下人在院子里面,看着屋子里躺着的两个人,他们束手无策。租房给裴谦的房东看到这种情况欲哭无泪,这要是死了人,他房子还租得出去吗?今儿他就是听说裴家的事情才跑过来探一探情况,还得探一探国子监对裴谦的态度,若是国子监的先生或者学子对裴谦没有厌恶,他的房子才能继续租给裴谦,否则他就只好让裴谦离开了,万万没有想到就他来时,裴家正混乱,两个主子躺在屋子里,看样子不久就要断气了,七八个下人呆若木鸡般地站在院子,一个都没有行动,还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在熬药、灌药。“老朽已经尽力,能不能醒来,就看天命了!”大夫这话一说话,房东立时就跳脚,嚷嚷着让裴家人赶紧搬走,别死在他的屋子里。云瑶来时,就听到里面凄惨一声:“啊,死人了!”她心一惊,这回离邪不会又要扮演鬼魂吧?王全也心一惊,拨开人群,三个人就往院子里走去。“怎么办?司大夫,老太太没气了。”一个婆子颤颤巍巍地试探了裴老太太的鼻息,下一刻就是房东的惊声尖叫。云瑶听到那个老大夫摇头晃脑地道:“老朽已经尽力了,这位老人家本就体质虚弱,虽然服用的砒/霜不多,但是她的五脏六腑本就不健康,毒性很快毁坏她的身体,牵一发而动全身,生机也跟着溃散,老朽不是神仙,救不活她。”云瑶心下叹了口气,不过想到离邪,还是赶紧走进了屋,下人把裴谦和裴老太太都安放在长塌上,原本就是裴谦生病多时平日里白日休憩的地方,这会正好派上用场。裴老太太已经没有了呼吸,云瑶顾不上她,赶紧俯下/身,伸手探了探裴谦的脉搏,发现跳动似有若无,呼吸也是若有若无,但是不是完全没有,见此情况,云瑶拿帕子擦拭了一下他脸上的汗珠,在手帕的掩饰下,喂给他一颗驱毒丹。外面人正在议论纷纷,纷纷在猜测云瑶的身份,还是裴家下人赶紧解释,弄清楚了云瑶的身份,围观者顿时哗然,这下议论什么的都有了,什么裴老太太对不起前儿媳妇,但是这个文氏与裴谦似乎旧情未断,等等。云瑶可顾不得那些人的或赞美或讥讽或嘲笑的话,裴谦的脸色格外地奇怪,脸上冒着一条一条的青筋。“他脸上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还一直与它相斗?贾平马上就说道:“老爷自从生病之后,脸上总是这样冒青筋,好像还有东西在里面流动一样,看着怪吓人的。”刚开始确实吓人,不过现在都习惯了。云瑶为离邪默哀,这就是本事不济的缘故!老大夫长吁短叹地道:“我给他看病两月了,他这怪毛病我也不知道原因,想治都没法下手。”老大夫秉承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态,对裴家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何况作为大夫遇上这样的奇症,自当有专研精神,只是有专研精神还不够,还要有良好的医术,很遗憾他似乎医术不到家,裴谦的怪病他治了两个月丝毫没有进展。此时云瑶才把视线放在已经没有呼吸的裴老太太身上,她叹了口气,再看向院子里,那房东瞪大了眼睛气愤地看着屋子里。人已经死了,他还能怎么办?以后这房子铁定租不出去了,就算租出去了,价格也会较低。房东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都三三两两地离开,只怕不一会,裴老太太服毒自尽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老大夫在最后探了探裴谦的脉搏和呼吸之后,也摇摇头走了,只说他若是能撑过来就能活,撑不过来就当死,而云瑶望着满院子的人,尤其是贾平等人全都望着她,她看了看生死不知的裴谦和已成为尸体的裴老太太,只得叹口气道:“贾平,你们去外面棺材铺子买一口棺材,待你们老爷醒来,丧事如何办理,由他安排吧。”装着离邪内瓤子的裴谦应该没事,等它把他封印了,他应该就可以醒来,唔,真可怜!不过他没有醒来,云瑶也不好回文家,让王全回去照看文家上下,她暂时留在裴家这边坐镇。王全有点郁闷,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死者为大,裴老太太都已服毒自尽了,他也不能与她一个死人计较吧?皇宫,嘉元帝已经从大总管李高那里知道裴谦和裴老太太出宫之后闹出来的事情,且裴老太太已死,裴谦生死不知,让嘉元帝有点吃惊。“裴谦母子真服毒了?”按照律法,还真没法判裴老太太刑罚,顶多就是出个告示,澄清文氏的名声,或者还要再赔偿点钱财,反正就是换成裴老太太名声扫地。李高点头:“是啊,那对母子回去就开始争执,裴谦要还他岳父和大舅子两条命,裴老太太不想让儿子死,她就去买了砒/霜,不过裴谦动作快,直接抢了砒/霜就入口,裴老太太服了还剩余的砒/霜,原本这份砒/霜若是两个见状之人,大夫还能救得回来,偏偏这母子俩身体都不好,大夫灌了催毒/药,也没救回裴老太太,裴谦现在生死不知,他能醒过来,就能活过来,醒不过来就活不了。”嘉元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文氏和裴家的事情现在已经够不上他cao心了,他cao心的是现在宫门口正在喊冤哭诉的三家人。“宫门口东兴伯夫人等人还没有回去?”嘉元帝头疼极了,同时心底也有一种后怕,虽说他知道这些权贵世家家家户户私底下都有一些人手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那些人没有像齐国公府这样胆大包天,不会在大魏各地都养这么一批人,这要是再给齐国公府十年的时间,只怕到时候带给大魏的便是一场动荡。李高默默地点头,怎么可能不喊冤?像纪六夫人现在孤儿寡母,纪六爷虽然不是精彩绝艳之下,但是官途走的平坦,还不到四十岁,等他年过四十之后,说不得又是一二品大官,那样纪六夫人母子三人有靠山在,肯定比现在日子过得风光。而东兴伯夫人的儿子,他记得十年前,那可是才智卓绝之人,当时圣上看好他,说有他在,东兴伯府崛起有望,结果不过出去游学,消息再传回京城来,那人已经死在外地客栈了。这可是东兴伯夫人唯一的儿子,她不哭冤谁哭冤?而姚夫人之女,一个未出阁女子受到那样的侮辱,难怪都疯掉了,姚夫人可也只是这一个女儿,连儿子都没有,她当着宝贝养大的女儿,她不哭冤谁哭冤?嘉元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