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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纷纷叶伶俐守在菁菁身边,叫上冰糖和白若水回到大厅。好一会,谁都没有说话,终于,白若水率先打破了沉寂,不确定地说:“方才那位姑娘所言若真,那个友人莫非是钱威公子?”阮翎君不予置否,端起清茶啜饮一口,转向冰糖:“你怎么看?”冰糖百无聊赖地支着胳膊,接过丫鬟端来的茶,不紧不慢地说:“我没什么想法。”阮翎君凝住她,又问:“为何?”冰糖朝天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因为我骗人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白若水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小姐是说,菁菁夫人在编造谎言欺骗咱们?”冰糖急忙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一脸为难:“我只是说,我曾经用过这招去骗人,但也没说,别人此言就都是骗人。所以我没什么话可说。”阮翎君放下茶盏,只说了一句:“我明白了。”他便站起身,叫来丫鬟吩咐道,“给菁菁夫人收拾一间客房,让她暂且住下。”白若水从椅子上站起,忧心地望向少主:“少主,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您要留下菁菁夫人,恐怕是个变数。”阮翎君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冰糖一眼,唇角弯起露出一丝笑容:“没有变数,就没有突破。没有突破,就只能等死。你说是不是,神骗女侠?”得咧!冰糖毫不客气地丢给他一记白眼。回到房内,菁菁已经平复了许多,叶伶俐正在给她梳洗。冰糖迈进门,对两人说:“少主已经答应,让菁菁夫人暂住此地。等找到更为合适之地再说。”叶伶俐应了一声:“好。”便端着水盆走了出去。菁菁却显得无精打采,她自顾环视着屋内精巧细致的摆设,名贵的珊瑚树,巧夺天工的梳妆台,幽幽地说:“小姐的闺房可真是无与伦比啊,看得出,布置这间房间的人,一定用了很多心思。”冰糖只是随意应付了一下,反正这房子也不是她的。“只是同样乃天涯沦落人,有人富贵加身,有人却穷困潦倒。苍天不公,才会有那么多挣扎于苦海的人,不断细数罪孽,又继续犯下罪孽。”冰糖僵硬在那里,猛然转身,那女子仍然笑意妍妍地坐在她的床沿上,温柔的笑意溢满了明亮的眼,灯火拂在她脸上,甚至有一种陌生的错觉。她的脸……难道在变化?“菁菁夫人,你的行囊已经准备好了。”叶伶俐推门而入,吓得冰糖一个战栗。她再回头时,菁菁的容色已经恢复如常,丝毫不见方才时那般诡谲。走出房门的时候,菁菁特意向冰糖福了一礼,吐气如兰,笑靥如花:“多谢小姐和少主救命之恩,菁菁谨记在心。”她走以后,冰糖只觉心头砰砰直跳,那种感觉她许久未曾有过。那是大难临头的预感,让她冷汗涔涔。一夜未眠,冰糖简直要疯。可一大清早,叶伶俐又来掀她被子,义正词严道:“家里来了客人,你还赖床,就不怕人家笑话。”“她若敢笑话我,我就叫她滚。”冰糖用双手挡住阳光,在床上翻滚挣扎。“哟呵。”叶伶俐尖刻的笑声里透露着鄙夷,“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别忘了,你的生死可完全在少主的一念之间。”该死的,万死的封建主义社会!冰糖强撑着熊猫眼,打着呵欠一边洗漱一边更衣,待走到花园里时,远远地就听到了悦耳动人的箜篌之音。曲调叮咚有声,连拨而去,有如仙女下凡一般唯美动人,教人心神荡漾。她顺着乐声寻去,早已看见一个挺拔的白衣身影,正负手而立,站在客房的门前,静静地聆听着。微风拂来,捎来朵朵桃花落在他的衣肩,也落在那自琴弦上轻抚的纤纤巧手上。菁菁低头拨弄着琴弦,阮翎君的目光则深深凝望着他。虽然两人都一语未发,却已让人觉得,他们的神思早已相融,痴恋地纠缠。一阵酸涩涌上了鼻尖,冰糖模糊了视线,不由自主退后了两步。她捂着嘴转过身,肩膀碰上了枝叶,惊动了琴音。她也顾不得,就像个失败者一样狼狈地逃窜,再也抬不起头。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篇已经全文存稿,所以某菲不甘寂寞,又开了一个新坑,尝试一下重生题材,虽然它已经热过去了……(好吧,某菲一直都这么后知后觉_(:зゝ∠)_)将同时连载,有兴趣的姑娘可以收藏一下~☆、狐狸精“我说那个菁菁就是个狐狸精!”叶伶俐义愤填膺地叫嚷道,“枉我还尽心尽力救她出魔爪,还替她好生打理行装。没想到她才来一天,就公开勾引起少主来了!”冰糖窝在床上,没精打采:“你小声一点吧,别人会听见的。”叶伶俐是个暴脾气,睁圆了杏眼怒喝道:“听到又如何,我还怕她听不到呢!”好巧不巧,门幽幽地开了。叶伶俐一句话还未说话,舌头就打了结,僵硬地转过头去,却见菁菁拎着一个雕花食盒步态轻盈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小姐,叶姑娘,多谢昨日出手相助,菁菁一点心意,还望两位收下。”叶伶俐怒不可遏,指桑骂槐地说:“那可不敢当,万一吃坏了肚子,岂非得不偿失?”菁菁仿佛没有听懂,仍然含笑道:“此时还正春暖花开,尚未到仲夏,吃食没那么容易坏的。”叶伶俐胸中一口气正待爆发,冰糖扬起头制止了她:“多谢菁菁夫人,只不过我吃惯了厨娘的手艺,一时半会改不过来。还请夫人不要见怪。不知夫人昨夜睡得如何,府上诸物是否合夫人的心意?”她一口一个,将“夫人”两个字咬得极重,面上却是毫无表情,眼睛里甚至还带着笑意,一种想杀人的笑意。就算再白痴,也该察觉到了异样。菁菁脸上露出了难堪的神色,她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望了望怒气冲冲的叶伶俐,又瞧了瞧绵里藏针的冰糖,一张俏脸有些发白,低眉嚅嗫道:“两位恩人,菁菁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使两位恩人心有不悦。如若菁菁叨扰了二位,菁菁愿意立刻就离开。”她苍白的脸色透露出惊惶,像只迷路的小鹿一般不知所措。冰糖虽然不喜欢这样心机太深的女人,但她看来也着实可怜,便挥了挥手:“你能不能走,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还是问问那个愿意站半个时辰听你弹琴的男人吧。”这句话让菁菁眼前透出了光亮,她掩唇笑道,美目间流动着动人的光泽:“原来小姐是为了此事而赌气。”“谁、谁说我赌气?”冰糖立刻反驳道,“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傻样,赏乐就赏乐,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板凳吗?”菁菁掩唇笑着,不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