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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冰冷的声音询问,颜元被那十点的生命值增涨弄得真是欢喜不矣,更有继续任务的激动,忙不迭的点头,熟悉的晕弦,熟悉的痛疼,还有一声叫唤,“三娘。”颜元努力地睁眼,竟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武则天的脸,不禁伸手唤道:“娘!”可眼皮好重,她想要再看她一眼却已经无力地合上,只听到一个声音急切地叫道:“快,快请大夫!”她这一生短暂而灿烂,生为李家女,嫁为柴家妇,于父亲举兵时散尽家财招兵纳贤,打下关中一片江山,后又与兄长合兵夺取长安,李唐天下定,她却死在最好的年好,以军礼而葬之,世代皆称赞之为巾帼英雄,她便是唐高祖李渊之女,平阳昭公主。一个军功显赫的公主,却在唐朝建立后消声灭迹,世代皆有猜测,纵是作为武则天的长女或是安乐公主时颜元也不是没有好奇过。不过,在成为这位公主的时候,颜元依然对她的才智谋略深感敬佩。她被父夫所弃,只能孤身从长安逃出,沿途招兵买马,任着自己的本事打下了一片江山,之后更助父亲夺下长安,拥护父亲登上了帝位。可父亲兄长夫君皆言她辛苦了,而且自来没有女子领兵的道理,她不想与父兄丈夫起争执,便卸下兵权回家,一如既往相夫教子。令她万万想不到,与丈夫分别的日子,丈夫早已另纳他人,更是怀了丈夫的骨rou。她并非容不下丈夫纳妾之人,可看那妾侍的孕期竟与他们分别的日子相近,那时她尚生死未卜,丈夫却有心寻欢作乐,这让她的心沉落了谷底。婆婆但见她的脸色,当时没说什么,可她回房之后没有多久便听人传来了消息,太夫人将妾侍打杀了,落了一个成形的男孩。她听闻之后一口血涌心头,却还是咽了回去,“公子回来了吗?”她的话刚落,丈夫已经走了进来,目光冰冷地看着她,似乎一切都是她的错,她觉得极其可笑,明明是他违背了他们之间的承诺,另结新欢,还是在她生死未卜之际?她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他又凭什么对她摆出这张脸?因为那个妾侍的孩儿?又非她所打杀,他更凭什么怪她?骄傲如她,这些话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此后,他们夫妻形同陌落,而兄弟之间的争斗不休,父亲的身边也早有了新欢,那些人,没有人问过她过得好不好?到最后,她就病了,因为听闻跟着她征战的将士逐一被撤。在弥留的时候她在想,她这一生怎么会过成了这样呢?明明她曾经驰战沙场,杀敌无数,号令三军,百姓拥戴,可最后,她怎么就那么憋屈地死了呢?似乎就在母亲死后,父亲变了,兄弟们也变了,她死的时候,只有两个儿子守在她的身边。呵呵,她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为何她会那样的憋屈,为何?颜元猛地睁眼,喷地一下子吐了一口血出来,“元儿!”一旁的妇人大吃一惊,可颜元的呼吸随着这血一吐啊却变得平稳了,大夫连忙安抚地道:“夫人放心,小娘子将好,这憋在心头的淤血吐出来了,一切就好了,好了!”吐血还好了?妇人睁大了眼睛低头看了颜元,颜元果然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她,妇人不确定地唤了一声,颜元抱着她的手唤了一声娘,这便是她的母亲窦氏,与武则天长得再相似不过了,只是相比武则天的威严,却更慈爱。是以颜元一下子就对她充满了亲近。“我的乖女儿,你可是吓坏为娘了。”窦氏生了四子,独有一女,自小如珠如宝,女儿从小聪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竟然还随她父亲学那武功兵法。只是前些日子着了凉,这一病倒下竟然断断续续近一个月都没好,大夫说是郁结于心,那可真是吓坏了一家老小,所幸今日总算大好。“娘,饿!”有娘的孩子像个宝,不懂撒娇的是傻瓜。故而颜元如今全无下限,不管自己究竟活了多久,缠着窦氏一通撒娇。窦氏看向大夫,“大夫,小女可有什么忌食?”“娘子已经大好,百无禁忌,夫人只管给她喜欢的上!”大夫是个和善人,打趣地道:“小娘子这一病一月,只食些流食,想是饿坏了,夫人速速给小娘子备食吧。”“可药方?”窦氏自是心疼女儿的,可这看病捉药……“是药三分毒,小娘子自小身体康健,如今这堵在心口的淤血吐了出来,药也不必吃了,只要好生养着,每日锻炼自会痊愈。”大夫让小徒拿着药箱就走,窦氏再次道谢,命人送大夫和拿诊金,转头看到颜元眼巴巴地看着她,很是无奈地道:“快给三娘子准备她素日爱吃的。”“谢谢娘。”颜元冲着窦氏直撒娇,窦氏真是哭笑不得,拿这宝贝女儿是一点辙儿都没有。而李府上下因着颜元病了一个月而布满的阴霾终于散去。李渊带着两个年长的儿子回府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便立刻走到颜元的院里,看到颜元生龙活虎地跟两个弟弟吃饭,李渊笑道:“元儿大好?”“老爷回来了!”窦氏欢喜地迎着李渊而来,在李渊身后的李建成和李世民立刻与窦氏见礼,颜元也带着两个弟弟李元吉,李元霸跟李渊见礼。李渊走了过去一下子将颜元抱起,颜元吓了一跳,窦氏也一样,忙道:“老爷,女儿都大了如何还能抱着她,瞧你吓着她了。”“我自小抱着她长大,如何就抱不得了。我儿大好,颇得欣慰啊!”李渊回了一句,颜元吓过了之后也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才十二岁的小丫头稚嫩得很,父亲抱抱很正常啊!“那父亲以后出哪里都要带着我。”颜元俏皮地趁机提要求,“别总是只带大哥二哥的,我也要跟着父亲长见识。”“胡说八道!”李渊没说什么,窦氏却已经喝斥了一句,颜元却果断地看着李渊,李渊虽说子女不少,可嫡女却只有这么一个,自小是最宠这嫡女的,“你说出个道理来父亲再考虑考虑答不答应你。”颜元笑道:“好,父亲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这孩子!”窦氏听到颜元补的那一句话带了几分嗔怒,李渊却哈哈大笑,“拉勾!”“拉勾!”难得李渊也这般孩子气一回,颜元哪有不配合的道理,父女俩已经旁若无人地拉起勾来。拉完勾了,颜元这才说道:“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中知识再好不如亲眼所见世事,宽广视野,但知世事多艰。昔有晋惠帝言: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rou糜的笑话。如今天下大乱,父亲力争在此乱世之中夺得一席之地,孩儿虽为女儿之身,愿为父亲尽一臂之力,故请父亲所许。”颜元此言,不说窦氏,就是李渊也大为吃惊呢,他竟然不知女儿的有如此见识。“好一句读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