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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起来郁郁寡欢,想必她知道了皇太孙是确确实实地|宠|幸了周良娣,所以感到伤心难过了吧。于是她们两个就尽在谢妙容跟前说些好笑的话,又或者拿出她们做给将要出世的小郎君的鞋子之类的东西来引起谢妙容的兴趣。谢妙容尽管心里难受,可是她不会当着阿豆等人的面哭哭啼啼的,她这不是她的作风。在她待产的过程中,她的母亲和长姐等人都来看望过她,当她们知道了周良娣怀上了萧弘的孩子的消息后,都纷纷劝谢妙容要想开些,毕竟萧弘的身份和普通人不一样,这一天早晚要来的。谢妙容很明白她们的意思,因为将来萧弘是要做皇帝的。做了皇帝,必定要有三宫六院,要是守着谢妙容一个人,那底下的大臣们肯定会上折子要求皇帝多纳嫔妃,是谢妙容挡也挡不住的。在这个时代,皇帝没有三宫六院是不可想象的。谢妙容只能认命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她再计较也没有用。只不过,她对于想要萧弘回来陪自己待产的那种想法已经淡了很多。说她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她可记得当初萧弘说的那样肯定,说他自己没有跟周良娣发生关系。可如今,周良娣孩子都怀上了,还说他当初没有跟周良娣做什么,这也是太可笑。没做什么,孩子从哪里来的?要是萧弘在跟前,她真得想对他说:“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你没有碰过周良娣吗?”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她,不过,无论他辩解和不辩解,谢妙容都听不进去了。她以前觉得萧弘或者因为酒醉跟周良娣发生了些什么,只要他以后不去搭理她,自己也就能够原谅他。毕竟人都难免会犯错。可是周良娣却怀了萧弘的孩子,那么注定周良娣会跟萧弘牵扯一生了,因为那个她的孩子也是萧弘的血脉。萧弘不搭理周良娣也不能不管孩子,按照谢妙容对萧弘的了解,他是一个很疼孩子的父亲,对孩子很负责。所以,谢妙容可以想象,萧弘将来一定会管那个周良娣给他生的孩子的。一根刺就会永远地扎在谢妙容心上了,她一辈子也无法拔去,一辈子都要面对。她问自己,自己能够忍受和面对别的女人跟自己共侍一夫吗,能容忍别的女人的孩子叫自己的丈夫为父亲吗?这真得有点儿突破她这个穿越者的底线,她反反复复地问自己,能够接受吗?最后的答案是真得很难。所以,她就要放弃萧弘吗,把萧弘让给别的女人?后来她发现,这样似乎也是很失败,凭什么啊,她跟萧弘是结发夫妻,最后却要把萧弘让给半道儿才冒出来的女人。并且,她完全有自信,那就是萧弘爱自己胜过那个周良娣,要是自己就这么让了,才是顺了那个周良娣的意了。如果说周良娣那个女人的孩子是个意外的话,她可以接受,留下那个孩子养大他。但是周良娣嘛,对不起,自己不想看到她。这或者有点儿狠毒了,但是这就是她的底线。如果萧弘回来了,那么她要他做出选择。这样,她才能继续跟萧弘往下过日子。如果萧弘难以选择,那么对不起,她会使出手段来让萧弘难受的,她保证.打定了这个主意,谢妙容好受多了,她开始扳着指头算自己的临产期还有多久,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总之去cao心这些琐碎的事情,她就觉得时间会过得快点儿。过完年,快到二月份的时候,东宫里属于谢妙容和萧弘的宫室里的奴婢忙绿起来,皇太孙妃要临产了。皇太子妃孔氏过来亲自指挥把谢妙容搬到产室里去住,什么接生婆,还有御医都到位了,就等着谢妙容生产了。就在谢妙容生产的那一天,萧弘赶回来了。他到的时候,谢妙容肚子刚开始痛,于是他隔着窗子对谢妙容喊:“十五娘,我回来了,我就在外面等着,你别害怕。”谢妙容听到他的声音,一瞬间有点儿高兴,可是很快又有点儿郁闷。但是现在她肚子的阵痛一阵儿比一阵儿厉害,她也顾不得去东想西想了,只在接生婆的指挥下,配合着指令呼吸,减轻阵痛……窗外的萧弘搓着手,一脸的急切,这时候他身边出现一个人,拉了拉他的袖子,亲热地喊了他一声:“三郎……”萧弘回头一看,是他母妃孔氏,便赶忙向她问安,然后讪讪地说:“儿子才回来,听到十五娘临产,就急忙忙地跑来了,也没顾得上去向母亲请安。”孔氏说他眼睛里就只有媳妇儿,方才她可是站在这里呢,他都没有看自己。这话把萧弘说得讪讪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孔氏摇摇头,不责怪儿子,接着她又笑眯眯地告诉他谢十五娘这里生了以后,再过半年周良娣也要生。萧弘一听,便皱起了眉头,问:“什么意思?周良娣要生是什么意思?”孔氏笑:“难不成你自己做的事情都忘了么,那一回我领着你去周良娣那里,由她侍寝服侍你一|夜,就是那一次她怀上了。要说,她真是个有福之人,只不过伺候了你一晚,就怀上了你的子嗣,看来是个能生的妇人。据给她诊脉的御医说,她这一胎应该怀的是个小郎君。三郎,你说你听了这个事儿欢喜不?这一年之内啊,你就会多出来三个儿子。要是你再多||宠||幸几个侧室,很快,你的子嗣就多起来了……”萧弘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真有六月天兜头一盆冰水浇下来的感觉,全身发冷。又有突然雷霆轰鸣,震得耳朵发聋之感,耳朵里嗡嗡响,脑子转不动。他低头,脸色很不好看,喃喃道:“不会,不会……”孔氏脸色霎时变得奇怪,看着儿子,她完全想不到自己告诉他周良娣怀上他的孩子后,他是这种表情,嘴里还一个劲儿说什么“不会,不会”。难不成他根本就不高兴听到周良娣怀孕的消息。想到这里孔氏就说:“三郎,周良娣怀的也是你的骨rou,你不能厚此薄彼太厉害。周良娣虽然是你的侧室,但是她也是好人家的嫡出女郎,生的孩儿不比正室差多少。”萧弘闻言抬起头对孔氏说了一句:“周良娣怎么会怀上?我都没碰过她!”孔氏却摇头道:“想是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我可看过了,那一|夜周良娣伺候你的落红的白绢。”“……”萧弘倒吸一口凉气,这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就像母亲说得那样,是真得喝醉酒了,不清醒的状况下跟周良娣有了男女关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萧弘转头去看谢妙容呆着的产房。妻子也一定知道了吧?她这些日子又是怎么过的?他还想起了自己以前言之凿凿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