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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死者的同事说好中午去死者家取一份文件,然后发现死者以同样的方式死在客厅,就报了案。”薛铭煊继续道:“也发现了你说的那个图案。”“嗯。”陈汝心掠过无关紧要的东西,只看着死者的信息,视线落在第一栏的名字上。“孙毅明是天环集团的副总,A市人,毕业于H大,也曾就读于A市第一重点中学,我们的校友。”薛铭煊从烟盒内抽出一根烟,刚放在嘴里又拿了下来,拇指把玩着打火机,继续道:“听他身边的人讲孙毅明也没有和什么人结仇,对待历任女友出手大方,好聚好散,其他社会关系我们还在调查。”“重点查一下这个人近三个月有没有突然和什么人走得比较近,无论是什么人。”陈汝心想了想,说:“再去A市查一下一年内是否有尚未结的案子。”薛铭煊微愣,随即点头应道:“好,这些有什么关联吗?”“我只是猜测而已。”陈汝心理了理自己手上的那几份资料,说:“按照之前的推测,对方很可能精神上存在问题,就算抓到这人,也无法按照刑法处置,你们又当怎样?”薛铭煊眼神冷下,“精神病院不比监狱好多少。”“嗯,也是。”陈汝心点头,抬手捏了捏眉心,“我最近没有时间,有什么事可以电话联系,电话若是打不通就邮箱。”“好的,辛苦你了。”薛铭煊见她眉眼间确实有些倦意,声音也不由柔和下来:“刚好局里从别的地方调了一个人过来帮忙,你最近也好好休息。”闻言,陈汝心抬头:“新人?”薛铭煊笑着回道:“也不算是新人,她能力不错,所以被上面调过来用。”“名字?”陈汝心问。“白小雅。”果然,陈汝心想着,剧情已经发展到这个节点了吗?女主已经出现了,那么案子离真相水落石出也不远了,而自己连邢也的影子都没有见着。以邢也对原主的执着程度,怎么会一直没有任何行动呢?陈汝心沉思着,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隐隐地,似有什么在脑海中快速闪过,在她快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却被打断了。“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薛铭煊好笑地看着她,“小雅只是新同事,你不要多想。”她并没有多想,陈汝心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我先回去了。”说完,陈汝心打开车门下去,也没忘了拿从超市带过来东西。回到宿舍,陈汝心进浴室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一夜无梦。几天过去,陈汝心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这一日,把工作总结发到了导师的邮箱,然后和往常一样去工作室上班。刚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有秘书过来跟她说有人前来预约的事。原来褚越平时工作比较繁忙,一周只能抽出一天的时间来这边,而时间可能需要两边商量好,所以就派了自己的助理过来确认。确定好时间后,褚越的助理便先走了。陈汝心坐在办公桌前,想到那位刚走的助理,抬头对准备离开的秘书说道:“褚越是德国R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是的,这在S市不是秘密。”秘书将自己了解到的如实相告:“听说褚先生爷爷是德国人,身上有四分之一日耳曼血统,但他之前一直在美国,今年才开始开拓中国的市场。”“嗯,我知道了。”陈汝心点头,“你去忙吧。”“好的。”秘书离开后,陈汝心走到另一边从玻璃柜内拿出另一份资料,然后她等到了今天的病人。第9章第一扒(09)各怀心思对方是一位十四岁少年,抑郁症患者,被父母送到了这儿。陈汝心从对方管家那儿也了解了这孩子的情况,父母忙于事业很少管他,原本只是话少比较沉默,后来还是管家发现情况不对,这才将情况告诉这孩子的父母,奈何父母都不在国内,只让管家来做。看着这孩子,陈汝心心中不知为什么,仿佛想到了原主记忆中邢也的模样。其实俩人外貌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只是身上那种压抑感却如出一辙。这孩子,只怕不单单是抑郁……想到邢也,陈汝心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又爬了上来。若是可以回到邢也的小时候,是不是可以避免那些悲剧呢?“不可能。”脑海里,系统打断了陈汝心的思绪,“谁也无法改变天道命定的轨迹,就算是原本的结局,我们也无法改变。”不知道为什么,陈汝心竟从系统那儿听出了点别的东西。她问道:“若如你所说,那我的任务岂不是注定不会成功?”“并非如此,你的任务只是让邢也不再憎恨天道,就算是死,那也是死而无怨。”系统怕她不明白,就解释地更清楚了,“在原来的结局中,邢也意外地得到了远古的记忆,导致他硬生生毁坏了整个世界。”陈汝心不解:“可是资料上不是说邢也最后死在了这个世界的男主薛铭煊的手中吗?”“呵,”系统仿佛在嘲讽着什么笑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所有的真相。”“包括我的记忆?”“包括你的记忆。”系统口气笃定,然后又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你又是谁?”系统沉默了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我就是系统,现在的我是完整的我,先前给你提供这个世界资料的也是我。但受天道限制,我的主意识只能陷入沉睡,现在只能出来片刻。平日里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我,除了给你提供任务世界的基本信息,一切只能靠你自己。”“那我是谁?”“陈汝心。”“我也叫陈汝心这个名字?”“……”系统奇怪地说道:“宿主你脑袋撞墙了?”这个语气……陈汝心垂眸,看来“他”已经陷入沉睡,便道:“闭嘴。”“哦。”系统有点委屈。与系统在脑海中交谈的时间不过才一分钟,陈汝心将视线放在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身上。她没有把对方当成孩子对待,而是用对待成人的态度。“你好,赵煜。”陈汝心看着对面那个对她的话毫无反应的少年,做自我介绍:“我叫陈汝心,我从你的管家那儿得知了你的情况……”……那个名为赵煜的少年心防很重,无论陈汝心说什么,都沉默以对,似乎是在无言地对抗着什么。陈汝心只是看着他,眼眸深处没有波动,耐心地与他说话。总算在下班前,那少年终于愿意开口,临走前用黝黑黯淡的眸子看着陈汝心,“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哪儿不一样?”陈汝心问。少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