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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望着满树繁华发呆,便无声无息地退下。然而,司久刚走出庭院,便撞见了神色冰冷的罗茨。罗茨冷眼扫了他一眼,然后示意他跟过来。司久什么也没说,跟在他身后。到了一个亭子,并未设任何结界和禁制,在这座蜉蝣宫之内,什么也瞒不过圣人的耳目。“本体她去哪儿了?”司久率先出声询问罗茨。罗茨食指抵在桌上,微微曲起,道:“不知。”“溯世镜也没办法探查?”罗茨扫了他一眼,淡声道:“她才是溯世镜的主人。”“刚刚……我看到本体心有疑惑。”司久有些担忧,眉宇间的欢脱和嬉笑也不见了踪影,神情反倒有些严肃,“她是圣人。”反倒罗茨看的更明晰,他道:“本体从一开始便是为了那只九尾天狐才斩去执念之尸,从而成为大道圣人。她为了将那只九尾天狐带回来,设下这样的局,入轮回两次,又怎么不知道成圣后将要失去什么?”“……你是说?!”司久猛然清醒过来,“本体连成圣后的自己也算计进去了?!”罗茨不语,神情已是默认。圣人随从自己的七情六欲,这本就是与天道相悖。天道监察圣人言行,维护整个规则。自鸿钧合道,天道便被补全,而鸿钧便是天道的代言人。如今的三十三天外,除青莲与鸿钧之外,还有六位天道圣人,而这六位天道圣人正是昔日鸿钧的弟子,以鸿钧为尊。青莲虽然是这几位圣人中最后一位,却是大道从一开始钦定的圣人,自然与那七位不同。在这宇宙洪荒中,大道圣人有二。除鸿钧之外,便是青莲。鸿钧自合道后,便化神为天道规则。天道无情,鸿钧代行天道。而青莲不同。青莲就是青莲,便就是斩去了执念之尸,青莲依然还是青莲。可……天道真的会坐视不理吗?鸿钧监察着圣人的言行,自然不会忽过青莲。好半晌,司久微微吐了一口气,道:“难道,那只九尾天狐还敢亵渎圣人不成?”罗茨眼眸微动,想起无数个轮回世界中,那只九尾天狐所做的,再次沉默。司久撇了撇嘴:“亵渎圣人的天罚,他区区一只只是大罗金仙之境的九尾天狐所能承担的么?”罗茨冷声回道:“天罚不会降在九尾的身上。”司久倒抽了一口气,大惊失色:“难不成由青莲为他承受?!”罗茨脸色更冷了。司久感觉思绪有些凌乱,虽然知道本体青莲与那只九尾狐轮回世界中的那些纠葛,可万万没有想到,本体就算已经成圣,依然不曾忘情。因为,从一开始,本体就知道自己成圣后会淡去对九尾的感情。所以,在本体斩去执念之尸的那一刻,便将九尾的气运与自己相连,以自己圣人之躯护其无忧。一切的因果,都算在了她自己的身上。然而,圣人本就不沾因果,自然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影响。更何况,本体从一开始就有功德护身,天道也拿她没有办法。可那只九尾天狐本就是早该被天道抹消的存在,却因为青莲的干预,而永存世间。如果那只九尾天狐只安心修炼,不问世事,倒也平静,不会给本体徒添麻烦。怕就怕他心中生出魔障,从而破坏天道规则。超脱规则之外的存在,鸿钧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司久拿过罗茨手中的溯世镜,将自己的神识探入其中。便看到三千世界染上了毁灭之气。那只九尾天狐离开了青丘之国,以自身影响了三千世界的气运,为那些世界带来了动荡和毁灭……本体早一步察觉,所以前往三千世界,将他带回。……等等,带回?!司久张开眼,看向罗茨,惊叫:“他现在身在蜉蝣宫?!”罗茨冷着脸,沉默不语。与此同时,蜉蝣宫,静室。青莲正在打坐入定,一个面容俊美无筹的男人从身后将她抱住,眼底是一派邪气和狂气,他头微低,唇贴着她的耳垂,性感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阿沁。”见她不闻不动,男人渐渐失去了耐性,眼眸危险地眯起,伸手揽住她的腰肢,顺势将她推倒——青莲终于睁开了眼睛,淡淡看着他:“又有何事?”男人压在她的身上,眼角微挑,缠绵甜腻的语调拖长:“你说呢?”“你……好生修行。”他笑得更加邪肆了,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哑着声音道:“好啊,不过我要与你双修。”“……”青莲微微叹息一声。轮回的记忆,已经渐渐苏醒,不知何时竟已经冲破了她所设下的封印。这点,让她有些惊讶。毕竟,那不是一般的封印。可这就是事实。眼前的男人身上染上了魔气,便是已经将他身上的魔气除去,可骨子里的邪性却掩不了。那双金色的眼睛映着她的模样,神色专注而执着,还有带着猎食者的掠夺气息。这天地间,也就只有这个人敢这么对自己了。对于他此番将自己压在身下的行为,青莲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抗拒的举动,眼底平静如水。看着她淡漠的表情,那双眼睛很平静,像是什么也容得下,却唯独容不下他!那一瞬,男人心底升起一股子戾气,他抬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勾起,那笑带着淡淡的恶意:“你不说话,也不反抗,那就是同意了……”话音未落,男人低下头,覆上她的唇。她的唇和她人一般,微凉、没有半点儿鲜活的气息。男人一手掐着她的腰肢,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将舌探入她的口中,旖旎中又带着不顾一切的强势气息。青莲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推开他,可手在覆上他的背时,又顿住。若是想要将他推开,一念之间便可以做到,何须用手?正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青莲便没有再动,便随他了。身下之人像木头一般,半点反应也无,男人心中不满,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道血印子。离开她的唇,带着血丝的唾液拉长,yin靡中又带着些许邪恶。看着她唇上的血印子,男人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唇上的伤口,低低地问道:“疼吗?”青莲神情淡淡,摇了摇头。不过眨眼间,她唇上的伤口便随着她的心念很快便消失了。“……你!”男人微怔,随之气恼,然后又低下头在她伤口痊愈的唇上重重咬下,这一次,力道比之先前都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