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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府众人,护在前后的是杨子轩派来的人。左人佑要进京续职,便是要留在京城了,自是要把在蜀州官邸攒下的棺材本儿全部搬来,又再加上木柔桑的诸多嫁妆等物,着时是令路上的行人震惊了一把。刚进了城门便有左府留京的管事迎了上来,赶紧给众人请安,左老夫人见了那管事遂问道:“文儿可还好?”“回老夫人的话,大少爷好着呢,只是因咱表姑娘今日是寿星,他便留在府中打点一切,还有,大少爷嘱咐奴才,若是见了老夫人便说请您只管放心,左家其他房的夫人与姑娘们都被请来观礼了,还有平时与夫人走得近的那些夫人,都说到了吉时定会抽空来的。”那管事瞧着便是个机灵的,这一段话说下来还不带喘气儿。左老夫人闻言笑道:“如此甚好,我家小猴儿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及笄,可是得好好弄弄热闹热闹!”木柔桑到是先不好意思了,遂道:“外祖母,可是太过劳师动众了?”“浑说!你娘不在了,哦,我这个老婆子的话她们就敢不听!”左老夫人偏倚老卖老,非要任性一回!木柔桑自是拗不过她,便也就随了她去。一路车马劳顿,赶在辰时将将到了左府在京的旧居,左人文早已得了消息,揣着暖袖戴着猫耳儿候在大门处。见得左人佑的车马过来了,忙招呼了家中的小厮们齐齐迎上去,少不得又是一番相见行礼,这才好容易进了家门,木柔桑刚刚坐下来喝了口热茶,便见得喻秀珠跟前的纨扇过来了。“纨扇jiejie过来,快进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春风眼儿尖,抬头见她进来了,忙起身去倒热茶。☆、第324章第三百二十四章纨扇忙伸手拦住她说道:“原本是该喝的,只是大少奶奶吩咐奴婢把这元服送来,还叫奴婢转告姑娘,观礼者皆于巳时中到府里,还请姑娘快些沐浴更衣。”春景忙从她身后的小丫头手中接过元服,说道:“有劳纨扇jiejie。”木柔桑伸手揉揉眉心,第一次觉得过个生日真心累,自己一身骨头被车摇晃得快散架了,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纨扇也是一脸疲惫,心中也是有些小怨言的,见得木柔桑不说话,便说道:“姑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下去了。”说完她便转身欲离去,木柔桑歪在软枕上慢悠悠的说道:“我会亲自登门向大表嫂道谢的,春风,送送纨扇!”纨扇背脊一阵发凉,忙又一脸歉意的说道:“姑娘宅心仁厚,奴婢刚才有些急了,刚到府中事多,奴婢也是担心少奶奶忙不开。”木柔桑看了一眼春风,低头饮茶便不再言语了。纨扇站在那处却是动也不敢动一下,直到春风伸手推了她一把,方才回过神来。等出了外间,春风递给她一个荷包,说道:“拿着吧,咱姑娘一向心善,只是也由不得人随便怠慢了去!”纨扇也知自己不对,忙拉了她的衣袖讨好道:“好meimei,我也是太累了,想着接下来还有得忙,担心等下观礼时,怕是睁着眼儿就睡过去了。”“哼,我家姑娘是知道你们也累了,若不然,哪会只是叫我送你出门,怕是直接叫人把你拎到大少奶奶跟前了。”春风与纨扇也算相熟,说起话来也不客气。“好啦,知道你是疼姑娘,是我不对啦,你莫要生气了,回头我亲自去厨房给你做驴打滚,可好!”纨扇忙求饶。春风笑道:“你快些去忙吧,我得去厨房叫人送热水来,伺候姑娘沐浴更衣了,再休息一会子,便是巳时中了。”纨扇讨了她的话这才放心离去,春风去厨房叫人烧了热水等下送过来,自己先回了内院,见得木柔桑正歪在软枕上睡着了,春染见她进来,忙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又把罗汉床边外的碳盆了拔了拔,这才拉了春风的手出了房间。“姑娘一路上吃没吃好,睡没睡好,这回却是累坏了,我瞧着还是让她先歪一会儿,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再叫醒她沐浴更衣。”春风笑道:“知道了,不若,我叫了春意去帮忙把姑娘今日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原应叫你们也歪一会儿的,只是怕误了吉时,到时又怕手忙脚乱的,你们且先忍忍,等过了午时观礼者都散去,咱们也能歪上一两个时辰。”春染也是想着今日是过年,到了晚间怕是又要守岁闹得很晚。春风忙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打紧,还是能撑得住,两人又闲说了几句,便各自散去忙了。春染回了屋里怕自己太困睡着了耽误吉时,便把刚抬进来的箱笼,从里头翻出木柔桑平时用惯了的玉杯茶盏,还有那枝头带露时掐下晒干的花瓣等物。又忙了一回,见得时辰差不多了,听得外头有婆子挑了热水送来,她忙到罗汉床前轻推木柔桑。“姑娘,快醒醒,该沐浴更衣了。”木柔桑觉得眼皮子有千金重,怎么也睁不开,只是嘴里无意识的嗯啊了两声,便又睡过去了。春意打了盆热水进来,见春染叫她不起,便说道:“亏我猜到了,快些拧了帕子给姑娘擦把子脸,不说是姑娘了,我们哪个不是累乏得狠,只是姑娘又只有这么一次及笄,万万不能出了茬子。”春染从她手中接过帕子,帮木柔桑擦了把脸,说道:“正是这理儿,听说今日来了不少夫人,万万不可叫人小瞧了咱姑娘。”“嗯,是呢,咱几个大丫头得多留意些,切不可在这时失了礼仪。”春意与春染向来是一个鼻孔出气,再加上木柔桑是孤女,自是怕那些夫人小瞧了去,便打起万分精神小心应对。木柔桑听了一耳,人也清醒了不少,遂说道:“哪个敢小瞧了咱们?”春意听见她醒了,忙俏皮的吐了吐香舌,说道:“原来姑娘是诈胡!”木柔桑翻了个身,用手撑起脑袋看向她,说道:“合着你还当是在打马吊不成,即便是有输家,那也不能是咱家,更何况这事儿是舅母亲自在cao持,她原就是要给咱们撑腰子的。”说道这儿听到外头春风在喊水好了,便又道:“快些给我拿斗篷来,这北方却是与南边的冷法不同,只觉得干冷干冷的。”“姑娘,奴婢到是觉得北方不如南边冷。”春景抱着熏热的斗篷进来了。春染说道:“正说着这斗篷呢,快些给姑娘披了去沐浴。”“姑娘,春风已经给你在浴桶里撒了不少腊梅花瓣呢!”春景把斗篷送上前说道。木柔桑讶异地问道:“她哪里得来的新鲜腊梅花?”春景又道:“是大少奶奶得知府里西边有片梅林子,便说今儿姑娘及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