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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这丫头就是个心善的,瞧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还乐呵的接下这苦差事。”“我也不过是帮母亲打打下手罢了。”场面上的话谁都会说,木柔桑十分不喜侯夫人,就像侯夫人看她不顺眼一般。而坐在她下首的大伯娘杨李氏捂嘴轻笑,说道:“今儿来便是要多谢子轩媳妇,今年咱宗亲们的日子可是好过多了,老太君,不是我夸你这孙媳,这冷死人的大冬天,她可是不但把祭祀之事cao办得叫宗亲们眼下满意,便是那些送去少差些人家的木碳,可也是叫大伙儿过了个暖心年。”杨李氏是商人家女儿出身,挤进这忠义侯府也不容易,说起话来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儿。站在杨李氏身后的杨三嫂奉承道:“母亲说得可是理儿,咱后街上的宗亲家也不是个个都过得十分如意,原本一个个还要算着银钱熬过这冬,好在咱弟妹是个会来事的,又是个有财的主儿,才舍得了这份心思帮了宗亲们。”杨三嫂便是那日去瞧了木柔桑嫁妆的那位,这段日子来一直想瞧府里的戏,结果她们是得不到一点风声,直到前些日子侯夫人差人来送信,说是祭祀一事交给府内三房的三少奶奶来办了,她们这才惊觉到府内已经在变天了。侯夫人心中十分气恼,嘴上却笑道:“好孩子,这些时日到是辛苦你了,瞧着你就是个办事妥当的孩子,那宫中负责祭祀的公公也不是哪户人家能随意请得动的。”☆、第414章第四百一十四章却是恨不得掐死她,那些牛羊原本她还可以压低价收了去,再养上一段时日,等开春后再倒卖出去,却不想被木柔桑横插了一杆子。木柔桑心中冷笑,她扭转头面对侯夫人,十分无辜地说道:“唉,媳妇原还担心这事儿,便悄悄打发人去问娘家嫂嫂,哪成想她见媳妇是头次办这等子体面的差事,却是比儿媳还要担心,得了消息后在家急得团团转不说,还把家中上下的老人都折腾了一个遍,不知怎地,传到了怀庆公主的耳中,说来,还是咱府里有体面,不然她老人家也不会巴巴地去宫中请了人来!”其实怀庆公主是为了靖安郡主,木柔桑还没有那资格请得动她老人家。侯夫人碰了个软钉子,自知木柔桑这一次把事办得漂亮,她也寻不出错了,便熄了坐在一旁不再开口。“母亲,听说今年办这祭祀的事,银子有些吃紧?唉,大嫂这些年cao持家事怕是受累许多,到是难为了子轩媳妇是个乖巧懂事的。”这次出言的是杨金氏,忠义侯亲弟弟地婆娘。木柔桑坐在一边冷眼旁观,瞧这杨金氏的话,不仔细听还以为是个好的,实则是两边都给捎上了。杨老太君瞧着这几个不省心的东西心中唉叹不已,当初府中的权势若是把持在她手中,自已大儿子又何必娶了刘氏,到是这金氏更合她心思些,扭头看向侯夫人脸上不愉地问道:“银子吃紧?”侯夫人心中十分憋气,笑道:“回老太君话,去年智儿娶妻,今年轩儿又娶妻,这两孩子不是赶着趟儿嘛!”言下之意银子吃紧也不能怪她。杨老太君一双老眼紧盯住她,半晌方才叹气道:“那也不能叫三孙媳自个儿垫银子。”她可是很清楚,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便是侯府要走下坡路了,还要靠孙媳的嫁妆来扶持。又道:“公中有先皇赐下的良田千亩,还有京城的三五处产业每年有进项,再吃紧也不能紧到哪儿去,更何况两个孩子的婚事虽说花得多,但是公中早早就为两人置备了娶妻用的物什,如此算来,也不过是要费些酒席银子,但是人情礼皆是有来便有往,客人们送来的礼应是超过了酒席银子,也就贴些修葺的费用,还有就是各小院内丫头婆子们的开销。”杨老太君明面上不掌家,却是把家中的一概大小事摸得门儿清,木柔桑不觉高看她一眼,多亏自个儿谨慎,只是在苏婉儿院里扎了根线,到是不敢动杨老太君并侯夫人那处。侯夫人忙道:“老太君,虽说公中有些进项,可每年都要分出去一大半给后街的宗亲们,这剩下的,也就是勉强够府中嚼用。”杨老太君自是不信,只是侯夫人话都讲到这份上,若再掰开了讲,便是要掀起后街的旧事了,包括在座的两房人,怕是要闹着要分家一事了,但凡世族里的老人都不喜自个儿在世时就分家,这无疑是说家散了的意思。“行啦,一万一千两银子是有点紧了。”她又转头问木柔桑,说道:“银子可还使得动?”木柔桑寻思,这上一代大房和三房怕是后来才过来的,心下便有了计较,回道:“祖母莫要担心,终归是能把这事儿办妥了,您老只管放心好了。”她闭口不提银子好不好使,不管她如何回答,最终还是她自已落不了好去。杨金氏拿帕子捂嘴轻笑道:“大嫂可是好福气啊,这子轩媳妇到是个有能耐的,往后你到是能越发松泛些了,也好躲个懒来我们这些人家中走动,吃喝玩耍一番。”站在侯夫人身后的苏婉儿脸色一变,杨老太君无视她这嫡孙媳,却是叫庶孙媳坐在她身旁了,这时却是才发现自个打那卖碳一事得罪了木柔桑后,便没有顺心日子过,心中越发恼恨木柔桑与侯夫人。收起这份子小心思,嘴上却是应道:“三婶子说得有理儿呢,咱弟妹一向是个会来事儿的,母亲自打有了她的帮衬,到是省心不少。”苏婉儿哪里听不出来侯夫人又掐了这办祭祀的银子,不屑地暗撇,亏得她没有接手这事儿,不然贴银子的便是她自个儿,只是为何她心中很是不安呢?侯夫人见这杨金氏与杨李氏今日前后脚到这里,怕是商量好了才过来的,便又道:“唉,好孩子,你一心一意为了咱侯府办差,到是累坏你了!”转而又伸手拉过苏婉儿的小手,一脸慈爱的说道:“前些日子你身子不利落,到是叫你好生休养,你偏又耐不住这闲情,非闹着要帮我分些差事去办,只是如今你妹子要说婚事了,得先教她些掌家之事......”说到这儿一脸为难的看向木柔桑,这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木柔桑眉峰轻抬,这是要夺权了么,伸手搬着杨老太君的胳膊道:“祖母,孙媳不依,您瞧瞧,母亲光疼大嫂一人了。”坐在下首一直认真看着手中绣帕子的杨李氏抬头扫了她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好啦,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媳妇啊,大孙媳即然身子骨不太利索,就该将养着,不要劳神劳力,再说了,她这肚子怎地还没有涨起来?”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杨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