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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上这位主了。黄莲儿听在耳中越发不得滋味,心中堵得利害,想起先前瞧见木柔桑的屋里光鲜明亮,再想想自已一直住在后罩房里,这心里更是难受的紧,若不是木柔桑抢走了杨子轩,她的三表哥又怎会使那种手段。“哼,迟早有一天三表哥会瞧清她的真面目的。”苏婉儿一脸惋惜地叹道:“唉,好meimei,当年我嫁过来不几日,便听下人们说起,你与三弟可是一对金童玉女啊,可惜啊,可惜啊,不曾想三弟有如此的福气,老人常言道:要想入阁拜相,必先入翰林,到是真瞧不出来她有这手段,不过也难说,那会子三弟也只是庶子,于她一个村姑而言却是高攀了。”她越是这么说,黄莲儿心中的火越是烧得火旺。“三表哥以前待我极好,便如那书上所说的谦谦君子也不为过,若非她背后挑拔,三表哥又怎会嫌弃我。”苏婉儿不着痕迹的打量她一眼,难怪侯夫人要把她弄做绊倒杨子轩的棋子,原来是个真没脑子的,如今到是便宜了她。“唉,所以说这都是命啊,当年meimei要是狠心些,那如今你与我可是妯娌了,哪里还用得着与那严姨娘、坠儿她们混在一起,好歹你也是官家姑娘出身不是么?”☆、第417章第四百一十七章苏婉儿故意把贵妾与贱妾混为一谈,平白无故的拉低了黄莲儿的身份,也就是黄莲儿这个从小没爹娘的苦孩子,因无人正经教导她而听不出来,只当是苏婉儿与她说了真心话。“可不是么,我当初就该狠些,而且你都不晓得她现如今有多嚣张跋扈。”黄莲儿把今儿被骂的事倒黄豆似的,全都告诉了苏婉儿。苏婉儿低头敛去眼中的讥笑,复抬起十分亲切的拉起她的手轻拍,又细语道:“唉,她便是这性子,仗着娘家有靠山,在这府里可是横着走呢,说来你是不知,原本这管祭祀一事应是由我来打理,却是被她生生夺了去,偏我还是长媳,只得让了她去。”说到这儿掉下几粒金豆子,又拿帕子沾了沾眼角。黄莲儿听后气得咬碎银牙,骂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她算个什么东西,这侯府的一切将来都是由大表哥继承,她将来也落不了几个子儿。”她可是知道侯夫人最是钻钱眼里了。“可不是么,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去瞧过四丫头?”苏婉儿见好就收,这话风一转,便扯到了杨绢儿的身上。黄莲儿与杨绢儿打小一块儿长大,那感情算是真姐妹,可是苏婉儿拍马都赶不上。“四meimei怎地了,最近她不是忙着帮母亲打理家事么?我去找了她几次都是只来得及说上一两句话,便被母亲打发人叫走了。”苏婉儿一脸犹豫,咬了咬下嘴唇,又看看黄莲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婉jiejie,你有话就痛痛快快地道来,做甚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黄莲儿见她那样子心中越发好奇了,这女人嘛,天天关在院子里没屁事,自然最大的乐子就是听八卦,然后就是道事非了。“唉,你这样子说到是生生难为住我了。”苏婉儿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又道:“也不过是我心下的一点猜测,若不是那般回事,传到母亲耳里怕是要揭了我几身皮都不够呢!”她越是说得如此严重,黄莲儿的心里越发sao痒难耐,伸手推了她一把,说道:“你也真是太胆小了吧,这屋里就只有你我,怕甚?”苏婉儿心道:正因只有两人所以她才要说的啊。嘴上却是回道:“这事儿我也拿不准,不若你帮我看看?”她便把那日杨绢儿的异常说了。黄莲儿瞪大眼睛望向她,伸手颤抖着的端了碗茶猛地灌下,这才大口喘息地问道:“你是说她瞧上了人?”“莲meimei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不曾说过此话,唉,说到底是咱夫君的亲生妹子,我这做嫂子的总是要多担心些。”苏婉儿一脸的担忧,生怕黄莲儿瞧不见,还往烛灯的方向侧了侧身子。“那到也是,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黄莲儿见她不承认,自已也不敢乱说,她思来想去觉得很是不对劲儿,便问道:“咱meimei一向在府里,除了自家兄弟之外,又不曾见过外人,怎地就会......”思春了呢?苏婉儿瞧着鱼儿开始咬钩了,心中越发笑得开心,嘴上却是回道:“我还记得那日是从寺里归来后......”两人相视一眼,分别从对方震惊的眼神中看到了:白玉寺,这三个字儿。“不是吧!”黄莲儿十分惊讶,那日打蘸,她身为姨娘可是不能跟着去的。苏婉儿心中冷笑,伸手推了她一把,说道:“小声点,我哄你做甚,就是怕母亲知道了会不好。”黄莲儿到是真担心杨绢儿了,越想越着急,便有些坐不住,有心想去找杨绢儿问个明白,可瞧外边天色已是三更了。苏婉儿哪里瞧不出她的那点子心思,笑道:“好meimei,莫要担心,四丫头虽然娇纵了些,到底是咱侯府里的嫡女,却是差不到哪儿去,只不过这话儿可不能叫那几个庶女知道了。”“放心吧,绢儿从来都不跟她们走一块。”黄莲儿还真是了解杨绢儿。她又与苏婉儿瞎扯了几句,这心里藏了事便实在挨不住,匆匆告辞离去。钗儿叫小丫头撤了桌子上的吃食,又打来热水与环儿伺候着她洗漱了,方才问道:“少奶奶,为何把这事告诉黄姨娘啊?”“是我说的吗?你俩记住,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那天四丫头的情形说了,旁地可是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过,可记住了?”她得意地吩咐四个丫头。几个忙应下,许是苏婉儿终于缓过神来,捋清了心中的事儿,也睡得香甜了。到了初二这一日,只睡了几个时辰的木柔桑天灰灰亮便起来了,伸手一摸身边却是凉的,伸手挑起帐帘朝外间喊道:“春染,春意!”睡在外间罗汉床上守夜的两人忙爬起来披好衣服跑进来,春染急急地说道:“少奶奶,怎地了。”“几时了?子轩人呢?”木柔桑懒洋洋地问道。春意取了她的衣服放到熏笼上,说道:“卯时中了,少奶奶可是要起来,姑爷昨儿后半夜回来瞧过少奶奶了。”“起来吧,哎一身好疼,真想窝在被子里睡一天,不过子轩怎地一早就走了?”木柔桑不解。春染叫了小丫头去打热水,笑道:“是姑爷担心少奶奶呢,昨儿一身酒气的回来了,瞧你睡得正香,怕熏着你,自个儿去了书房睡觉,只说今儿早上少奶奶起来后,打发人去唤他。”春意听了抿嘴直笑,说道:“咱姑爷这是怕误了吉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