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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说,你三哥即已知晓,那必定有同你小嫂子说过,也不知她有没有同靖安郡主说过......”说到这儿,她偷偷瞄了眼脸色越发难看的杨绢儿,又道:“算我多嘴了,照理儿,你小嫂子定是要帮你的,这里可是她夫家。”杨绢儿越发心中有气了,即然是吃夫家的,住夫家的,那她应该帮着自已的小姑子才对,不过是个平妻的位分,这种成人之美的事理应好好办妥,难道真如表姐所言那般,这个小嫂子并不想帮她。“可是我还没同小嫂子提过此事!”杨绢儿到底还是心偏向了木槿之那边。黄莲儿伸手戳她脑门子,笑骂道:“我的傻meimei,她那么猴精的人,哪里需要你同她明言,不过是眼眨眉毛动的事,便能想明白这事情。”“不会吧,小嫂子平素一直待在院子里,除了给娘和祖母请安,也没见她闹腾出什么事啊?”杨绢儿细细想了一番,到真没发现木柔桑有做何不得体的事。黄莲儿愤愤地道:“这边是她的手腕高明之处,你回头得了空,把她的事说与刘姑姑知,你看她如何答你?”杨绢儿心下有些迟疑,若真是如此,那木柔桑便是不愿帮她了,这叫她如何不恼火,但她转念又一想,刘姑姑教导过她,这事儿也不能听谁说就信以为真,还是得自个儿分辨一番。遂又笑道:“这到是个好主意。”黄莲儿心中十分阴险,这会子她见杨绢儿心里动摇了,又挑唆道:“你能明白我对你的好心就好,不说旁的,便是那回你禁足之事,我瞧着她就是为了杀鸡儆猴,拿你来开了刀。”这个却是说的事实,木柔桑那次确实是利用了杨绢儿,不过也要怪她自己往枪口上撞不是么?莫不是坏人踩到头上了,还能任由她撒野?木柔桑那直脾气可容不下这些。杨绢儿越发犹豫了,也越发相信黄莲儿,只觉得她所言句句在理,又道:“照这般子说,小嫂子怕是一万个不同意了。”“她不同意又如何,只要木家哥哥对你有意就成了,你找她又不是要她同意,只是找她帮忙从中牵线,她若同意到也罢了,若不同意,哼,那便是见不得你好了。”黄莲儿把这话一吐出来,心中顿时一阵复仇的快意,木柔桑抢了她的夫君,那便叫她不得安生,把侯府里的人都得罪了,看她如何再能在侯府立足,便是自个儿与杨子轩回不去了,那也不能叫木柔桑捡了这个便宜。“你说的到是,只是今日请来的几个闺友中,有几人回家后便下了帖子,我这段时日怕是不得空闲了。”杨绢儿一脸的为难,与闺友来往这也是刘姑姑教导的,不但与这些人保持良好的关系,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大助力,到底是手帕交,这情份与旁人又要厚上几分。“哼,照我说,说不定是你小嫂子弄出来的。”黄莲儿见杨绢儿还有些不忍,便又挑唆起来。杨绢儿不大信,便道:“不可能吧,我小嫂都不认识她们,还是今儿个见到的,我当时可是在场呢。”“罢了,我原还想多帮你想想,你到是胳膊肘往外拐,别忘了,我是你表姐,你小嫂可是木家人。”黄莲儿一句话就把木柔桑挤开了。杨绢儿忙道:“表姐,你这是说地甚话,我若不信你又信哪个去,再说了,这不是与你商量嘛。”“好啦,我不怪你就是了,你小嫂兴许不认得,但是你别忘了,郡主可是与你一向不对盘,你确信她也不知此事?”黄莲儿这话儿说起来极顺溜,若是个聪明人在场,怕早就瞧出端倪来了,偏生杨绢儿是个半吊子,才刚从刘姑姑那里学了几手,自然不是黄莲儿的对手。杨绢儿咬咬下嘴唇,这样一说,她还真不敢确信了,到底靖安郡主的门路不是她这个侯府姑娘能比的,不高兴地撅起嘴道:“哼,她就喜欢拿权压人。”黄莲儿心下一乐,嘴上却是说道:“唉,四meimei,不是我说你,靖安郡主到底是嫁了人的,她的夫君已半只脚踏入朝廷,自是有不少人给她面子。”“哼,我说呢,那几个人刚回家,后脚便打发人送来了帖子,一人一天到是像商量过了的一般,原来是如此。”杨绢儿这下到是全信了。“要我说,这事儿还得怪你小嫂子,都说帮亲不帮理,你是她夫君的亲妹子,她又是杨家媳,按理儿自是该帮你,却没瞧见她有想帮的意思。”黄莲儿见她气得小手直狠扯手绢,还嫌不够乱,便又道:“照我说,这事儿铁定是你小嫂子告诉了郡主,不然她们前脚才走,后脚这请帖就到了呢?”“你是说她们是奉父母之命?”杨绢儿到还没有笨得十分彻底。黄莲儿讪讪地笑道:“这个谁知道呢?咱又不能去明着追问,不是么?依我瞧,左右明日你要去给姑母请安后才出门,不如早点去堵了你小嫂子,托她帮这个忙,你到时看她怎么回你,便知她的意思了。”杨绢儿甚觉有理,便道:“今儿亏得表姐在此,我一个人哪里理得清,真没想到我家小嫂子这般利害,往日到是瞧走了眼。”黄莲儿眉尾微扬,若不利害,又怎地闹得府里不得安宁。☆、第428章第四百二十八章见得杨绢儿想通了,黄莲儿这才说天色已晚,她该回屋了,杨绢儿心下存了事,自是不会留着她,黄莲儿带着小丫头走出了院子,回头看着在层层幕色中的一点橘色烛光,嘴色划过一道冻煞人心的冷笑,木柔桑,你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黄莲儿刚回了缀锦院,候在院门处的钗儿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说道:“莲姨娘回来了,快些请去正屋,少奶奶正好温了些热酒等着呢!”自上次坠儿甩了她脸子后,苏婉儿若找她有事,便都是打发了这个爱笑的钗儿来。“到是有劳钗儿姑娘久候了。”黄莲儿心情很好,这说起话来也要好听几分。钗儿心中乐翻了天,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挑了纸灯笼,请了她去正房,到了大门口,有小丫头早已候着,见到两人过来,忙朝里喊了一句,又给两人打起了帘子。苏婉儿正在里头坐着,听到小丫头回禀,便朝外头喊了一句:“快些进来,外头正冻着呢!仔细冻坏了身子。”声音在这寒冷的春夜里,到是多了一份暖意。黄莲儿进去进,苏婉儿已脱了外袄卸去了珠钗,正歪在软榻上,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两副银筷、碗碟,边上的小炉上正温着一壶小酒。“婉jiejie今儿怎地想起要喝酒了?”苏婉儿招手示意她过去坐下,方才笑道:“往日常听下人们说,咱们府里的三少奶奶好酒量,最是喜欢冬天喝得醉醺醺倚在罗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