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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然后询问情况。老的那位先开口:“我来做亲自鉴定,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我儿子。”钟屏点头聆听。“我儿子已经走丢十七年了,当时是在西门菜市场走丢的,有人看见他是被拐子拐走的,我后来报警,警察也帮我找,找了几个月都找不到,我就自己去找,找了十七年了,这次终于找到了……”老人热泪盈眶。钟屏看向坐在老人边上,一脸无奈的少年,少年抽了一张纸巾给老人,手随即被对方握住不放,少年说:“那个……我今年十八,武叔叔的儿子走丢的时候已经五岁了,今年应该是二十二,但是武叔叔不信。”武叔叔放开少年的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塑封照递给钟屏,“你看看,我儿子跟他长得一模一样,你看看眼睛、嘴巴,这真的是一模一样!”照片里的小男童四五岁,站在喷泉前,手上拿着一支棉花糖,脸蛋有点高原红,小眼睛小嘴巴。钟屏抬头看向少年,对比一番,外貌相似度确实有五六成,钟屏问少年:“那你也是寻亲吗?”少年摇头:“我有父母,前两个礼拜我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武叔叔,武叔叔说我是他的儿子……”钟屏明白了,武叔叔寻子心切,少年太善良,拗不过对方,所以才答应来这里做亲子鉴定,好让武叔叔死心。钟屏淡定地拿来两份表格让双方填写,再带二人去抽血,告知对方七个工作日内出鉴定报告。送走两人,前台jiejie招手让她过去。钟屏隔着桌子把耳朵贴过去,前台jiejie笑着拍了下她的头,才问:“那个年纪大的是不是姓武?”“嗯?你怎么知道?”钟屏好奇。前台jiejie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我就知道我没认错,你刚来一年,以前没见过他,两三年前吧,我刚来这儿上班的时候,他就已经来过这儿做亲子鉴定了,当时是义工带着人来的,听说他是菜市场卖菜的,三十多岁才有了那么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儿子不见了之后倾家荡产的找,前几年住工地,给人搬砖了。哎,我后来还接待了他大概三四次,之后就没再见他了,以为他放弃了呢,挺心酸的……”耳边还在叙述,钟屏转头看向空荡荡的大门。门外的樱花树花期已过,又要等一年才能看到春天了。傍晚下班时连孙佳栩都在感叹寻子的武叔叔。她拿起钟屏车上的摆设把玩,说:“要我说,法律真该改改了,人贩子为什么不枪毙,一拐就毁一个家庭,这个家里所有人的下半生都被篡改了,还有未成年人犯罪为什么才那么点成本,你知道上个月来验dna的那个女孩吧,被强|jian了,物证据在,但最后的法律条款我都能背得出来,结果我都不用想。”钟屏说:“你话题怎么转移得这么快。”“我跟你说认真的呢。”“好好,你继续说。”车子拐进地下停车场,停好车,钟屏看见一辆路虎,有点眼熟。两人进电梯上了二楼,先去进口超市买零食,再去找吃饭的地方,经过一张广告海报,孙佳栩说:“健身套餐诶……哇塞教练也太帅了,型男啊,就在五楼,要不要去报个名?”说着就要上手去摸型男的肌rou。钟屏赶紧把她拉走。周六,钟屏早早赶到sr办公楼,换上制服等待报名的志愿者上门。上午介绍讲解,收取志愿者承诺书,下午进行体能测试。早前报名的志愿者陆陆续续上门,包括上周那批大学生,总共五十多人在训练场集合。何队长站在台上,面容严肃地介绍sr,介绍完后让大家将承诺书交给马阿姨统计。人群暂时散去,钟屏跟着队友们回到办公室,倒了一杯水,用手扇着风。马阿姨数了数承诺书,说:“之前报名的有九十多人,今天就来了五十几个。”钟屏喝完水,说:“上回那个社团的学生好像来得比较齐。”“女生今天就来了两个,男生倒是都来了,”马阿姨翻着承诺书,说,“对了,我先找找陆总裁有没有来。”钟屏:“……”翻了半天,马阿姨失望道:“他怎么没来啊。”钟屏说:“他本来就不适合来这里。”何队长正在角落整理器材,闻言转头,看了看钟屏。中午大家叫的外卖,快餐盒全都摊在两张桌子上,钟屏夹了点菜,回到电脑前一边上网一边吃。何队长捧着饭盒坐到她对面,问:“你觉得那位陆先生不适合来这里?”钟屏愣了下,才回答:“嗯。”“为什么?”钟屏反问:“你觉得什么样的人适合这里?”何队长说:“善良、大义、有责任心、有团队感、有救助精神,体能过关。”钟屏摊了下手:“看。”何队长想了想,说:“没有人天生就有这些品质,体能需要锻炼,责任心团队感都可以培养。”钟屏放下筷子,“我一直记得sr的宗旨,仁道、奉献、博爱、无私,我们在抢救生命的第一线,你一直都在说,我们在跟时间争人,如果连责任心团队感,连最基本的救助精神都需要来这里培养,那救援的意义在哪里?差生确实能被教好,但我们不是学校。”她打量着何队长,道:“sr有严格的考核制度,你向来都照规矩办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根本不像你。为什么对陆适另眼相看?”何队长笑了笑,“我在想,十六岁的你能不能义正言辞的说出刚才那番话。”钟屏微怔。何队长道:“我刚才说的那些,善良、大义、团队感、责任心、救助精神、体能,你占了几条?也许是时间过了太久,你自己也忘记了你来sr的初衷,你说我对陆适另眼相看,或者说,我看见他,会联想到你,在你们身上,至少有一个共同点。”“——所以,这条路你走了九年,你能走,为什么别人就不能走?机会给了,把握是他的事,在考核之外,你没有资格定论一个人。”钟屏也不恼,过了会儿,说:“可惜,他没有来。”“这就不是我想跟你讨论的了。”何队长重新捧起饭盒,去另一边夹菜了。钟屏坐在原位,沉默良久。等到下午,她见到从路虎车里下来的人,微愣过后,心绪又立刻平静。陆适没有穿西装,身上是短袖t恤和运动长裤,球鞋崭新,不是那晚那双。他姗姗来迟,解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