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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活力。榕悦是我们的龙头企业,要大力扶持。但是,竞争是不可避免的,也应该是我们欢迎的。适当地引入优秀企业竞争,避免一家独大,避免地方经济对某些方面依赖太大,我认为都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那样,霖市的商业环境才会更加灵活、先进,更加的好。我说完了。”会场一片寂静。片刻后,竟响起掌声。樊副市长也微笑看着方澄州,说:“方副市长说得句句也都是我心里想的。”——木寒夏赶到招标酒店时,已经散场了。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工作人员也在收拾现场的一些标牌和桌椅。下午阳光明透,她的心中竟像填满了棉絮,似软而塞,模糊不清。她快步跑到企业代表所在的等候室门口,里面零零散散的,也只有几个人了。榕悦的人马似乎也已撤退了。她一眼就看到林莫臣还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双手搭在前排椅背上,身边没有别人。室内开着空调,他的黑色大衣和围巾搭在边上,只穿着湛黑的西服,那独坐的姿态,依旧是清冷精英模样。可直觉却如同潮水涌上心头。她知道,他在等她。等她来。像是心有灵犀般,林莫臣也缓缓抬起头,看见她,笑了。木寒夏忍不住也展颜笑了。她看到阳光安静落在两人中间。她知道,他拿下那块地了。第39章林莫臣起身,走到木寒夏的面前。她问:“安东尼呢?”“我让他先走了。”“哦。拿下了?”“嗯,拿下了。”两人都静了一会儿,许是因为心情愉悦,他隐隐含笑的目光,始终停在她脸上。“那我们走呗?”她说。林莫臣:“去哪里?”木寒夏:“不是回公司吗?”话音未落,手腕却被他轻轻握住了。他目光锐亮地望着她:“你忘了?说好要陪我去看地的。”木寒夏:“噢。”有些事,是有征兆的。有些事,是有预感的。有些事,是躲不掉的。当木寒夏和林莫臣一起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暮色如同纱帐般降落下来。城市透出一种别样的寂静与安详,某种宿命的茫茫的感觉,就像这暮色一样,浸没她的心头。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知道林莫臣心思深沉而富有侵略性,他会要对她做些什么。可是,她能够不去吗?不能。她想要去,可是又在内心深处,害怕着去。她的心,就像漂浮在这暮色中的一片浮舟,尽管沉默,尽管有完好的躯壳也有别人看不到的内伤,但总是要穿破迷雾,驶向它应该去的方向的。林莫臣坐在她的身旁,手肘撑在车门上,也静默不语。她今天格外静默,连双手都严严实实藏在口袋里。让他想握,想一路握着过去,却也握不到。想到这里,他微微笑了。A地块诚然位于市中心,但就像前面所说,附近还有几块未开发地块。所以远远望去,一片绿草,亦有山坡和几幢农舍,倒像是城中绿野似的。因为还未开发,霖市民风又纯朴,所以地块也没有严格地围起来。出租车停在附近,两人就信步走上了这块土地。此时天色将暗未暗,风吹草低,一片苍茫。周围的城市,反而成了寂静背景,环绕在这片即将属于他们的土地上。木寒夏轻轻地踩着草,往前走。林莫臣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她找了个话题:“上次谢林的事,就有人来我们工厂围攻。现在你又撬了榕悦的地,我们是不是得给你请个保镖啊?”“我会小心的。”他答,“你也当心。平时不要落单,多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嗯?”木寒夏不吭声。又走了一段,前方是个小上坡。木寒夏想到今天拿下了地,心情还是挺振奋的,一鼓作气爬上去。可林莫臣的动作居然不比她慢,大长腿一蹬,就来到了她的身边,跟她并肩而立。山坡上的风要大一些,木寒夏拢了拢衣领,看着坡下的草地。林莫臣解开大衣扣子,从背后把她裹进了怀里。木寒夏一怔,只感觉他温暖的怀抱,如同记忆中那些缠绵而晦涩的感觉,再次将她包裹,再次降临。她一动不动。想要挣脱,可是不动。他却沉稳得很,低声在她耳边问:“冷不冷?”那唇,就要快擦到她的耳朵上。“不冷。”木寒夏轻声答,心里又甜,又难过。“哦……”他轻轻应了声,嗓音里却含着笑意,双臂一收,又将她抱得紧了些,轻声问:“今天我拿下了人生的第一块地,Summer不恭喜我吗?”木寒夏的全身都像要着火了,脸也被他抱得通红,低声说:“恭喜。”“换一种恭喜方式。”他说,“我现在,少了一个女朋友。”木寒夏的心头,如同烈火灼烧着,烧得她又痒又痛。她转头看着他,在很近很近的距离,在他的臂弯间,看到他含笑的眼睛。她转过头去,从他怀里挣脱,转身就往山坡下走:“Jason,我们回去吧。”林莫臣一把就拉住她的手,可是山坡上地势不平,她又倔强地跟他较着劲,两人竟一起跌倒在草地上,木寒夏也重新跌回他怀里。她想爬起来,他却顺势将她扣在胸口,将她抱得更紧。周围的草轻轻划过彼此的皮肤,即将沉没的天空,一晃而过的斜坡。他的脸也是看不分明的,像是要跟夜色溶在一起。就这么抱着她,躺在冰冷的天地之间。不许她逃,不许她不属于他。“这些天,你在躲什么?”低而沉的嗓音,迫人。木寒夏突然也受不住了,抬眸逼视着他:“林莫臣,你不是说过,我们不是彼此的良配吗?现在又说这些做什么?”林莫臣静了一秒钟。“我什么时候说过?”木寒夏忍了忍,答:“10月23号。”这一天,林莫臣是有印象的,因为那天是北京第二家服装旗舰店开业的日子。醉酒、KTV、跟她的独处、她事后的反常与若无其事……这些瞬间滑过他的脑海,他已明了了。木寒夏见他沉默,心里又恨又气,起身就要挣脱。谁知他眼明手快,又把她抱紧了,答:“那不一样。那时我的确没下定决心。现在怎么能一样?我追你多少天了?”他不说还好,一说,那带着淡淡倨傲的语气,令木寒夏又气着了,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