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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她就有些不胜其烦了。她这个三品诰命在某些“国舅爷”看来不值一提,但是在许多人眼里真的是一块巨大无比的“香饽饽”。尤其她还是韩家正儿八经的干闺女,这中了进士之后马上就是授官了。有不少人想趁着这个机会通过悠然,好进一步巴结上韩大人。就算都是外放七品知县,这鱼米之乡的县令和穷乡僻壤的县令也是不可同日而语。倒不是悠然瞧不起旁人,只是杨家表哥的这些同窗故旧,最多就是些耕读人家,其家眷真的是什么样的都有,有些人家的规矩实在是不堪。与她们一比,当初白氏的应对都算是好的了。有些人实在是放肆的狠,悠然许久不和这些人打交道,虽说不会怕了她们,但实在是厌烦的紧。更有那可笑的人家,竟然带着姨娘上门拜访,直接被悠然给轰了出去。大康朝历来最重嫡庶,等闲的人家小妾在家里再受宠,也没有跟着出门见客的例子。就连王府的侧妃一流都不能随意出府,这家人倒好,一个做婆婆的不带正经的儿媳妇到带了一个姨娘过来,打的是谁的脸?其余的女眷原先瞧着悠然言笑晏晏、一团和气的样子,只以为碰到了一尊菩萨。谁承想,片刻之间,菩萨就变成了罗刹?大家见事态不好,纷纷告辞出去了。恰好这日安氏也和婆婆小姑子在这边说话,她还是第一回见这位表嫂动这样大的火气。看到悠然毫不留情的冷着脸将这一家子轰了出去,心内不由庆幸这样的事件没有发生在自家身上。见外人都走了以后,安氏忙劝道:“表嫂不必和这样的浑人一般见识,这家子我知道,本就是一户泼皮破落户。不知怎的竟然还生了一个颇会读书的儿子,竟让他考中了进士!他家的儿媳妇因受不了婆婆的磋磨竟自请下堂,到庙里做姑子去了!”悠然冷笑道:“若是那等知道好歹的,也不会带一个姨娘出来应酬。”安氏叹口气:“可不是么!但凡这家人知道点礼义廉耻,就是没了儿媳妇也不会先给儿子纳妾的。这家的老太太也是个奇葩,见儿媳妇走了也不着急,等着儿子考中进士后再说门好亲。就这功夫,生怕儿子没人侍候还特意买了个女子给儿子做妾。如今连庶长子都养下来了,还想着给儿子找门大户人家的好亲呢!”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奇葩之人?悠然接着说道:“这家的儿子既然任由生母磋磨发妻,又让妾氏生下庶长子,想必也是个心理糊涂的。这样的人就算是做了官怕是也难为百姓做什么实事。对了,这家人姓什么?”安氏回道:“姓刘,这位刘进士听说和杨家大爷是同一个启蒙老师,因此有几分香火情,会试前,我家相公还和他一起谈过文章。相公说单看此人的言谈,委实没想到他家里竟是这种情形。也是自打中了进士,咱们女眷们来往的勤了才听说他家的事。”悠然叹道:“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白氏却突然插了一句:“怎么就不知心了,这个老婆子端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高颧骨薄嘴唇,一副刻薄样!”这话若是旁人说倒也罢了,悠然不着痕迹的扫了白氏一眼,心里腹诽:高颧骨、薄嘴唇,您老人家确定说的不是您自己?银莲用力的拽了一下白氏的衣衫,阻止了她的喋喋不休。安氏顺势站起来告辞:“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预备晌饭了,就不在此叨扰了。”悠然笑着送走了她们,然后自第二日起便不是谁也能见了。正好秀云两口子还没走,悠然便将这迎来送往的差事交给了她。冯泉既然立志要在科举一途上闯出些名堂来,那这样的场景秀云早晚都要经历的,正好可以趁此机会锻炼一下。有几个积年的管事婆子在一旁指点,倒也没出什么大乱子。这日,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秀云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的院子。冯泉见状忙亲自接到门口,将她扶到太师椅上坐了,皱着眉头给她倒了一杯茶:“横竖又不是咱们自己家,你何必管这些事务,这不是自找苦吃吗?”闻言,秀云将茶杯往桌上一放:“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些事情?我这为的是谁?你既打定了主意要考科举,这样的人情往来可不都是将来必学的。难不成真等到火烧眉毛了再临时抱佛脚?”冯泉呐呐道:“你的话我都知道,这不是怕你累着吗?”秀云回道:“累我也愿意!且不说我那表嫂如今是正三品的诰命夫人,就是以前,她也是自小在公侯府里长大的。见识手段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真以为就这么几个人家她就招待不了啦?人家这是找借口教我呢!要不,那边的许大奶奶也说过要过来帮衬的话,怎么表姐就不应了?不是亲表姐,谁会费这些心思啊?还有那个在一旁帮衬我的张媽媽,是从王府出来的,据说以前还伺候过先太后娘娘。原是表姐请来教导沈大姑娘的,这会子特意过来指点我,这样的机会打着灯笼都难找哩!我要是再怕苦怕累的也太不知好歹了!”冯泉见媳妇说的有理有据的,也只得呐呐道:“是是是,娘子说的都对,是为夫想岔了。”悠然见表妹很快的就领悟了自己的用意,学起这些事务来异常的认真刻苦,心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都是至亲骨rou,她自然是愿意自己的姐妹也越来越优秀。路她已经帮着铺好了,能学到多少就看表妹自己的悟性了。考科举的这个应该是杨彻,上一章写错了,这章改过来了第三百三十三章命好?许长辉既中了进士,许家便将在京城买宅子安家的事项正式提上了日程。尤其是许长辉被点了翰林院任职之后,许家更是想尽快的买套宅子。其实许家的家底并没有外人想的破败的那样厉害,除了老家的宅子、庄子,手里头万把两现银总是有的。安氏的嫁妆里也还有几千两银子。依她的意思不如直接买个大点的宅子,省的以后再多些麻烦。但是许长辉许是低调惯了,不想那样扎眼。他的意思是先买个小一些的住着,其他的以后再说。只是,这东西又不是个盆子碗的,一时半会想找到合适的也难。安氏叹道:“表哥家九月里就搬到西城去了,咱们总不好再跟着人家搬去新宅子。这个宅子,到时候主家走了,咱们自己在这住着也不像。还要尽快找到相宜的才好。”悠然帮着他们介绍了两个极妥当的房屋中人,两人也看了不少了,只是还是没找到相宜的。许长辉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是表哥这套宅子肯卖就好了。”安氏哑然失笑道:“相公你真是这些日子忙疯了,不说这宅子是沈家高祖留下来的。就表哥家里的家底,也不是那轻易卖宅子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