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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家都还记得陈一刀这个人。不少人冲着他也会买票进电影院看这部片子。“那陈导还会用邹宁宁吗?”风岚好奇地问道。陈一刀摇头:“就是我能容她,观众也容不下她。”大家明白了,他这是要将邹宁宁驱逐出剧组。虽然是他违约,但邹宁宁才是理亏的那个人,只要她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也不敢狮子大开口,索赔高额违约金。至于重拍的费用,估计现在有不少投资商都愿意给陈一刀的剧组投资,现在资金绝不是问题。“就该这样,可惜让孟江砚给跑了。”风岚同仇敌忾地说道。左宁薇安抚她:“哪能啊,嘉鼎传媒股价暴跌,他名声毁了,谢菲尔斯也不会再考虑他了,现在还被邹宁宁撕咬,他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就别义愤填膺了,陈导受了伤,需要休养,咱们就别在这儿打扰他了。”风岚只好点头:“那好吧。”三人礼貌地跟陈一刀道了别,由杨哥送他们出去。路上,风岚拽住了杨哥,好奇地问道:“陈导为什么不答应谢菲尔斯啊,这可是个杨名的好机会,而且谢菲尔斯的戏在明年才开拍,跟陈导今年的计划不相冲突啊。该不会是因为吕静在新闻发布会上的那番指责吧?那陈导真是太傻了,谁不知道这只是托词……”杨哥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他朝风岚眨了眨眼,见风岚还是没有反应,只好硬着头皮打断了她的话,冲她背后大声喊道:“夫人,你来了。”风岚扭头一看,竟是吕静,撇了撇嘴,没再做声。吕静先朝杨哥点点头,然后心无芥蒂地看着风岚:“你说得对,一刀有才华,不应该让他的梦想和才华就这么磨灭了。你放心,我会劝一刀接下谢菲尔斯的邀请。”“那是你的事。”风岚没搭理她,拽着左宁薇,“咱们走吧,肚子好饿,说好了你请客的。”左宁薇朝吕静歉意地笑了笑,跟着风岚走了。***吕静说话算数,一个星期后,她扶着伤口好多了陈一刀在医院里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在采访中,陈一刀表示,他已经接下了谢菲尔斯的邀请,执导谢菲尔斯明年那部戏在国内的戏份。同时,吕静也表示,她没有经商的天赋,与家中父母商量后,已经将飞天实业的股份低价出售了。此外他们夫妻即将成立一家传媒公司,由吕静打理,主要处理陈一刀的工作,以后,他们夫妻再也不用担心因为聚少离多导致夫妻感情生疏了。提起这件事时,吕静脸上带着淡然又满足的笑容。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她失去了公司,丢了名声,被网友称为毒妇,但幸运的是她身边这个男人始终对她不离不弃。陈一刀的新好男人名声也在网上不胫而走,不少年轻姑娘表示:我又相信爱情了。左宁薇啪地一下关掉了遥控器,无奈地看着风岚:“这段采访,你都看三遍了,不腻吗?”“人间自有真情在,这种戏码怎么会腻?宁薇啊,你这是打扰我欣赏人世间的真善美。”左宁薇无奈地斜了她一眼:“好好说话,我发现让你跟蒋设认识真是我最大的失误。你说话的调子怎么跟他越来越像了?”一提蒋设,风岚就炸毛,哼哼道:“谁跟那个讨厌鬼像了?”还说不像,自己照照镜子去。左宁薇撇嘴,手按在设计图上,敷衍她:“好,一点都不像成了吗?你到一边玩手机去,别打扰我做事。”吕静的委托案过后,他们暂时没接到任何案子,工作室里便安静了下来。反正已经赚够了下半年的花销,左宁薇和风岚都没什么斗志,天天窝在工作室里,一个画画,一个看杂志追剧。至于蒋设,他是编外人员,一听最近没案子,早跑得没影子了。但再好看的杂志和电影总有看腻的一天。这不,坚持看了半个月后,风岚就有些受不了这种养老般的生活了,整日在左宁薇面前找存在感:“别嘛,我一个人好无聊。哎,宁薇啊,你说这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上班的时候吧,整天叫苦,现在不用每天准时点卯,反而觉得无聊得慌。”“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还没到养老的年纪,天天无所事事,当然空虚寂寞了。”左宁薇头也没抬地回答道。风岚一个学心理学的,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人在解决了吃穿住用行这类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后,就会追求精神层面的满足,寻求人生价值,不可能为了活着而活着。但她等的就是左宁薇这几句话。“对啊,你看我这么无聊,咱们找点事情做吧。”风岚积极地怂恿左宁薇。左宁薇斜了她一眼,摊了摊手:“没人找上门啊,你让我上哪儿去接案子?”他们这工作室到底是没什么名气,十天半月开不了一个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风岚蹭到左宁薇身边,圈着她的胳膊使劲儿地摇:“没案子可接,可以做其他事啊。我大表姐他们的慈善基金会已经成立了,目前正计划考察援助的对象。表姐他们圈出了几个省市,准备去当地实地考察一番。咱们一起去吧,他们人手不足,咱们去做义工,帮忙做调查。”这个是好事。左宁薇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的设计图,她连续在工作室画了半个月的画,脑门都开始痛了,也许出去转转是个不错的主意,就当另类的采风嘛,说不定还能激发关于创作方面的灵感。“好吧。”左宁薇点头答应了,又问,“那要不要叫上蒋设?”风岚挥手,不大开心地说:“他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浪了,叫他做什么?况且,咱们这次去的可是很艰苦的地方,他细皮嫩rou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说完,她才想起,左宁薇似乎也没去过偏远农村,顿时有些赧然:“对了,宁薇,偏远农村的条件很艰苦,有的地方连马路都没通,上个学还得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而且现在这个时节,乡下蚊虫蚂蚁很多,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左宁薇虽然没去过这些地方,但在网络和电视上看到过这类报道,每年都会出几例,爬高梯上学的孩子,乘竹筏渡河去上学的孩子,飞索过江上学……相比之下,只是打着火把走一两个小时的山路上学都显得不那么特别了。光是一个儿童上学都成了极为困难的事。不看报道,活着大都市里的人,完全无法想象,国内还有这么贫穷落后的地方,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人吃不饱,穿不暖。想到这里,左宁薇搁下笔,淡淡地摇了摇头:“没事,几岁的孩童都能忍受,我一个大人,不过去呆几天而已,有什么不能忍受的。”话是这样说,不过两人也担心到了那里会适应不了,拖大家的后腿。所以决定参加这次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