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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系统君接着说道:【发情期时,兽类交/配的欲望更加强烈。他们的自控力会很大程度的减弱,雌性和雄性身上会散发出不同种类的气息,这也就是一种邀请异性/交/配的信号。这是一种为了繁衍而衍生的信号,会让兽类们不由自主的被对方吸引,然后交合,孕育新的生命。】苏宝言愣了一下,很快问道:“那雨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系统君清楚这个少女想要知道什么,回答她说:【如你所想,你睡到秦熠的那天就是雨季的第一天。】“那我身上呢,也会产生那种邀请异性/交/配的信号?”她拿起桌上放着的那捧花问。【当然。】系统君回答,不等这个少女再次发问就继续说:【假如你遇见的是其他兽人,而不是秦熠,他们大约会立刻朝你扑过来。】但系统君说完,这个少女脸上却并没有如它所愿,露出惊慌的神色,她甚至笑了笑,然后才漫不经心的说道:“哦?是么。”她笑时,正垂眼看着手里那捧紧紧簇拥在一块儿的花,神色温软。那双这时没人能看清的眼里沁满柔和,风波漾漾。因为秦熠的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在这一刻仿佛都有了答案啊。可看见苏宝言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系统君就十分不乐意了。它想这个人类一定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才这样有恃无恐,就说:【兽人们也有自控力,但他们具备更多的是兽性,他们不会约束自己的行为,想如何便如何。发情期到来时,他们的兽性就显得更加猖獗,而你身上的味道对于他们来说是新奇的,他们会前赴后继。】系统君说完,见这个人类仍旧没什么反应,它觉得很有些挫败,就问道:【人类,你不害怕吗?】然后它又看见这个人类少女点了点头,回答它说:“害怕。”系统君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内心也没有乱七八糟的腹诽,又反过来安慰她:【宿主也不需要太过害怕,雨季到来之后,秦熠每天都会巡视他的领地,确认没有其他兽类的存在,不会出现那样的局面。】系统君说完却发现它的安慰并不奏效,这个人类少女仍旧面无表情,没有露出丝毫高兴的神色,她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说她什么也没有想,因为系统君没有窥视到她内心任何的想法。过了一小会,它才听见这个少女的声音,她问:“那秦熠呢,他为什么不朝我扑过来,还对我避之唯恐不及。”系统君闻言,十分认真的整合了一下数据,才回答这个少女:【本系统说过非常欣赏秦熠,因为他是一个具备人格魅力的兽人。这是一个兽人世界,秦熠是兽人,身上流淌的是属于兽类的血液。他具有兽性,甚至比任何兽人都残忍,杀戮以及生存的能力也都格外出众。而本系统指的人格魅力是,秦熠身上具备兽性的同时也具备属于人类的文明和品质,他还拥有可以掌控兽性的自控力,你是人类,不会清楚这是一件多么难以完成的事。这是由精神去主导一切行为,包括血脉的躁动,兽类的贪婪以及铺天盖地的无数种类的欲望。秦熠当然也想朝你扑过来,因为他已经在爱你,所有你成功睡到了他。但当他意识到驱使他朝你扑过来的除了本心还有兽性时,他就不再这样做,还有一点,秦熠害怕伤害你,也怕这种肮脏的欲望让你厌恶。】这个答案同这时垂着眼神情寥寥的少女已经知道的大同小异,而她之所以明知故问,只是想替她真正要问的问题做个铺垫罢了。她仍旧用和之前同样的声音问这只系统:“你说过如果我连同秦熠的记忆和感情一起封入三千巷中,当他遇见我,就不会再产生任何触动,他的心也不会记得要如何爱我,可你现在又告诉我,秦熠想朝我扑过来,因为他已经在爱我。”苏宝言这时已经弄不明白她的胸腔下安放的是一颗怎样光怪陆离的心,秦熠不爱她时,她失落但也欢喜,而且那种欢喜居高不下,仿佛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不能使她更开心,但她却又想哭,想为这件事流泪。现在秦熠重新爱上她,她既感到愧疚,同时又分明觉得窃喜。她胸腔里的那颗心也因此变得蠢蠢欲动起来,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那里传达过来的那种雀跃和欣忭,可她又笑不出来。系统君并不知道这个人类少女诡异难测的想法,听到她那么问,十分不负责任的回答:【本系统确实那样告诉你,但三千巷只是让秦熠失去过去和过去的你,本系统并没有说秦熠不会重新爱上现在你。】闻言,这个少女终于轻笑出声。她说:“是啊,你确实没说过。”见此,系统君意味不明的对苏宝言说:“你改变不了什么的。”然后这个少女就不再同它说话。这时候,外面已经黑透,透过窗户能看见绰约的树影在风里摇来晃去,这个夜晚秦熠大约也不会回来了,苏宝言想。但她这样想时,偏偏听见外面发出“沙沙”的声音,这是一种轻的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因为动物脚掌有rou垫,所以几乎不能听见它们的脚步声,但它们走过时木屋四周的灌木丛会晃动的更加厉害,这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让人脊背发凉。秦熠从不这样刻意压低声音,他总是弄出很大的声响,唯恐突然出现吓到这个少女。苏宝言也轻轻走到门后,她透过门缝朝外看,门口蹲着一只兔子。“蓁蓁?”苏宝言拉开门。她有些吃惊,但并没有上前,蓁蓁很少去而复返,而她这时也没有立刻窜进她怀里,红眼睛里还有着隐隐绰绰的忐忑。她看着蓁蓁轻声问她:“之前不是急着回去,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蓁蓁垂下了脑袋,她放在地上的爪子有些不安的在草坪上扒来扒去,然后才怯怯的说:“我回去时白凛闻到了你留在我身上的气味,他说你一定是很美丽的雌性,想要认识你。”她说完就盯着这个雌性的脸,唯恐她生气。苏宝言能够看出蓁蓁这时十分忐忑,就问她说:“所以你就答应带他来见我?”蓁蓁听后使劲摇头,急急的辩解:“不是这样的,如果你同意,我才会带白凛过来。”闻言,苏宝言弯了弯唇,可刚刚灌木丛发出的声响分明不是这只兔子能弄出来的。她将蓁蓁从地上抱起来,摸了摸她的耳朵轻声问:“是不是你很为难不想答应,白凛才提议要你来问我,如果我愿意,你就带他过来,假如我不愿意他就不再坚持?”蓁蓁听后点了点兔脑袋,这个雌性是秦熠的恋人,蓁蓁隐约觉得不应该带白凛过来,但白凛却说也许这个雌性会想要见他也说不定。她才答应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