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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面还全都是她,就是一点点的空隙都不曾给她?她让父亲逼迫孟阶娶她,她以为一点点的,孟阶就可以喜欢上她,爱上她。可不管她怎么做怎么努力,孟阶从未给过她一分回应。还在新婚那一夜,就告诉她,“我可以娶你,可以给你我夫人的名号,但也仅限于此。”他真的说到做到,她嫁给了他两年,独守空房了两年。第一百零八章书童进屋禀报,不一会又出来和孟阶拱手道,“孟公子,阁老让你进去呢。”书房的门虚掩着,隐约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孟阶点了点头,拉着宋琬走了进去。屋里燃了檀香,闻起来很让人心静。靠近窗前的地方摆了一张桌案,夏冕就坐在那里,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白鹇图案补子服的男子。孟阶俯身给夏冕作揖,宋琬也跟着恭敬的行了一礼。夏冕朝他们摆了摆手,道,“你们来了。”他打量了两眼孟阶身后的宋琬,温和的笑了笑。“这是翰林院的赵侍读。”夏冕指着一旁的男子给孟阶介绍。赵熙之是前科探花,在翰林院做了一年的编修,如今已升任从五品的侍读学士。他也是夏冕的学生,学问不错。早在保和殿唱名那一日,赵熙之就见过了孟阶。当时孟阶还要游街,他还没来得及给孟阶打招呼。“恭喜啊师弟。”赵熙之笑着和孟阶拱了拱手。孟阶也和他颔首一笑,“师兄。”“你先过去吧。”夏冕看向赵熙之,顿了一顿,又说,“等明儿下午,你再抽空过来一趟。”“是,老师。”赵熙之点了点头,拱手退了出去。他走到宋琬身边时,不免多打量了两眼。宋琬也看了看他,眼神里一时有些复杂。夏冕入狱后,赵熙之便被众人推为清流派之首。他口口声称要讨伐谢光那些鼠狼之辈,暗地里却投靠了他们,还置孟阶于不仁不义之地。那些骂孟阶的文人学子,大都是他指使的。后来,孟阶早他一步入阁,他还愤愤不平,煽动民众在大街上将孟阶的撵轿堵住。其中一个卖rou的还拿了刀扔向撵轿,要不是寇怀及时出手,恐怕就要出了人命。谢光倒台后,赵熙之才露出了真面目。他逃到浙江一带,又勾结倭寇,残害百姓。李崇庸派了孟阶去捉他,最后在一艘小渔船上找到了他,原来他是要偷渡到倭国去。他自知坏事做近,被捉回去只能是死路一条,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跳下了船。后来,有渔民在岸边打捞了一具尸体上来,正是赵熙之。他全身都泡的浮肿,已是分不清面目了,众人是根据他身上的箭伤才辨别出来的。这个伤口是他趁乱逃走的那一夜,孟阶射出来的,就偏了心脏有半公分的距离,还能活下来也算他命大。宋琬还听人说过,被打捞上来的赵熙之右手紧紧攥着,怎么掰都掰不开,很是奇怪。便有人将他的手指一一锯开,才发现他手里竟攥着一个玉佩。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后面刻了一个岚字。赵熙之一生都未曾娶妻,众人都猜这个叫‘岚’的定是他的红颜。没想到他无恶不作,竟是个重情的,倒令人唏嘘起来。宋琬怔愣,孟阶拉着他坐到下首的玫瑰椅上她都没有察觉。“琬琬。”孟阶见宋琬出神,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老师问你这一路可累?”宋琬才回过神来,她抬头看到一脸笑眯眯的夏冕,红着脸摇了摇头,“宛平离京城不远,又都是平坦的大道,只看路边的风景还不够呢,怎么会累。况且又是拜访老师,琬儿自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丫头倒是嘴齿伶俐。”夏冕出声笑了笑,又说,“我听说你兄长是今科探花?”今科探花郎是状元郎大舅子的事情早就被那一群人传了出来。这可是个大新闻,一夜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就连夏冕都略有耳闻。宋琬也没想到宋珩会是今科探花,明月告诉她时,她还以为自己听岔了,问了好几遍才确认宋珩确实是第一甲第三名,新科探花。夫君是状元郎,兄长是探花郎。外面都说,宋琬一定是福星转世,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福气?就状元夫人这一名号,都是旁人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夏冕似乎很喜欢宋琬,竟打趣她,“小丫头行情不错,等明儿看看老夫能不能沾上你一点福气?”说的宋琬也笑了起来,她抿了抿嘴唇,笑说,“老师也相信外面的流言?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又不是我自个中了探花状元。他们两个,干我何事?!”“看看,看看。我就说她伶牙俐齿的,果真没错。”夏冕指着宋琬和孟阶道,“你娶了个好妻子啊。”孟阶看着宋琬,淡淡的笑了笑,“老师夸她,怕就要骄傲了。”“唉。”夏冕看着宋琬叹了口气,“要是我家岚岚也能和小丫头这般,老师倒也放心了。”夏冕一想到夏元璃,眼眸不由低了低。因着胎里不足,夏元璃自生下来后身子就一直不好。年纪小小的,便就要整日里吃汤药。他一心扑在学问上,很少管她的事,倒让她的性子比小时候还要孤僻。宋琬听到夏冕说‘岚岚’,不由睁大了眼睛。她记得夏冕就只有一个女儿夏元璃,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岚岚?这个‘岚’可又是那玉佩上的‘岚’字?她心里惊诧,却不动声色的问夏冕,“老师说的‘岚岚’,可是元璃小姐?”夏冕笑道,“岚岚是元璃的乳名,你知道她?”“嗯。”宋琬见夏冕点头,很是震惊。她怕夏冕瞧出端倪,连忙低头看向地毡,缓了缓才又笑道,“元璃小姐小小年纪便以才气闻名天下,琬儿在闺中的时候,曾听过她的名号。”夏元璃身体虽不好,但才情却极是难得。她小小年纪便通读了四书五经,十岁便会写骈俪体。若她生为男子,只怕不比孟阶差哪里去。“倒也是了,你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夏冕并没有因为夏元璃才情绝伦而太高兴。作为一个父亲,他最想的,还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喜乐的长大。三足炉的檀香静静的燃着,没有人说话,屋子里一时有些沉闷。夏冕吁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喘着气道,“阁……阁老,小……小姐又……”她还没说完,夏冕便霍地站了起来。他紧皱着眉,大步走出去,又问那小丫鬟,“大夫请了吗?”小丫鬟连忙点头,“柳叶jiejie去请了,荷香jiejie让奴婢过来给阁老说一声。”夏冕在朝堂上立足几十年,见过的大风大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