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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鹤媛就乖乖去了。走了两步,又探着脑袋看他,“那个,你说他早怀疑了……那个,你就没有怀疑我什么吗……”她问的吞吞吐吐,这问题她在车上想了千百遍,但是她不敢说。这会儿终究是好奇心占了上风,闵鹤媛都想和霍珩摊牌了,霍珩这么正直一个人,应该会帮忙想想办法,找回真老婆,送她回元身吧。霍珩从她明明灭灭的目光里就看出了她想说什么,压根儿就没有给她坦白的机会,好看的桃花眼睨了她一眼,语气淡淡。“无稽之谈。难道你不是撞坏了脑子了吗?”“……呵呵,你说的是。”闵鹤媛僵笑着闪人了。店小二送来热水,在外面敲门,“客官,洗澡水来咯。”还拖着长长调子,让气氛松了些。闵鹤媛一听有洗澡水,就开始给她和霍珩各自拿出一套干净内衣。霍珩把人招呼好就喊她,“不用穿外衣了,准备洗澡。洗碗吃些东西,今晚早睡,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好嘞~”闵鹤媛回答的很欢快,但是一出门就傻了,夫妻套房的浴桶都是鸳鸯款的,摆在屏风后面。霍珩已经开始解扣子了,闵鹤媛忙出声制止,“哎等下,你为什么脱了?”霍珩看她一眼,手上动作不听,袍子被他帅气又随意的丢到了屏风上“不脱怎么洗?”“你要和我一起?”闵鹤媛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霍珩本就是逗她,挑挑眉,“你我本是夫妻,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说着,那张俊帅的脸就蓦然逼近了闵鹤媛。两人中间的距离不足一寸,霍珩细细观赏着闵鹤媛眼底的慌乱。只见她伸出一根细细的指头抵在霍珩胸前,“我我我……”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怎么办总觉得表姐夫要亲她了,闵鹤媛盯着霍珩的眼睛,脸颊上爬满飞霞,看起来红彤彤的,莹润的眸子里传递出诱人的光彩。霍珩毫不怀疑自己看见这样的情态的人并非是苏承欢,而是内里那个软软无害的灵魂。闵鹤媛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张小脸儿皱的紧紧的,强行安慰自己,这是夫妻义务!霍珩轻轻笑了,迅速撤开,老实说对着苏承欢的脸他是亲不下去的。而且他总有感觉,闵鹤媛最终一定是可以回去的。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回去,苏承欢的身体和生活,全部都不适合她。“你先洗,有什么需要喊我就行,我在外间。”“啊?”闵鹤媛睁眼,只看见一个洒脱不羁的背影。在家的时候就天天洗,出门以后一直坐在车里更是没有沾染灰土,闵鹤媛很快就洗好了,用帕子一边绞干头发,一边从桶里跨出来。“啪”的一声,霍珩只听见里面发出一声惨叫。他丢开书本,豁然起身。闵鹤媛哎唷哎唷的叫着,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出来的时候脚下打滑了。“怎么了?”霍珩绕过屏风走进来,声音忽然顿住。闵鹤媛发出一声更大的尖叫,嗷嗷嗷被看光光了不要活了!!!她就第一滚,身子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膝盖,“你出去!!”霍珩眉头一蹙,整个人动作快的跟一阵风似的,不仅没有出去,反而揭过屏风上自己的外袍,罩在了闵鹤媛的身上,然后一把就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地板那么凉,你打算躺多久?”“……”闵鹤媛留下两行羞耻的眼泪,这是人生最羞耻的场景没有之一,哎等等,这不是表姐的身体么,自己代入感这么强干什么?她开始自我安慰起来,但是一接触到霍珩亮而幽深的眼睛,她还是觉得,娘的没脸见人啦!!!霍珩把她抛在床上,垂下了床帏,好让她换衣服。闵鹤媛一边穿衣,一边听见他问,“摔哪儿了?疼不疼?”“不疼不疼,一点儿也不疼。”闵鹤媛脱口而出,一点儿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那你叫那么惨,好好说,我想给你找个大夫瞧瞧。”“你可千万别!!!”闵鹤媛丢人死了,穿好衣服气势雄浑的走出来,“我真的很好。”这间房子正好就在周继萧房间的正上方,所以叮叮当当的声音周继萧也隐约听的见。他研磨的手一顿。刚才他叫人收拾房间,赔了屏风钱,出门时候顺便观望了一下四周,结果发现自己房间周围满满当当全是霍珩的人。这是严密的监控他的一举一动呢。这一路他都留了记号,太孙的人在他们出发不久也会悄悄出发,一路跟行。周继萧盯着桌子上的,从闵鹤媛身上扯下来的半截袖子,以前闵鹤媛熏香是玫瑰,现在却变成了茉莉。怪异诸多,他将今日见闻和疑心霍珩与假公主串通一事统统写在了纸上,装进信封之中,信封外面写六个字:太孙殿下亲启。霍珩上下扫一眼闵鹤媛,“当真没事?”“真没事。”闵鹤媛尴尬的笑一笑,朝着梳妆台走去,打算梳理头发。“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洗了。”霍珩像是没看出来她的尴尬和不好意思,面色淡淡,拿了换洗衣物转身离开。闵鹤媛起先没在意,“嗯嗯”应着,对着铜镜打理自己的头发。但是忽然听见屏风后面传来水声,她放下梳子跑过去,“你怎么没有让人换水?!”霍珩听着她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惊讶又懵懂。“你身上很脏吗?”“额,那倒不是……”开玩笑,她岂止不很脏,她一点儿都不脏好吧。“那你纠结什么,一会儿都要吃饭了。本就是鸳鸯浴,再换一桶像什么样子?”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闵鹤媛有种自己很矫情的感觉,这是被表姐夫嫌弃了吗?我天一天之内不要嫌弃我八百次好不好。她赶紧补救,“我是没想到你会跟别人共用洗澡水嘛!”“……”我只跟你共用了洗澡水好吧。霍珩觉得榆木脑袋很难开窍,干脆不说话了。闵鹤媛忽然想起来他背后还有伤,“我去叫人给你擦背,你后背有伤,一定要小心点,等等我再帮你敷一次药。”如果刚才没有发生那惊天地泣鬼神史诗般尴尬的裸摔一幕,她这会儿一定毫不犹豫冲进去刷好感度了。现在她总觉得不自在,所以只好忍痛割舍了这套近乎的绝佳机会,跑出去找人去了。左右两边房间都没人,影卫们去一楼大厅吃饭了。闵鹤媛趴在栏杆上,朝着楼下张望,嘴里小小喊着,“陈昭,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