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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还是应该想开点。说起来,双亲的去世也是很值了,华尚在沈总的打理下,可是蒸蒸日上。若沈总同平常的富二代草包般混混过日子,估计双亲都要死不瞑目。”“不过要说不值也有不值的说法,毕竟都因为你而死,可你能活命却是自己逃出来的,并不是沾他们两条性命的光,这么一说,倒是白因为你死了……”第29章江正烨知道什么是沈竞心里的刺,沈竞给了他难堪,他不会吃闷亏,因而揪着沈竞父母因为他被绑架而丧命一事如念紧箍咒般,在沈竞面前反反复复,将他隐藏的伤口层层撕开,鲜血淋漓也不罢休。乔也一直在等着沈竞反击,可他却像个事外人般,不置一词,微敛着的眸子被他浓黑的长睫遮住,看不出情绪,唇角微翘,阴冷,手中酒杯液体被他的手带着一转一转微微摇晃。乔也视线落在他身上,这个时候微垂着头沉默的他,莫名让人心头微微颤动。不管不顾,想为他出气一回的冲动。乔也收回视线,仰头把杯中晾温的水两口灌进嘴里,拿过桌上的开水壶往杯里倒了满满一杯。她端着水杯,寒着脸站起来,往沈竞身旁挪步的时候,脚突然就一“崴”,手上一杯开水就“不巧”往江正烨身上泼去。江正烨没有防备,躲闪不及,水几乎全洒在他握酒杯的手和大腿上。他忍痛闷哼一声,手中酒杯应声落地,又是一声响,较他的闷声惨叫清脆而高分贝,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江正烨黑沉着脸把西装外套脱下,水提上来已经有一段时间,达不到开水的温度,较水刚落到身上,衣服贴着rou的guntang,这会儿火辣辣的痛已经减轻了不少。乔也惊讶状:“不好意思啊,我以为可以泼到你的嘴里给你洗洗的。”她把水杯用力放到桌上,双眸冷冷又平静地和江正烨对视。满目怒火,嘴里骂着“哪里来的野丫头!”江正烨扬手就要往乔也脸上掴巴掌。乔也皱着眉头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睛,脸往一旁撇开。这样即使被打到,也不至于比打到正脸疼。等了两秒,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来。她睁开眼睛,只见江正烨扬起欲落下的手正被方显截在了中间紧紧桎梏住,江正烨挣了挣,也没有挣开丝毫,沈竞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江正烨的脸色很不好了,凶狠的神色在他眸底一闪而过;“沈总这是什么意思?”“我带来的人,有让你欺负的道理?!”沈竞凉凉觑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森冷残忍:“至于江总刚刚说的,就不劳江总费心了。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儿子,也尚未有孙子,他们死得值不值,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虽说可能就两个人会孤独了点,但是江总迫不及待要去见他们,我还是拒绝的。什么阿毛阿狗都能去扰了他们清净的话,作为他们儿子的我未免太不孝了。”“江总是特意来预祝华尚能拿下向阳那块地的,沈某收下了。”沈竞举着酒杯朝江正烨作了个干杯的手势,仰头将杯里余下的酒一口气饮尽。将酒杯置于两人之间,沈竞将酒杯倒置晃了晃,没有一滴酒洒出来。唇角勾起的笑意被他压下,森冷的眸底狠戾尽显,沈竞盯着江正烨徐徐开口:声音如同从阴曹地府传进来般森冷;“江总,有句话江承没说错,违法乱纪的事情再耽误你时间,也抽个空去做个眼睛的手术做一下。”“我怕接下来的好戏,你看不到。”酒杯口被他握在手里,随着他手往桌下压的狠劲儿,酒杯“砰”一声四分五裂,有的弹落到地面,跟江正烨摔碎的酒杯混杂,分不清哪块碎片是哪个酒杯的。江正烨心头一震,有一瞬间被沈竞这相当于自残的行为震慑住。沈竞冷冷勾了勾唇,目不斜视,拉起乔也的手便往外走。他步子大,乔也跟得吃力,几乎是小跑才避免被他拖着出去。到餐厅门口,沈竞松开了她的手,径自往停车的位置走去。包裹着手腕的温度突然消失,乔也有些许的晃神。立在原地定定看着沈竞挺直脊背大步往车子走去的背影孤冷,乔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明明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大脑思绪混乱,心里却有个声音在清晰呐喊:快过去,跟上他的步子。乔也做事随心,决定生孩子是,决定要泼水给江正烨也是,现在,也是。视线追随着沈竞,乔也抬脚快步朝他走去。没注意看路,才走了两步,乔也就感觉撞到了人。视线还焦灼在沈竞身上,怕他走不带上自己,乔也甚至撞到人道歉也没移开视线,心不在焉说了句“不好意思”,她又急急朝沈竞的方向走去。江梵讲着电话没注意看路,没曾想一不小心就被人撞了个满怀,手机也被撞落到地。他怔了下,低头看撞到自己的人。他看清了脸,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走路心不在焉的,撞到他匆忙撂下一句听不出半分诚意的“不好意思”就走了,从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江梵看她疾步走开的身影,再看看躺在地上还停留在通话中界面的手机,无奈地笑了笑,捡起手机继续通话。再往乔也跑开的方向看过去,不见了人影。跑得可真快。江梵顿了下,才又重新抬步往餐厅走去。直到乔也坐在了副驾驶座的位置,沈竞也没有要开车的意思。他挺身坐在驾驶座上,唇线紧抿,原本就冷峻的脸这会儿更是阴沉得似是要滴出墨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周身气压低到结冰。乔也视线从他暗藏汹涌的脸庞移开,落到他的手上。压碎酒杯的是右手,刚刚在餐厅里看不到伤势,这会儿乔也却是有点不敢看。他手虚虚搭在方向盘上,即使不是掌心对着她,她也依稀能看到手掌上被玻璃划破渗着血的伤口。估计是划伤了不浅的口子,乔也看到有血滴顺着方向盘滑落,最后落在脚下的垫毯上。垫毯颜色不算深,血滴晕开的梅花清晰可见。原本是三朵,乔也看着方向盘上又落下一滴晕开成花,后来又有一朵。心抽了抽,乔也握了握拳头,逼着自己移开视线。“去医院吧。”她装作若无其事,淡声道。沈竞的嘴角似是勾了勾,很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反应。两人又沉默了几秒。沈竞没反应,乔也推开车门下车。很快又返回来,手里拿着两节手指般宽的布条和一根软绳,还有一瓶矿泉水。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沉默着探过身子把沈竞搭在方向盘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膝盖上,从包里掏出纸巾,用矿泉水湿了湿,给他擦手上半凝的血痕。她垂着眸子,擦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