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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塞枕头底下就闭眼佯装睡觉。沈竞回房拿了衣服直接去了浴室。乔也躺着没睁眼,自我催眠入睡。而现实是直至沈竞洗完澡出来掀开被子上-床她都还没睡着,反而愈发精神。乔也难过得无以复加,她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听到关灯的声音,乔也才缓缓睁开眼睛。她侧头看了眼沈竞,借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他阖上的双眼。乔也就这么盯了他好久。“睡了吗?”她突然开口。沈竞没吭声,一动不动,乔也猜他应该还没睡着,就是不想搭理她而已。“你还在生气啊?”乔也收回视线看天花板,“不就是没经你同意把它们带过来吗?至于吗?你还没经我同意把它们都扔出来了呢,你这样的行为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吧?”“……”“不要以为收拾间屋子出来安置它们我就该感恩戴德,一点也不。它们都是跟了我很久的,特别是那只熊,它一直陪-睡来着。”“……”“你要男人一点,不要老跟我吵……”“你还要不要睡了?”沈竞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又沉又缓。“不是很想睡,白天睡多了。”乔也这一刻无比耿直。沈竞:“不想睡就出去。”“……”乔也成功闭了嘴。第48章沈西回国是为准备一个月后在京城举办的演奏会。这个演奏会对沈西来说毫无压力,但她导师还是要求她每天到乐团练习,几乎每天从早晨练到夜幕降临。沈西在大提琴方面向来有天赋,可在平时的练习上也丝毫不懈怠,对导师每天紧凑的安排,自然也没什么异议。可或许是因为成年以来第一次跟江承在同一个城市,练琴之余,她时不时会故意打电话给江承吐苦水寻安慰。而江承每次都是听她说,多是沉默着听她滔滔不绝或是低笑以回应,对此并不置一词。沈西知道他沉默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知道她只是刻意在他面前发牢sao,其实也是他刻意在跟她保持距离。在她十五岁之前,明明他虽然寡言,但也还是会对她很温和,嘴笨地逗她。但那些已经很遥远了,在她十五岁跟他表露心迹让他等她长大别娶别的女人之后,他对她就不如以前亲近了,也开始有意无意地把两人的关系以兄妹之情定义。他意在提醒她,他只把她当成meimei,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她是知道的。那时候她天真的以为,或许只是因为她还不够出色,还没够资格跟他并肩。所以她主动提出出国深造,甚至想,距离产生美,她不在他身边,或许有一天他能够突然记起,身边曾经有个女孩叫沈西,她已经很久没缠着他了。可事实有点讽刺。她那么多年没回来,江承好像也没变得惦念她。他已经更成熟,也更理智,而她还站在原地,以至于,她跟他的距离,好像更远了。江承不答话,沈西说着也渐渐失去了劲头,电话两端瞬时只剩下嘶嘶细微的电流声。良久,沈西叹了口气,心里空荡荡的,有风灌进来。“江承,我好像离你更远了,怎么办。”江承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沈西,你知道我一直只把你当meimei。”“只当兄妹不好吗?”沈西静了两秒,声音很轻:“不好。”“啪”一声挂断了电话。竞标会后,江正烨一直对沈竞和江承怀恨在心。都是身居高位的人,如何能咽下被设计的那口气?因此在得知聊城的工厂似乎被沈竞他们盯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或许是一个机会。江梵从律师事务所回到家,正巧听到江正烨在打电话。江正烨对这话筒那端的人吩咐完事情,挂了电话转身便看到身形挺拔站在门口的江梵,他微微垂着头,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江正烨看他这表情便猜到江梵听了个十有八九,也不多言,只是让他下班了就早点回房休息。江梵没动。“爸,您想对沈竞他们做什么?”江正烨似是哼了声,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去,“你都听到了,又何必再问。”“不要做这种事,我不喜欢。”江梵深邃的眸子盯着江正烨,面色严肃认真。“混账,我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江正烨闻言,勃然大怒。江梵面色不动,只是黑眸直直盯着江正烨。江正烨了解江梵的脾性,吸了口烟,他缓了下情绪,缓缓道,“你应该知道,当初我那么支持你学法律,不过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帮帮我。”他看着江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会帮您,可不包括眼睁睁看着您故意……”江梵说不出来“杀人”那两个字,他顿了下,“我是您儿子,您想要的东西,我会帮您得到,我也会竭尽全力保护您,但是我不能看着您走到那一步。”“梵儿,你把一切想得太天真。”江正烨的眸子闪过暗芒,“从得到江氏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切便都是注定。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做,沈竞他们就能放过我?”“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聊城的工厂,一旦那边的事情暴露,恐怕即便是你也无法挽回局面。不在他们之前采取行动,我们只会坐以待毙。”江正烨站起来,意味深长拍拍江梵的肩膀,“我大半辈子的努力,不能就这么让几个毛头小子毁掉,我更不能让他们借着我的事情毁掉你。”江梵半晌没应声。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他才低低开口,“您别管了,聊城的事,交给我。可以动沈竞他们,但不要用这种方式,好吗?”“梵儿……”“您知道,我的底线是伤人性命。”江梵的声音又低又缓,他看着江正烨的黑眸沉静。江正烨看着江梵,眸底一闪而过的戾气,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还是长叹一声,缓缓点头,妥协道,“好吧,爸这次听你的。”对江正烨的松口,江梵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只是转身往外走之际,他突然顿住了脚步,微侧着头,苦涩地笑了下,“爸,还记得小时候我跟您说过我的梦想是当一名真正的金牌律师吗?”江正烨怔了下,道,“你已经是金牌律师了,你没打过败仗。”即便当年他们手里拿着一手烂牌,他也稳稳助他夺得了江氏。“是吗?”江梵的声音很淡,他摇了摇头,“我已经丢了它了。”江梵以为江正烨已经被他劝服,不会再有动作,可几天后,江正烨的计划还是如期实施。沈竞一直安排有人盯着江正烨聊城那边的工厂,这几日,那边突然传回消息,说那边突然连着几天不断有人进出,戒卫也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