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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修炼。”说到最后居然有点小小的伤感,他的一生注定孤独,谁也帮不了他。夷波因为他还是要她找别的鱼,心口堵了一团棉花似的。拽他一下,“干爹看我。”龙君反而别开了脸,鲛人怎么能盯着看,你敢定神,她就会化作一剂毒药,腐蚀你的灵魂。她还在央他,“干爹看看我。”龙君闭上了眼睛,“天天看都看腻了,有什么可看的。”他仰天躺着,渐渐呼吸匀停,忽然感觉水流有波动,掀起眼皮观察,她就停在他上方,鱼鳍轻轻拍打,若有似无地撩在他手背上,痒梭梭的。他还算平静,“干什么?”夷波非常不快,“小鲛要睡在干爹身上。”他简直被她打败了,“你不要太过分,有床不睡,睡在我身上?”“小鲛缺少温暖。”她说得理直气壮,“你是半个爹。”其实就是想亲昵,似乎是骨骼和皮rou深处的一种需要,已经不满足于呆呆仰望他了,时刻想和他黏在一起。龙君很尴尬,“那个……是不对的。本座虽然已经两千岁了,但一向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被压过。你是女色……不不,还不能肯定是女的,可这样更危险。”他忧心忡忡地咕哝,“会不会被掰弯……”早料到他会反对,夷波停止拍打鱼鳍,降落下来,直接压在他身上。他一声惊呼,却没有躲开,只是怅然叹息:“你这孩子!”宽阔的胸膛,手感不错。她轻轻摸了一把,鱼尾置于他双腿间,他似乎很别扭,胯下一直在闪躲。她摇了摇,“什么东西?”他忙拉住她的手,“有些地方是不能乱碰的。”怎么办,简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以前一直以为法力高强才能称霸天下,原来不是。她单靠一个蠢字就兵不血刃了,她才是高手中的高手。问题迫在眉睫,容不得他考虑,他摇身一变化成龙形,这下应该安全了。看看他这威武的,无懈可击的身体,任她再怎么不安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他得意地咧咧嘴,“睡吧。”她却坐起来,开始研究他的身体,“干爹和蛇很像。”他闭眼嗯了声,“很多龙不是天生,是从蛇或者鲤鱼进化的。不过本座出身比较靠谱,落地就是龙,所以修炼起来比他们省力一些。”从刚才的翩翩佳公子变成龇牙咧嘴的龙,反差确实有点大。但是夷波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喜欢他的全部,因此也不反感,隐隐还有一点骄傲在心头。她摸摸他的鳞,很冷,很滑,龙也是冷血动物。一路往下找,“干爹给我的是哪一片?”他说:“忘了,那么久,早就长起来了。她没有停下,依旧寻根溯源,惊讶地发现龙原来也是有肚脐眼的,在鬃鬣底下,螺旋形的一个圆。他恢复了原型懒洋洋的,一副要冬眠的样子,给他这里撸撸那里撸撸,他看上去很受用。夷波觉得好笑,动物和鱼类不一样,本性使然,并不排斥接触。再往下,离肚脐不远,有个尖尖的小rou芽,不知又是什么东西。形状长得像犄角,皮下突出一点点,就像人的痦子一样。她伸出手指,用力在上面按了下,这一按不要紧,龙君嗷地一嗓子蹦了起来,惊声尖叫:“你往哪儿摸?你为什么这么坏!”她还保持着一手悬空的姿态,那根作案的手指没来得及收回,突兀地竖着,“出什么……事了?”龙君眼泛泪光,两爪捂着脸痛心疾首:“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单纯的孩子,谁知你一点都不单纯。你利用我的善心,一次又一次对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夷波彻底惊呆了,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她动了动手指,“小鲛就点了点……rou芽。那么小,怕是寄生虫……”龙君脚下打晃,“那么小……寄生虫……你还要伤害我的自尊心!”这下子夷波不敢多嘴了,只是嗫嚅:“到底是什么?”“这特么是本座的第一性征!”他嘶吼完了,觉得天要塌下了。又悲、又羞、又愤,简直生无可恋。夷波被他吼得一动不敢动,因为自己没有所谓的第一性征,也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她本以为他会一尾巴把她拍飞的,谁知并没有,他只是颓废地靠着墙,脸上泪痕蜿蜒。她忙过去,小心翼翼地道歉,“小鲛错了,干爹息怒。”他惨淡地转过头来,“哪里错了?”她想了想,其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既然他很忌讳,她只有顺着他的话说:“小鲛不该碰干爹的第一性征。”……头好晕!龙君扶住前额,感觉天旋地转,缓了好久才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再也不要提起。不管是人前人后,你提起本座就会生气,而且有可能会抛弃你。”事情的严重性是夷波始料未及的,她没想到按了一下小疙瘩,会引发这么大的连锁反应。她痛哭流涕:“小鲛悔不当初,再有下次,剁手。”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干爹,我不能,没有你。”这算怎么回事呢,对他的仰慕已经到了不动用肢体就难以表达的地步了吗?他唉唉叹息,“阿鲛啊,你已经大了,不是孩子了,不能这么缠人知道吗?你看看你,你离成年也就一步之遥,这个动不动就抱人的习惯是病,得治!”夷波却觉得问题不大,“我只抱干爹。”好吧,好像还有救。龙君垂头丧气指指床,“不能再闹了,该睡了。”她乖乖爬上床躺好,拍拍身边的位置,“干爹来。”照理说他吃了一次亏,应该瓜田李下,在附近找个地方安置,不再和她同床共枕。可是也不知自己哪根筋短路了,他居然依旧回她身边,在外侧的空位上盘成一团,就这么睡下了。起先还战战兢兢怕她再出状况,晕沉沉等了半天,没什么异样,这才放心合上了眼。一夜相安无事,太太平平到了天亮。清早明媚的春光透过眼皮,隐隐约约挤进他的视线。他舒展身形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就在身旁,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下半截。他悚然一惊,拉起锦被裹住身子,狠狠唾弃她,“死性不改,怎么?还想再来一次?”夷波摇摇头,指着他的后肢问:“干爹,哪里来的伤?”他低头看,神色顿时一变,寒声道:“两百年前不小心摔伤的,你问这个干什么?”可是那个伤口的形状和鳞片磨损的程度,让她想起寒川紫金梁上绑着的那条苍龙。以愈合的程度来看,分明是新伤,他为什么要说谎?她凝眉看着他,“海族找了干爹那么久,干爹在寒川。”龙君猛吸了口气,“不要胡说!”现在想想简直越想越靠谱,难怪她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