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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凹凸。这是一封来自远方的信件,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斯凯看了一眼来信的地址,又很平常的看了一眼达西,之后表情再没有了变化。她就站在店门口拆开了信件,没有什么讲究的把信读完。达西看到他很随意的把信件放在书架的书本之间——斯凯既然没有分享各种内容的心思,那这件事情就如同门外的落叶一样,轻易的被人忘记了。“你的头疼真的应该去看看医生的。”上一次被斯凯拒绝的医生原路返回,连自己的病人都没有见到。这段时间里达西看到斯凯又头疼过两次,症状都很严重,可是看斯凯平日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又觉得这应该不是一种绝症。达西曾经猜测斯凯是药物依赖或者类似的症状,但从来没有依赖某种药物的人会多日只发作一次的。和医生描述这种症状之后,专业人士给出的猜测只是某种神经性的偏头疼,这也没有指定的药物,最多就是止疼药而已。但在没有确切诊断之前,药还是不能乱吃的。“你一直都是这么关心和自己无关的人的吗?”斯凯无奈的反问。“我们只是无关的人吗?”达西看了她一眼。“好吧。”斯凯叹了口气,她试图从多如云海的词语中寻找到一个词汇去形容她和达西之间的关系,明明一个词语已经很清晰了,可她却羞涩与表达出来,斯凯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她流露出的表情堪称是咬牙切齿,明明这种事情应该让达西来说的——“我们是···朋友?”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延长的声调保留了一些余地,如果达西讽刺了她的这个用词,她也能及时的把这个单词吞下去,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达西点了点头——这位有钱少爷微弱的、但却也无比鲜明的答应了斯凯的这个形容词,他谨慎的规划过自己和店主之间的关系,虽然看起来有些非常规,但是也足够符合朋友这个词语在字典里所有的含义了。这样的对话让店里的两个人都非常不适应。达西干咳了一声,看着门口晒太阳的猫咪,提醒斯凯:“你的猫今天还没有喂···”斯凯看着手上的书,头也没有抬起来的说:“他们都是野猫,如果按点喂养的话,将来不就···”她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想到了什么,非常着急的翻过一页,也把这个话题给翻了过去。达西已经非常习惯斯凯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风格了。这个时候他并没有为了他突然中止而感觉郁闷。但是对于斯凯用‘他们’来形容野猫,然后像是伺候长辈一样的耐心喂养,这样言行不一,却还是有些哭笑不得的。店主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冷心肠,达西预测他绝对等不满十分钟,就会走到店门口,去伺候那些小动物。说实话,斯凯喂猫的时候出乎意外的协调。并不是那种怪人喂养猫咪的毛骨悚然,而是很普通而温馨的场景。相信如果把斯凯换掉,换成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女性,那就是一件很唯美的事情了。脑海中想象的画面让达西先生内心柔软成一片,而现实中的斯凯一边喂猫的时候,总是会叨叨的说个不听,委实让人无奈。“你吃什么吃!都吃了这么多了,不知道让自己的弟弟meimei吗!”“嘿!昨天不是吃的好好的吗?今天干什么要挑食呢!你不会是偷吃了布朗夫人后院的咸鱼吧!掉毛的时候你就知道凄惨了!”“还有你···对,说的就是你,吃好了不要蹭···该死的!不要蹭我的裤子!嘿!”按照斯凯的说法,这个不大的镇子里什么都是有名字的,包括几只名义上是野猫的散养猫咪。一二三四五六七,在店主的引导之下,达西被迫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记住了所有猫咪的特征。他不得不承认,每一只猫都是独一无二的。尤其是他们蹭他裤腿的时候,你总要知道捣蛋的是哪一只才可以。等到斯凯伺候完所有的猫。这些小家伙都在太阳底下舔好毛,老老实实的摊成一排···说实话这种场景在此前达西在别处从未见过,但在店主这里,却是每一次都能看到。古怪的人养古怪的猫。虽然他们确实很可爱。达西在斯凯回头之前匆忙的转过了身,他绝对不会承认他自己盯着斯凯喂猫看了整整半个小时。而回到店铺里的店主却毫无所觉的继续看书。达西这次终于没有忍住,毕竟斯凯在同一本书上停留了太多的时间了。“为什么还是?”“什么?”斯凯茫然的抬起头来,不太理解的看着达西。达西被那双黑色的眼睛看的有些无奈。斯凯比那些躺倒的猫咪要难缠的太多了。表面上你貌似已经占据了上风,但实际上却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关于他的底细。“···你看这本书已经好几天了吧。”更确切的说,从安娜的婚礼结束之后的,斯凯就没有更换过的书目。他没有和之前一样于达西分享自己的书中所见,只是蒙头读书,反反复复的翻页,看一些特定的内容。“啊···”斯凯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脑袋,她的一些动作总是不合乎礼仪,随性的让人不忍直视。但她却回答了达西的问题:“我就是看看···你知道这本书里记录了多少个复活的故事吗?”“我想每一个从小去过教堂的人都知道。”达西皱着眉头回答。“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斯凯兴致缺缺的继续看自己的书。达西倒是认为,如果他将来还是找不到妻子的话,或许就多了一个可以归因于宗教的借口,假托自己是个侍奉上帝的纯洁灵魂,这倒是个拙劣到可笑的理由。斯凯低头摩挲书页。纸张脆弱而柔韧的触感让她心里一片平静。她看了这么久的时间,其中的大部分内容都已经了然于心了。或许一个以此为业的牧师也不会比她在这方面更加具有权威,回答当然只有一个——新约写了三个这样的故事,旧约里有两个。死去的人都复活了,最厉害的莫过于上帝本身。历经磨难的人总是有两种极端,相信一切救命稻草精神寄托的是一种,知道只有自己拯救自己的是另一种。深夜。达西依然在旅社里书写自己要浏览的资料。不出意外的话,他往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