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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间什么时候进展到这个地步的?”“大概是从你要把我推销给伦敦的上流社会的时候吧。我决定接受达西先生的追求了。之后我会把这个进度和菲茨威廉统一一下的,如果我们最近见面的话。”斯凯的话让安文有些哭笑不得。他摇摇头,也不避讳的对斯凯说起了他在麦里屯的遭遇。坦白说,麦里屯的风气开放的让安文有些咂舌。他没有想过班纳特家的姑娘那会突兀的出现在路上,蹦蹦跳跳的采花,一点约束都没有的议论纷纷。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大,议论的又是偶而出来走走的安文本人,安文不得不听着她们的评价了。更可怕是这几个姑娘的妄想。她们猜测他从事的工作——从诗人到律师,后来又坚定的认为他也是个驻军。“就连在酒馆里喝醉酒的男人,也不会这么放肆的议论别人的。”“这也难说。你还记得你要说的是韦翰的事情吧!”那个韦翰先生和莉迪亚在一起,日子过的也不是尽善尽美的。莉迪亚对他相当的重视,他随便和某个都女士聊聊天,都会被当做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来对待。这样一来,韦翰就没有更多向外发展的机会了。莉迪亚和韦翰之间没有得到班纳特先生的肯定,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谋划出了私奔的计划来。安文一直让人关注韦翰的情况,就连他临时决定的私奔方向也没有逃脱安文的检测。他没有立即阻止韦翰和莉迪亚的私奔,而是等事情被班纳特先生发现了之后,才出面表示愿意帮忙的。韦翰因为接连受挫,而变得谨慎了不少。他在选择私奔工具的问题上,选择了轮船。通过陆路到达最近的码头,然后坐船离开。码头上的来去船只和人员混乱,各方面的消息都不容易打听。如果追踪的人不是安文的话,就要被他上船逃脱了。但韦翰选择了码头。这是霍尔特家的天赋。安文从十岁开始就在和船只打交道。家族的生意虽然不在了,但是报上霍尔特的名字,还是有一些老人愿意给出一些方便的。永远不要小看码头的信息网,也不要小看码头边上晒鱼干的老家伙们。班纳特先生现在把安文看做是个恩人,他甚至盘算着想要把自己的某个女儿嫁给这个伦敦来的绅士。莉迪亚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气,到安文离开为止,她都没有意识到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韦翰韦翰韦翰!安文,你一定是故意的,因为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告诉我韦翰到底怎么了!”“他因为偷窃罪而被捉进了监狱。故事如果一开始就讲这个,就没有什么悬念了。”安文用一种‘你好无聊’的眼神看着斯凯。但实际上这是为了掩饰他心里的惴惴不安,安文不能确定斯凯能否接受他的这个做法。“哦。”斯凯点点头。安文等了一会儿。他想斯凯总是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残酷的事实的。但一直到茶水都凉了,安文都没有听到斯凯的后文。这感觉简直糟糕透了。就像是楼上的人扔下了一只皮鞋,深更半夜的,你始终等待另一只皮鞋落地的声音,但一直都没有。“···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随便什么都好。安文惴惴不安的等待斯凯的回答。斯凯迷茫的抬头。她在温暖安静的环境里昏昏入睡,“什么···?”安文确信他看到斯凯一闪而过的狡猾笑容。斯凯没有说什么,她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无聊的说:“我知道你是怎么处理的了。谁会在意韦翰是偷窃了鱼干还是别的什么?就这样吧。”认识的人多了,斯凯渐渐的就不相信什么‘公正’的法官,‘骑着白马’的王子之类的说法了。人们扮演自己的角色,却又不遵循角色的定义而生存。韦翰做的这一切,公布出来会是对那些小姐的伤害,她们已经竭力希望遗忘掉韦翰带来的伤痛,粉饰太平的活下去了。为什么要揭穿呢?但如果没有人揭穿,韦翰就不会得到他所对应的制裁。这也不是斯凯想要看到的。安文这么做保全了所有人,至于那个倒霉的韦翰,说的好像还有人会关心他的死活一样。斯凯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安文对她说:“圣诞那天我要为我的养父去做一些事情。晚上才能回来,你可以随便支配你的时间。”“你的养父圣诞都不放过你?这可真是···”斯凯回头,她看着坐在沙发上安文,毫不奇怪这个男人会成为伦敦社交圈的红人,也不奇怪他会是无数小姐心中的梦中情人。但在这个虚浮表象的背后,斯凯会担心自己兄长的工作带来的危险。有很多个瞬间,斯凯会以为那个和自己说话的人不是一个绅士,而是工业革命里的一个齿轮,或者皇宫里的一个荣誉化身。斯凯衷心希望安文不要引火烧身,成为斗争中的一个牺牲品。“照顾好你自己。不要让我让我有一天为你穿上黑衣。···圣诞快乐。”斯凯留下一句劝告,转身上楼了。斯凯大概知道安文的工作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愿她的关切,已经传达到安文那里去了。等斯凯走了很久。安文才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他确信自己的眼睛湿润了。斯凯的关心多少让他触动很大。——比起用金钱衡量的那些礼物,这份关心要贴心很多。“圣诞快乐。”第六十章普通人的圣诞节总是如此的温馨。安文坐在街角的咖啡馆里。喝着咖啡看着报纸,和时下的环境格格不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伦敦大大小小的咖啡馆不断的开出。安文没有喝咖啡的习惯,他对于那些坐在咖啡馆里,感觉惬意的人,并不能抱有什么同感。圣诞。路边的咖啡馆很多都关门了。当然了,安文在的这家除外。他在等一个人,他们约好要谈论一些事情。窗外是一整个寒冷的冬天,路上好像只有流浪汉和急匆匆赶路,不知要去什么地方的行人。安文的目光和一个衣衫破烂的人对视了一下。对方衣不蔽体,显然是被咖啡馆温暖的灯光所吸引但是隔着一张玻璃,他却什么都得不到,只能无声的流露出渴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