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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太累了。”经历一场大雨,乔颜那件风情万种的小礼裙宣告终结。原本喇叭形的下摆,有内外两层,外面短一截的设计以便露出里面风致的一道黑边。沾水之后内外缩成一样的长短,乔颜借用马盼的电熨斗烫过几回,确认无法还原后,只得折叠整齐收进行李的最底一层。伸手出来的时候带过恍惚,想起自己十六岁的时候,也用过同样的心情收拾起写满段明过落款的信。许多东西,值得收藏,值得怀念。一旦放出,就像变化多端的博格特。谁会抓着魔法棒,替她说一句:Rediculous。乔颜歇过几天,去到丁贤淑那儿。孩子月份已大,前几个月还是悄无声息的肚子,近来如同往里打气的气球,一天一天看着长大。丁贤淑厚着脸皮问乔颜多要了一份生活费,据她而言,近来一天要吃五顿饭,每天想的不是啃猪蹄就是啃蹄膀。她指着自己圆溜溜的肚子,笑出一嘴黄灿灿的牙,说:“铁定是儿子,踢我的时候可有劲了,jiejie给他想个好点的名字呗。”乔颜冷眼看着,心情不可谓不复杂。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活成了一桩笑话,恨不得看遍阴暗的社会新闻才勉强纾解。有时候又想是不是把问题看严重了,也许换个角度还能看出不一样的地方。乔颜于是放下一点姿态,偶尔也跟丁贤淑聊上几句,丁贤淑是个会看人眼色的,给个梯子就蹭蹭往上爬,捉住乔颜拉家常。丁贤淑在市里没什么朋友,唯一的八卦来源是隔壁深居简出的江流萤。丁贤淑认为这人无趣得很,除了一天两次开门接外卖,就没见她还有点其他追求。住得久了,碰见过一两次她的男朋友,个挺高,不过来去总是戴着口罩跟鸭舌帽,不知道长得是帅是丑。乔颜一听就知道是梁铮过来过,按照丁贤淑的好奇心,未必做不出来掀人帽子看人脸的事,她于是给她上紧箍咒:“管好你自己的事,别老东家长西家短的。”丁贤淑不服气:“你以为我想管啊,他们俩吵架就差把房顶掀了,我就是捂着耳朵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啊——你还是她朋友呢,你都不关心的哦!”乔颜心一抖,还真是为江流萤担忧,已经走到门口又绕回来,说:“你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他们俩吵什么呢?”“没感情了能吵什么,无非是一个要走,一个要拦呗。你那朋友平日里看起来挺泼辣,男人面前跟滩泥一样,有次就差给他跪下来了,哭着要他再给俩人一次机会呢。”乔颜是真的想不到,又疑心丁贤淑话里添油加醋的分量,话只信一半,说:“还有别的吗?”丁贤淑说:“没了,那男人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说不了那么多话。上次过来还是前一个月的事了,两个人全是吵。哎,要我说,男人都对你这样了,还缠什么呢,缠了也是让他心烦。还不如早点放手,放他一条生路,也放自己一条生路。男人要真对你好,勾勾手指头就过来了,呵,比狗都听话。”丁贤淑越说越来劲,此时已是眉飞色舞,喜气洋洋,扫了面前的乔颜一眼,问:“他jiejie,你说我讲得对不对,你以后可别跟你这朋友似的。”说话的未必有心,听话的却听得仔细。这话打击面如此之广,别的还好,乔颜冷笑着问:“你是过来人,有经验的,摆起架子教训我了是吧?”丁贤淑一向怕乔颜,见她这副阴阳怪气的表情就心颤,不安的抓抓鼻子,说:“你可别多想,我说你朋友的。”乔颜这天走的时候,踟蹰几次,到底还是没有敲门去找江流萤。江流萤这人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思缜密,如果她真像丁贤淑说得那样,肯定不希望有人这时候去打扰到她。乔颜于是发了条短信给她,没提其他,只说许久没见,等她有空了,两人一道出来逛街。江流萤回得不快,几乎是到这天傍晚才有了声音,说:好的,最近接了个新本子,写得不顺,等理出头绪,我就去找你玩。乔颜说:随时等候你的召唤。江流萤又回她:你真可爱。说起来真是好久没见了,下次我做东,吃饭地点随便你挑,顺道把段三也给喊上……你们还好啦?“段三”两字冷不丁地钻进眼里,教乔颜几多不适,她随意回了一句,立马躲猫鼠似的连同整串短信都给删了。那次之后,两人一直都没联系,倒是孔松不知道从哪摸来了她的号码,时不时就发短信sao扰她一下。乔颜一直回得敷衍,惹得孔松大为不满,放狠话道:你再这样,我就又要改成力挺佳妮了啊。乔颜心说这人是当选妃呢,也不客气,发了句爱谁谁过去。孔松恨得牙痒痒,说小丫头脾气见长啊,我等着呢,听说过几天你就跟佳妮一道上真人秀,到时候非要她好好教训你不可。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假休息一天好咩~第16章Chapter16段明过对乔颜不薄,捧她去的是大热的国民综艺。节目有五个常驻嘉宾,每期都往里补充数量不等的新嘉宾。一群大人做三两无聊游戏,最后互相跑着撕除后背的名牌。乔颜不知道这种节目有什么趣味,但收视率一向居高不下。乔恒知道这事儿还特地给她打了个电话,姐弟两个许久以来只是短信互往,贸贸然通起话来还觉得有点不适应。乔颜问支支吾吾的乔恒是不是想要签名,乔恒说:“那当然了,特别是梁铮,我可喜欢看他演的电视电影了。艾琪也要,人漂亮啊。姜佳妮就算了,妖里妖气。”乔颜一一应了,他又迟迟不肯挂电话,末了闷声说了句:“你自己小心啊!”乔颜就知道这家伙是想自己了。夫妻没有隔夜仇,她跟弟弟更没有。乔恒那样说完她后的第二天,她就已经不再怪他了,只是人搬了出来,没有一点契机就自个儿灰溜溜回去,其实挺丢脸的。马盼知道她离家出走的事后老劝她,做咱们这行最重要就是不能脸皮薄,脸皮一薄那就把红的机会拱手让给其他人了。马盼说:“你仔细想想,你是真的不想红吗,你要真的这么清高当我下面的话没说。咱们没有背景的理所应当该把身上的傲骨放一放,能找得到的法子就尽力去通一通,得到的实惠是实实在在的。”马盼看她脸露不屑,忍不住揭穿她:“你上次去找段三,就真的一点不想让他帮忙?他都能看出来,你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又想当又想立,这世上没那么便宜的事情,你别怪我话说得难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